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轻松且随意的耸肩:
“是喔”
邵小贱全身一震,不吭声。
这人
无耻至极
“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用如此轻松的语气承认你对我做过的事你谋杀我耶你差点害死了一个人啊”
邵小贱眼眶通红,要不是凤逍遥死命搂住他的腰,他绝对要扑上去
纪梵音两手环抱在胸前,脑袋往水清尘的肩上一靠,灵动的眸子朝一旁转去,笑吟吟的问道:
“我说,邵小贱,你神经迟钝也要差不多一点。是我把你从崖上踹下没错,但是你自己瞧瞧,你此刻浑身上下的伤,和我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凤逍遥崩溃的急喊:
“死丫头你也差不多一点不要再刺激他了。”
纪梵音视线幽幽的凝在某处,笑问:
“至少,我没决定他的人生。”
不远处,长长的走廊拐角处,一抹紫色的裙摆被风刮起,出现在纪梵音的视线中。
暮蝉衣红唇紧抿,暗暗咬紧牙龈,没有过去的打算,甚至她有些想逃离这里。
却听见纪梵音又说
“不过,我倒是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暮蝉衣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两眼微微睁大,心头巨骇难言:她知道了主人已经猜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仅为了保住暮晨的一条命。所以,她威胁自己。用暮晨的命,威胁自己
暮蝉衣握紧玉手,心中虽有薄怒,却不敢发作,此刻,她越表现的在意,暮晨就越危险。
暮蝉衣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表情冷漠的穿过走廊。
纪梵音说完方才的话,慢慢的站直,开始观察暮蝉衣的反应。
暮蝉衣的眼中没有任何动摇,仿佛她和正在叫嚣的某人不过陌路、毫无干系。
纪梵音摇摇头,叹口气,眼神充满怜悯的望向邵小贱:
“邵小贱啊邵小贱,你的命,怎么能如此的不值钱。”
邵小贱嘴角、眉梢都在抽动,大声吼道:
“你再说一遍”
纪梵音两手一摊,答:
“你要我说几遍,都是一样的不值钱。”
“你你找死”邵小贱大吼:“你放开我凤逍遥滚开,你没听见吗她在挑衅我她挑衅我”
凤逍遥快要拦不住了,只能闭上眼睛大吼:
“清尘大哥你快把她带走啦会出人命的”
纪梵音看看暮蝉衣,一字一顿的说:
“别人拿钱买命,你收钱卖命,为了一个你不稀罕的东西豁出命的逃。别人从不用真心对你,你倒赔一颗心,还用一条命护着。被你用命护住的人,却丝毫不尊重你的意愿,擅自剥夺了你此生可能寻到的唯一珍贵,还妄图从我的手里想护住你的命。命这玩意儿,在你眼里若重要,你早金盆洗手,不会再做盗贼。做贼而已,你偷了什么,丢了什么,连你自己都忘了吧。”
这话一出,暮蝉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脸如死灰的僵在那里。
“难道是暮”转头望向一旁,凤逍遥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水清尘沉默不语。
偌大的庭院里,陷入寂静,气氛也有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