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看见我请耐心等待,或全订可破,谢谢:  至少他这招以退为进,起了那么一点点的效果,他们拒绝都态度并没有那么坚决。

陆希源缩回脑袋没再看了。

他走到墙边,把木架上的围裙拿下来打算穿上,往身上套的时候,发现袖子还没绑。

他又把围裙放回去,把襻膊拿下来。

陆希源拿着襻膊,在自己身上比划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

就这么一根长长的布条,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左绕右绕的,就把袖子给固定了。

正在为难时,手上一轻,襻膊被人拿了。

他转头一看,是陆亦盛。

“爹。”

声音不大,却听得陆亦盛心中一软。

这小子,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叫他的声音却跟个小猫似的。

陆亦盛默默给陆希源绑上襻膊。

看着还只到自己胸前的儿子,忍不住问:“狗蛋啊,你还这么小,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就嚷嚷着要娶人家姑娘。”

“成亲不就是你跟我娘这样的吗生两个娃娃,一起过日子,一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个回答倒是叫陆亦盛意外了,他还以为儿子会反问自己呢

“你想娶媳妇儿,也不要这么着急啊,让你娘帮你相看相看,”陆亦盛看了他一眼,才继续说:“我不是说谢家姑娘不好,可万一有比她更好的呢你订亲容易,退亲可就难了,你到时后悔可怎么办”

陆希源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又取下围裙,双手穿过去,拿着布绳在身后打了个活结,才问:“若是现在有个比我娘温柔,比我娘漂亮的姑娘喜欢你,你会怎么样你可会后悔娶了我娘”

“你小子”

陆亦盛扬起手就要拍他脑袋,陆希源学乖了,他立刻矮身一躲,成功躲开了。

在陆亦盛再次扬起手前赶紧说:“并不是我急,不过你也知道谢小灵的继母,她随时都有可能把她许配给别人,我不能不急。世上好女姑娘那么多,我喜欢不过来,我只要一个谢小灵就够了。”

陆亦盛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有顾客上门,他忙着招呼客人,劝解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一整个下午,陆希源都特别机灵,也非常认真,帮陆亦盛递工具,招呼客人,端茶递水,做事非常认真,招来了客人的一致好评,都夸陆希源长大了。

还说这小子的转变就是快,前几天还是调皮捣蛋的,今天就突然开窍了,还一个劲儿地夸赞,陆亦盛养了好儿子,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真心说,陆亦盛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但他硬是没在面上显露出来。

太阳渐渐西斜,晚霞的光顺着木质雕花的窗棱格,偷偷地爬进来,爬过窗边的小圆桌,爬过一地的刨木花,终于爬到陆木匠的工作台上。

光芒刺目,晃了陆亦盛的眼睛,他这才抬头,发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辰。

黄昏的光最会坏眼睛,不能再做了。

客人都走了,工坊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陆希源拿着笤帚,一下一下清扫着地上的刨木花的声音。

黄昏的光拢在他的身上,给他认真而又仔细做活的身影披上一层朦朦的,莹润的浅浅颜色。

陆亦盛看了半晌,突然问:“狗蛋,若是我和你娘,坚决不同意你娶谢小灵,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乖吗”

陆希源把刨木花归拢,悉数扫进簸箕里,“当然会,我得努力干活,才好养活自己媳妇儿啊”

“”

陆亦盛竟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儿大也不中留啊”

陆亦盛把自己的工具一件一件擦拭干净,再拿到架子上放好。他在工坊内来回走动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竟然被这小子打扫的这样干净,青石板的地面连粒尘土都没有。

原来怎么不见他这样上心地收拾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陆希源跟着陆亦盛回家,刚出工坊的门,他就伸了脖子朝谢家的方向看去。

目之所及,只见炊烟,在晚霞的光芒里袅袅上升,随风轻摆;三三两两的村民牵着耕牛,在泥土夯实的土路上慢悠悠的晃着;大婶子老太太们,捧了堆满衣裳的木盆,有说有笑地朝小河边走去;田埂旁一棵细小的小树苗前,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光着大腚翘着小雀雀,左右摇晃正撒得欢呢

陆希源瞧着那抛物线的弧度,撇了撇嘴。

原来腰要这样挺着,再把裤子都脱了才不会尿湿啊

还好他聪明,提前请教某人,掌握了正确的方法,不然要是他先看到这样的画面,怕是狠不下心来学这样奔放的动作。

“看什么呢”

“没什么。”

陆亦盛瞧了瞧,正是谢家的方向,他也没说破,拖着陆希源回家了。

晚饭已经做好,一家人说着话,吃完了饭,席间没人提谢小灵,陆希源也没主动说。

不着急,徐徐图之。

晚饭后,陆希源本来要洗碗,陆李氏没让,于是他去院子里把白天洗的衣裳都收了,叠好,再分别给他们送去。

最后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化消化,就去烧水洗漱。

陆李氏一见陆希源进了自己屋子,赶紧就把陆亦盛也拽进屋里。

她急的要命,她特别想知道,陆希源今天在工坊里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求他爹,有没有缠着他爹不放。

