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十一靠在在沙发上,神色略显疲惫。
孟昭扯了扯嘴角,放下东西语重心长的说:“做人不能这样,不就是喝个酒吗,至于骗我任务失败了吗。”
十一没回答,只是拿出怀里不停翁动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将手机扔在一旁。
“谁的电话”
“方净晗。”他这才开口,嗓音淡薄。
“为什么不接”孟昭隐隐察觉不对劲,他还想要问什么,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摸出来一看,正准确接的时候,手机却被人抢去丢在了茶几上。
十一揉了揉眉心:“暂时别接她电话。”
孟昭更不解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言难尽。”十一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如果她来找我的话,你就说我不在。”
孟昭愈发不解,难道是闹别扭了没可能吧,十一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有面对方净晗才会有所缓和,就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对她板一点脸,而且按照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和人闹别扭
方净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盘坐在帐篷里,手机里不知道第几次传来冰冷又机械的女声说着无人接通时,她烦躁的把手机扔在一旁抓了抓头发。
十一到底是怎么回事,孟昭也是,怎么都不接电话
她舔了舔牙,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耽误了,必须要知道十一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她才好
想着,她又抓了抓头发,如果十一真的要杀祁白,她应该怎么办
方净晗从来没像这样毫无头绪过,她一把扯开被子,正要出门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却从生活传来:“去哪。”
她身形微僵,转过身咧了咧嘴:“我口渴,去喝水。”
祁白打开壁灯,漠漠看着她:“厨房在那边。”
“”她现在这个位置挺尴尬的,就在客厅与大门的中间,而距厨房,还有好一段距离,“我、我没开灯,走错方向了。”
祁白略略收回视线,走到餐桌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淡声道:“不是要喝水么。”
没想到他这么较真,方净晗只能磨磨蹭蹭挪到餐桌旁,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没由来想要逗逗他,快速拿过了他手上的水杯,笑道:“谢谢啊。”
祁白收回空了的手,眼神冷了几分。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不嫌弃你喝过。”方净晗说着,不动声色的把杯子转了一面,喝了几口才想起什么似得,开口道,“祁少爷,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你”
“那你又为什么要救我。”他嗓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是说了吗,怕你有危险。”
祁白没了声音,神色隐在光影之下,令人琢磨不透。
这时候,方净晗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在会所时,紧急关头是他救了她,她记得那一瞬,他好像是抱着她的,可当时因为诧异他的身手和十一的突然出现,她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他的的确确是抱着她的
一个有身体接触障碍的人,一般是厌恶或者极其讨厌和人有肢体方面的接触,可他那时候却
方净晗突然敛了神色,放下水杯,她必须要确认一件事。
“祁少爷。”她叫住他。
祁白侧眸,声音冷冷淡淡的:“说。”
方净晗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熠熠生光,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暖黄的壁灯下,女子的肌肤尤为粉嫩,似乎还透着淡淡的光晕,几缕发丝随意的贴在莹白的脖颈之间,因为刚喝了水,微张的唇瓣上还有些湿润,娇艳欲滴,像是带人采摘的鲜花。
祁白薄唇微抿,移开了视线:“你”
他刚一开口,对面的人突然伸手抱住了他,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贴在他胸口。
“方净晗”他脸色骤变,声音冷了好几分。
“哎哟,我今天打架的时候好像脚歪了,站不住,你让我靠一下吧哎哎哎,你别动,我说不定马上就昏过去了。”说话间,她更紧的抱住他。
时到今日,方净晗总算做了她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
很快,她就放开了祁白,退了两步规规矩矩的站好,腼腆的笑着:“好了,谢谢你。”
祁白冷冷扫了她一眼,举步上楼。
“祁少爷,晚安啊,祝你好梦”房间在他身后挥舞着小抓子,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她现在才知道,祁白的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治,他的病很大程度应该是心理上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喜与排斥和人接触,这个想法就像藤蔓般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他心底,但如果抛下这一层顾虑来说,在某种时刻,他无暇顾及自己是否与人接触,或者,他还未来得及反映过来,但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稍后等他恢复过来,还是会有抵触。
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这一瞬间延长,只要他能正常与人接触,那她就成功了。
方净晗正为自己的进步神速而得意的时候,已经走了几步远的男人突然折回,她嘴角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回,下颌就突然被人攫住,随之而来的便是清冽的男性气息窜进她口腔。
方净晗懵了,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将她抵在桌沿上,攻占愈加强势,像是狂风骤雨般带着冷寒无边的危险,方净晗舌尖吃痛这才想起要去推他,可祁白却在她之前松开,那深黑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沉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方净晗,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扔下这句话,漠然离开。
方净晗好半天才摸着自己还有些刺痛的唇瓣,她又被亲了
事情再次超出预计范围,她心中也不由得有了一点慌乱,她以为现在自己已经能很好的摸清楚祁白的性子了,可现在来看,她想要真正了解他,那还是一场持久战。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被一片薄雾笼罩,一切显得安静而祥和。
方净晗虽然睡觉一向警醒,不过晚上打架打的实在太累了,所以当大门被关上时,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把头伸出帐篷茫然的看着门口,刚刚是她做了一个梦还是祁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