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唇瓣,感受着大家的目光一点点的从冷幽月身上移开,放到自己的身上,纳兰雪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咬了咬牙,眼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的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现在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出来了,甚至整个人都是那么的慌乱,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她越是不镇定,反而让人对她越发的怀疑,起码看见她慌乱的眸子就觉得她这是心虚了。
冷幽月冷笑,“你将事情推脱到我的身上,现在口口声声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我明明看见那个人就是你,可是你却如此敢做不敢当”
冷幽月冷冷的看着纳兰雪,说出来的话语也带着几分讽刺,赫连晟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
纳兰雪慌乱的摇头,此刻她就跪在那里,整个人的气势都低了一分,她委屈的眼中含着泪水,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矛头都指向了自己,而且还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难道真的不是冷幽月么可是她今日明明看见了是冷幽月的
这一切明明就是人安排好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日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而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不绝对不是我如果今日的人是我,偷地图的人也是我,我就天打雷劈,此生不得好死全家都跟着我陪葬,永生永世不能变成人,愿意魂飞魄散”
说的时候,她已经举起了手,做发誓状,而说出来的话语更是那么的狠厉,大家都是相信誓言的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免有些怔愣。
而她们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怀疑,毕竟没有几个人敢发出来这么狠厉的誓言。
众人也打量着冷幽月,难道是冷幽月在说谎可是刚刚她的分析,真的很到位啊,按理来讲,冷幽月应该是做不出来这样事情的,可是她有医术,如果是让别人帮忙了呢只是受伤的话,也是需要从皇宫回来才能知道到底伤到了哪个部位,如果模仿的不逼真,定然能让侍卫发现的
所以到底错在了哪里
就在众人疑惑的同时,冷幽月却突然笑了,更是笑出了声音,“发誓这种东西,我一直都不相信,毕竟现在你已经是死路一条了不是么所以你不介意用发誓让自己摆脱怀疑不是么况且你身上的伤口就是最好的物证,而我是人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了只是通过一个誓言,就能做你推翻一切的证据么”
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冷冽,而周围听到的人,包括站在那里服侍的下人,都有些觉得冷幽月说的有道理了,毕竟证据才能决定一切不是么
如果誓言有用的话,现在很多人都已经魂飞魄散了不是么如果誓言有用的话,很多被定死罪的人发个誓言,不就马上被释放了么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无法相信了,更是带着怀疑。
他们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冷幽月和纳兰雪。
纳兰雪面色凄厉,被这么顶撞,她快要疯掉了,她大吼:“不是我冷幽月你不要再陷害我了我不知道你找到了什么帮手,还是你的医术能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是我也可以做人证,因为今日我就是看见你了”
纳兰雪说完,连忙转眸看向了皇上,恳求的说着,“皇上,求求您给臣女一次机会行么,让臣女找到这背后的真凶找到这里面的证据行么真的不是臣女啊,皇上,臣女的誓言也是句句发自真心的”
纳兰雪坚定的说着,或许因为这个请求,让她的气势都有了几分变化。
只是皇上却没有吭声,这却让纳兰雪坚定的目光一点点涣散下来,甚至他都觉得有些害怕了
冷幽月只是自然的站在那里,这一次也没有反驳她,反正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她不相信皇上会不处置。
而且赫连晟一直都不说话,这才是让冷幽月感觉最古怪的地方,而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赫连晟仿佛在等着什么
等待契机,还是什么
她说不上来,可却总有一种这样的预感。
皇上也没有说话,屋子内倒是沉静下来,冷幽月打量了这对父子,却发现他们的目光正在对视,好像在无声的传达着什么,只可惜她不懂这对父子的野路子,有点说不明白。
只是等了一会儿,却有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进来,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着:“皇上,纳兰王爷来了。”
纳兰雪听了,顿时僵硬的身子都有了几分缓和,她连忙回过头,看着那个太监,眼底也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