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睁开朦胧的双眼,左肩传来的疼痛让顾挽不禁皱了皱眉,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但随后又立刻缩了回来,刚一碰到就疼上几分。
“该死什么破地方”顾挽从床上下来环顾自己并不熟悉的四周,虽然干净整洁,但和挽月洞以及王府比起来简直就是差别,正当顾挽以为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了另一个地方时,一个女子端着一盆水进入了房中。
“姑娘醒了,别动,快躺下你的伤还未痊愈。”女子将盆放好,赶紧去扶顾挽躺下。
“这是哪你又是谁”顾挽警惕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这是云番寨,我是二公子李薛的未婚妻孟素依。”孟素依微笑着回答顾挽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在这而不是在山下”顾挽有些气愤不是让他送自己下山吗干嘛要把她带回山贼窝,姜炀找不到她肯定急死了。
“二公子说他打伤了姑娘带回来养伤,伤好了再送姑娘下山。”孟素依起身去端来桌上的药,又扶起顾挽给她喂药。
顾挽打量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不算惊艳但也清秀,李薛也是一表人才,两人着实般配,但顾挽以自己的直觉来看孟素依又是一个单相思的女子,真是望君思断肠。
“去叫你们寨主过来。”姜炀很快便到了云番寨前,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他的王妃找出来,若是真在这云番寨出了什么意外,他定会毁了这云番寨。
“寨下何人”李远还未见到姜炀,便趾高气扬的嚷道。“炀王爷”看见寨前的来人时,李远一下子面色慌张,连忙蹲下,李远想
“你问他来作甚。”李远退了几步站到寨下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把话告诉了下属。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站哨的下属显然不认识姜炀,于是不耐烦的看向姜炀。
“姜炀。来此寻本王的王妃。”姜炀简短的说明了来意,虽话语中不带情绪,但任然可以感受到姜炀强大的气场。
“这里没有你的王妃”站哨的下属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只当寨下的姜炀是个胡乱说话患有妄想症的傻子。
李远苦着脸,满脸愁容,责怪自己不该去招惹顾挽。
“王妃”孟素依前脚刚走出房门,一个山贼便偷偷摸摸地推门进来后又轻轻关上。
“你是谁”顾挽警觉的从床上起来。
“哦,属下参见王妃。属下是皇上的暗卫,被皇上安排过来监督云番寨,唯恐云番寨再次作乱,御宴之日有幸见过王妃,王妃有难,必当效力。属下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王爷,王爷应该在寨外了,王妃快过去吧。”那人简单说了自己的身份后,便让顾挽赶紧趁着没人出去见姜炀。
“凭什么让我信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山贼派来的还想骗我出去没门儿还有我不是什么王妃,你认错了”顾挽顿时警觉再次上升,她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像是在审讯,在这种不知情况的时候她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姜炀手里掌握着一半江山和军权,她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拿自己来威胁姜炀。顾挽面色平静,心里却春风得意
对于顾挽的反应暗卫只能扶额汗颜,暗卫不得不承认这个炀王妃确实不如常人一般,不然也不会称姜朝奇女子。暗卫无奈只能去叫李远,这个王妃他对付不来,他再继续浪费口舌也没用。
李远一听是顾挽找他,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李远愁着一张脸胡乱吩咐了些事后便离开了,去往顾挽所住的客房时,李远想了很多对策,但终究觉得不妥只好任命,姜炀本就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他的王妃是姜朝奇女子这事他也有所耳闻,肯定也不好对付。
李远敲了敲顾挽的房门得到允许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李远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是怂死了。
顾挽今日换下了今早的白色素裙,已经染了血不能穿了,只好接受了孟素依送来的儒裙。顾挽身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儒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裙子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道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的身段,现在的装束虽不如早上的,但也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分儒雅之气。一头长得出奇的长发用白色的丝带绾出了一个较简单的发式,也确没有辜负这一头青丝。
李远见顾挽身上用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风范,以及顾挽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这样一来李远就更加肯定了眼前的女子就是姜炀的王妃
“草民参见王妃,今早是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可以既往不咎。”李远没有多想便低头跪到地上,到了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了,保命要紧。
“我不是什么王妃,就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你不是想娶我做压寨夫人吗”顾挽对着铜镜,用灰色的眉笔细细的勾勒出柳叶眉,顾挽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依旧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王妃你就饶了草民吧,炀王爷还在寨外等你呢,你就随炀王爷回去吧。”李远立马不停的磕头,炀王爷这个人物他真的惹不起啊,别说炀王爷了,相府他同样也惹不起。
顾挽内心有些欢喜,姜炀终是来寻她了。顾挽压下内心的喜悦,依旧如常“我真的不是王妃,你说了要娶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能食言”她顾挽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二十一世纪她是纵横商业界的毒辣女总裁,到了这她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出言不逊在先,打伤在后,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姑奶奶你别闹了,草民实在该死,姑奶奶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过草民”李远知道这个王妃不好对付,可没想到她竟比他想象中还不好对付。
“究竟想怎样呵呵,你对我出言不逊在先,你弟弟打伤我在后,你觉得呢”顾挽突然从椅子上起来,一掌拍在桌上,既然如此,那她便不演了。
如果这李氏两兄弟想玩,那她便陪他们玩个够,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玩玩也行,顺便打发打发时间爱你,她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