周尉闻言,颔首后,弯腰退出了房间。
“你、你想要做什么”
“你说呢”祁南唇角上扬,只是那笑,却达不到眼底。
兹啦
空气中猛地响起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于绯陡然尖叫,可敌不过身上男人的强势,没有任何前戏的,他扯开她的裤子,腰上一沉,重重贯穿她。
于绯躺在沙发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头顶的灯光,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感觉有什么正在从自己的生命里流失。
不,不
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好好躺在医院里的,为什么他会找到她
没等她继续想,祁南已经动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她是第一次,力道狠得仿佛可以将她撞散。
“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你会永生难忘的。”祁南如同梦靥般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仿佛淬了毒般,令人从骨子里都感到恐惧感。
安静的街道上,一盏盏路灯散发着孤独又昏黄的光芒,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点银白从空中轻轻落下,给这冷清的夜添了一抹颜色。
紧接着,大片的雪花像是飞絮般,漫天起舞。
不稍一瞬的功夫,街道已被积雪盖了薄薄的一层。
此情此景下,却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不急不缓徐徐前行,仿佛丝毫不在意这场大雪所带来的寒潮。
行到街尾,他走到了一所居民屋前,按了门铃后,面前的雕花铁门瞬间被打开。
他朝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后,才举步进去。
房间里,灯光透亮,暖意十足。
在沙发上还坐了一个男人,他瞥了进来的人一眼,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即墨影手下的人已经重新调整过了,我正在重新安排人混进去,不过”他勾了勾唇角,“即便他再怎么调整,有一个人,他始终不会怀疑。”
男人沉吟了一瞬,道:“现在即墨影已经和祁白正面开战,我们筹备了多年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
“你说的对,可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站错了队伍。”
男人微微一顿:“你什么意思”
门口那人眸光一闪,慢条斯理的取下了了黑色的手套,那双手苍白修长,手腕处的纹身更显刺目:“我听说,你投靠了左护法,为此,几位长老似乎都有些不高兴呢。”
“绝无此事”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但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他咬了咬牙,正准备跳窗离开的时候,一把匕首却凌空而来,从后背没入,从胸口刺出。
身着黑衣的男人收回手,拿起放在旁边的手套,有条不紊的戴上。
等他转身出门的时候,沙发旁的男人轰然倒地,双目圆睁,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男人压了压帽子,重新走进风雪里,不过数秒的时间,他的脚印已经被白雪掩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像是他从未来过一般。
翌日。
天刚蒙蒙亮,祁白就接到了季寒的电话,城西某处出现了命案。r7gc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淡漠:“谁做的。”
季寒默了默,好半天才开口:“现在谁做的不重要,而是死的这个人,他的手臂上,有和陈老同样的纹身。”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积雪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
而房间里,死的那个人,尸体已经僵硬。
方净晗蹲在地上,看着地上已经干涸快要结冰的血迹,眉头微皱:“死亡时间至少五个小时以上,但具体往前推算的话只有解剖尸体,昨晚的温度太低了,会给尸体表面造成很大的影响。”
即墨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眸光含笑:“看来你赏金医生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活人的命你能看,死人的也不列外。”
“即便是做法医,我也不免费出单。”方净晗淡淡回了一句,检查地上的尸体还有无其他的伤痕,“今天的费用,记得打到我卡上。”
他失笑,余光瞥到正走进来的那抹身影上,语气多了几分暧昧:“只要你开口,我的钱都是你的,还用计较这些”
方净晗懒得理他,在看到死者手臂的时候,视线却再移不开来了。
这个纹身
跟她号牌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吸了一口凉气,猛地站起身,可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却让她眼前一暗,身子朝旁边歪去,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含笑关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不小心些呢,别累坏了身子。”
正当方净晗琢磨着他是不是出门没吃药的时候,却看到斜前方神情冰冷的男人,她淡淡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男人:“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即墨影扬唇:“好。”
在从祁白身边路过的时候,她目不斜视,眼底情绪无悲无喜。
就在擦身而过后的两步,她手腕被人紧紧扣住,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一般。
他的怒气,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在她开口之前,即墨影已经走了过来,笑容不似之前,多了一丝冷凝:“祁少爷,大庭广众之下,你为难一个女人,难免有失风度。”
祁白嗓音寡冷:“与你无关。”
“祁少爷,请你放开。”方净晗说很轻,轻到有些飘渺。
“你似乎从来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过,只要你踏出门一步,我会杀了你。”他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深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
方净晗转身,平静看着他:“要杀就杀,通知我做什么”
语毕,却未见对面的男人有什么动作。
她淡淡挽唇:“不杀么,那我走了。”说着,她重重将他手甩开,大步离开。
即墨影刚想追上去,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回头,语气有些无奈:“祁少爷不要介意,她被我宠坏了,现在听不得有谁说重话,不过你要是想要杀她的话,最好先把我这个障碍消除了,不然估计会很麻烦,下次见。”
等他走后,季寒才揉着太阳穴从门外走来:“即墨影现在有这一片的资产权,他想进来,没人能拦住。”
祁白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只是看着自己空了的掌心,突然自嘲一笑。
不过如此,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