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变了脸色是一直掌握各种情报的四长老,在看清楚祁白手上的东西后,她瞬间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左护法。”
紧接着,在她身后跪下的是八个血煞,和十六个隐者。这些人,从来不隶属谁,也不站在某个阵营,在他们眼中,只有鬼门,只有亘古不变的身份和地位。
整个鬼门之中,门主之下便是祭司,而祭司之下,则是左右护法。可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左护法像是在世界上消失了似得,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可以说鬼门里,除了门主和祭司之外,没有人知道左右护法,四大长老在外面真实的身份,再加上左护法消失那么多年来,在他们心中,早就没了这个人的存在。
最后的最后,大长老冷着一张脸单膝跪下,隔着面具都能感到他心里的不甘。
这时,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即墨影对方净晗小声说了一句“看到没,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方净晗没理他,拳头捏的更紧,祭司告诉她,左护法是祁白的爷爷,那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是么
突然间,她有些颓然,她现在无法到祁白身边去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也无法伸手抱抱他,给他温暖。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祁白将手上的那枚翠玉戒指收起,冷冷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后,什么话也没说,长腿一迈,大步朝方净晗那边走去。
可就在这时,即墨影摸着鼻子从旁边走了过来,隔着他们两人中间,眼里闪过一抹极浅的笑意“祁少爷不,还是我该叫你,左护法”
祁白不语,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他再度开口“既然是左护法,那见了我这个当门主的,不是应该下跪么。”
此话一出,四周都安静了下来,静默的看着这一幕。
方净晗此刻恨不得从身后踹即墨影一脚,这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些且不说现在的情势如何,就单单是照祁白的性子,他就绝对不会有可能给任何一个人下跪
“历任门主候选人只有在经过了祭祀之后,才有资格称作门主,我说的对么,大长老。”虽然是问大长老,但祁白头也没回,目光冷寂的看着身前的人。
还跪在地上的人虽然不甘,但也只能咬了咬牙,道“是。”
即墨影笑了笑,竟然还有这茬,是他失策了,没想到都成了门主了,竟然还是输给里祁白,他朝大长老等人道“都起来吧,带我进去看看。”
等所有人离开后,方净晗看着面前眉目依旧清冷,眼里却多了几分不属于他的狠厉的男人,心里一疼,所有的思念瞬间爆发,也不顾有多少人看着,就这么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声音近乎哽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发现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祁白眸色稍缓,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清浅“你本不该搅进这些事里来的,是我没保护好你。”
方净晗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流泪。
她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从今以后,他身边有她就够了,她会尽最大的程度去让他开心,不让别人再有任何机会欺负他,可是呢,她什么都没做到。
明明看到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乖,我没事。”祁白低头,微凉的唇印在她发心。
此生有她,夫复何求。
方净晗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问“那个戒指,真的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么。”
祁白淡淡挽唇,伸手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道“不是。”他的印象中,爷爷的确是有一枚戒指,不过早在他去世的时候,戒指便被一同埋葬了。
“那这是”
“根据你师父的形容,让人连夜赶制出来的。”祁白眼里闪过一抹黯然,随即牵起了她的手,往鬼门走去,所有的事,都将在这里结束。
祭台上。
祭司恭敬的朝即墨影弯了弯腰,道“把仪式做完后,请门主斋戒三天,这才算真正完成祭祀。”
即墨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有些不明。
“那就开始吧。”祭司将祭台上的机关一转,石台顿时下沉,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弧,“请门主把血神眼放在这上面。”
“血神眼要那个东西”即墨影摸了摸下巴,眉头一皱。
大长老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小声问道“血神眼不是一直在门主手里么,只是祭祀必须要用的东西,只有这个,才能开启血阵。”
即墨影恍然大悟的开口“哦,原来是这样啊,这可怎么办,我之前不知道这回事,把那东西送人了。”
“”运筹帷幄了这么多年的大长老,第一次差点气血上涌,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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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门主把血神眼送给了何人,属下现在就派人去取。”
即墨影拧眉想了想,然后朝着进来的那人扬了扬下巴,道“在他那里,去取吧。”
转身一看,大长老都快晕过去了。
祁白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道“在我这里,有什么意见么。”
大长老捏紧了拳头,来回扫视着两人,突然一声冷笑,这两个人,是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这时候,黎川从旁边走了出来,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左护法原先也是门主的候选人,现在唯一能开启血阵的血神眼在他手上,这门主之位,是不是该重新确定了”
祭司没有说话,脸上是不变的云淡风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大长老咬了咬牙才道“门主忘了答应过属下什么吗”
即墨影问“答应过你什么抱歉,我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记性不太好,要不要你提醒我一下”
大长老知道自己被耍了,只是狠狠拂袖,不再言语,但这时候箭在弦上,必须要选一个门主出来,这种情形,他又如何能做抉择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黑眸微微眯起,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