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荣连忙亲自给我们倒了酒。然后举起了杯子,“感谢各位帮我解决了麻烦。我在这爱情镇也有七八年了。后来又出去做生意,赚了点钱,就想着回来,哪想到被中介哄骗,盘下了这鬼菜市场。”
然后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又自己倒了一杯,“当初我女儿也是死在了那里,我当时在外地做生意,是我老婆埋得女儿,我本以为是菜市场,哪想到菜市场死了人,早就关了门了。”然后仰头又干了一杯。
又倒了一杯酒,喝下,感谢了我们帮助他,不会破产。
我听他说他女儿也死在了菜市场,就来了兴趣。
但毕竟是人家的伤心事,我也就没提。
但建荣这个人喝了酒,有话就噼里啪啦的像倒豆子一样往外倒。
原来建荣有个女儿,当时他出去做生意的时候,那个十二点不许出门的传说还没有出现,那个时候的爱情镇还是和和美美的。
他女儿的母亲死的早,十几年前他再婚了。他娶的女人性子很温顺,有个儿子,当时他看到女儿和自己要娶的人相处的很好,也就结了婚。
后来过了一两年,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有了矛盾,但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老婆对自己女儿很好,他以为是自己女儿闹的小脾气,也没当回事。
直到几年前,他老婆突然间打电话来说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菜市场门口。
当时的十二点不许出门,他也是略有耳闻,觉得自己女儿肯定是闹脾气出了门。
等回去的时候,女儿已经被火化了。
他心里那个叫痛啊自己的女儿,连遗体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着说着,建荣已经老泪纵横了
杨慧听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问道,“建荣叔,您是不是姓吴”
建荣一听,“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告诉你们啊”
“你女儿是吴燕”
建荣听了一愣。
杨慧看着表情,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你女儿可不是被鬼杀的”杨慧悠悠的说道。
“你说什么”建荣似乎没想到杨慧居然会说这个。
杨慧看着建荣,眼中带着怜悯,这个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老父亲,自己怎么能不觉得可怜呢。
杨慧慢悠悠的把吴燕的话告诉了建荣。
建荣抬手掩着面,肩膀微微有些抽动。
竟是无声无息的哭泣了。
“你见到燕儿了,你给她说,是我对不起她。”建荣的语气带着哽咽和无助。
杨慧看着建荣,微微叹了口气,“刚才燕一直看着你,现在她已经自己想通了去轮回转世了。”
建荣没想到自己的燕儿还在,就在刚才还看着自己,竟然当场有些老泪纵横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种情绪感染,这餐饭也吃的索然无味。
文雯吃完饭后,打算回房间,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回来的时候,老板也说了让我们多玩几天。
刚刚走到房间门口,洛轩就拉着了自己的手,“这几天伤口别碰水。”
文雯看着洛轩,似乎没有想到腼腆的他突然间拉住了自己,转而对着他笑着,“嗯,我知道了。”
等洛轩放了手,文雯回头,微微一笑,“你自己的伤口也注意点。”
洛轩连忙点头,脸上笑着。然后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文雯“嗯”了一声,“晚安。”
“晚安。”
文雯进了房间里。
然后拿出了刚才她让杨慧帮忙买的保鲜膜。
不能碰水洗澡麻烦,拿保鲜膜包上不就好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
嘿嘿等包完胳膊,就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然后开了开关。
水淋在了文雯的后背上。那朵茶蘼花似乎越来越栩栩如生了。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他一定能感觉到那朵花透出来的凄凉感。
茶蘼花,陌路的爱。陌路的美话说: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文雯转头,就看到了露出来的一点点茶蘼花的花角。这花越来越逼真了。好像跟活的一样。她居然能从中感受到一丝丝悲凉的感觉。
文雯叹了口气,然后关了水,拿过浴巾,裹住了自己。
出了浴室,文雯把头发吹干了就躺到了床上。
文雯原本是迷迷糊糊的。似乎眼前有一层雾。
等迷雾拨开。
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大门上挂着“婻府”的门口。
屋檐上正有只黑猫,毛色却没有亮光。暗淡的很。
里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笑声。
突然间目光转移,似乎进了宅子里面。
是一个小女孩儿正在拿着风筝满屋乱跑。
粉色的海棠花正在风中飘舞。
暖风吹过小女孩儿的脸颊,我却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脸。
那脸居然跟自己有着六七分相似。
小女孩儿嘴里还嘟囔着,“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啊,都不能陪我玩了。”
旁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语气轻轻的,哄着,“大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听说就是这几天了。”
石椅上坐着中年人,似乎是婻府的老爷和夫人。
他们两个正笑着看向小女孩儿。
就在这时突然间闯进一帮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婻老爷站起来,把婻夫人和自己的女儿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领头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婻老爷,“要怪只能怪你的女儿太不知好歹了。今天我们就得罪了。”
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一帮人进去开始肆无忌惮的寻找着什么。
婻老爷一把冲了上去,怒气冲冲的喊,“你们干什么那是我女儿的闺房”
领头黑衣人一听,然后笑着,“我们找的就是你女儿的闺房。”然后又叫人去搜。
婻老爷极力不许。直接拿了把刀,挡在了门口,“我们婻家世代相传,即使不是婻家当家人,又怎可你们这般侮辱”
“婻老爷子,你让开,今天还能好好说,不让开,我们就不客气了”
婻老爷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立马拿着刀跟黑衣人打了起来。
婻老爷到底是上了年纪的,渐渐不敌黑衣人,最后居然硬生生的被黑衣人砍下了头。
血溅五尺。文雯看着这一系列变化,内心开始隐隐作痛,大喊着,“不要啊”
却似乎没有人听得到。
婻老爷的头咕噜噜的滚到了台阶下,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我。
文雯一下子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不要啊”
黑衣人依旧开始搜刮着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