待她听完陆亦盛的叙述后,她也疑惑了,陆希源竟然真的这么懂事了

陆亦盛早已经想开,他宽慰她道:“先不说那门亲事怎么样,儿子有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而且小孩子没长性,兴许一时新鲜,过不了三五日就忘了,我们也别太认真。”

陆李氏仔细想想,觉得她家相公说的有道理,这件事貌似跟着儿子对着干也落不着好,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

这样一想,陆李氏着急了大半日的心忽然就踏踏实实地落下来了。

陆氏夫妻俩在谈论儿子,而陆希源此时,正躺在床上,眼睛闭着,想谢小灵。

不知道她晚上吃的好吗

有没有做很重的活

还有没有再挨打

陆希源很想去找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明天,明天去看她。

明天是直接说去看谢小灵,还是要想个理由呢

陆希源心里盘算着,枕着一室月光,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希源像往常一样,练完晨功才出来吃早饭。

早饭过后,照例和陆亦盛去工坊。

路上,陆希源想着,要在开工前去看看谢小灵,不然客人一多他就走不开了,最最重要的是,把怀里揣着的两个玉米面馍馍和一个鸡蛋给她,都快凉了。

于是他抬头正想要和陆亦盛说,就看见有人已经等在工坊门口了。

仔细一瞧,正是谢小灵。

陆木匠祖上给他留了几亩薄田,但他主要收入还是靠着手艺,所以雇了个人侍弄那几亩田地,他自己便无需像村里的庄稼汉子们那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此时陆家的小院子还很安静,一家人都还在安睡。

“吱呀”

西边屋子的门开了,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屋内出来,是木匠陆亦盛的大儿子陆希源。

陆希源从屋里出来直接去了茅房。

站在茅房里,他皱着眉头,屏住呼吸,两手在腰间摸索半天,解开了裤腰带,然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哆哆嗦嗦地在身下摸了半天,掏出小雀雀。

清晨憋足了尿,小雀雀小春笋一般直愣愣地竖着,陆希源有些嫌弃地只捏住了一点点,一时没控制好,一道水源朝前直射而出,他赶紧又把小雀雀压下来对准茅坑。

“哎呀”

谁知他摁下去的力度没掌握好,用力过猛了,水源瞬间奔向他的裤子和鞋子。

被浇了个透湿。

而且他向下压的太大力,感觉要折了。

好痛

陆希源整个肩膀都垮下来了。

又要洗裤子了。

这几天来天天如此,连上个厕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无比的挫败啊

从茅房出来,陆希源回屋换了身干净的裤子和鞋子,然后把尿湿的裤子放到盆子里,拿到院子里洗。

他从大缸里舀水到盆里,认命地洗起来这里第五次被尿湿的裤子。

仲春的季节,清早的水依然凉的刺骨,陆希源洗着洗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干脆把湿哒哒的裤子扔进木盆里,专心地哭起来。

边哭还边埋怨,“老天爷,你这真的不是在玩我我不喜欢玩什么穿越啊我活的好好的,才刚刚和男神领证,连男神都没睡到啊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让我穿成个男孩我操作不来那玩意儿啊太难了,太难了啊呜呜呜呜呜呜”

偏他哭的抽抽噎噎地,还不敢大声。

陆李氏正侧身躺在床上,奶小儿子,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她猜想可能又是大儿子起来了。

这孩子这几天有点奇怪,每天早上都会洗裤子,问他为啥大清早的洗裤子,他也不说。

不过她猜应该是夜里尿床了,娃大了不好意思说。

她看了看还在打呼的娃他爹,又看看小儿子,眼睛闭着睡得呼呼的,只有小嘴时不时地吮吸两下。

她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披了件衣裳起来了。

打开门,果然看见陆希源坐在木盆前洗衣裳,走近一看,哟,还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狗蛋,怎么了”

狗狗蛋

听见这个名字,饶是陆希源正哭的专心,嘴角也都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原来看网上说,古时候会给娃取贱名,好养活,当时还指着狗蛋这个名字给男神看,笑了好久

可是现在是现世报吗

陆李氏看了一眼木盆,安慰道:“别哭了,尿床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过了年才九岁,你爹都尿到十几岁呢,乖,别哭了,放着一会儿娘给你洗了。”

陆李氏来了,陆希源也不好意思再哭了。他没吭声,擦了擦眼泪,赶紧加快速度,把裤子洗干净,晾到绳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伸头看了看,陆李氏在厨房做早饭,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跟陆李氏又没有话说,就又回到屋里。

坐在床上压一字马。

没穿过来前,他还是她,是个名为李甜甜的可爱妹纸。

舞蹈,男神和吃是她的三大爱好,也是她为之奋斗终身的目标。

后来,她如愿以偿,做了舞蹈老师,和男神刚刚领了结婚证,从此美食的路上可以两人一路携手同行,美好生活的画卷正徐徐向她打开,谁知就在领证的当天,她穿越了。

从李甜甜变成了陆希源,从一个娇俏可爱的新婚妹纸,变成了一个马上九岁,小名为狗蛋的乡村小男孩。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找谁说理去

回想起在陆家过的这几天,陆希源还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唯一让他稍稍有点安慰的,就是现在陆希源这身体很软,是个跳舞的好苗子,在这里的这几天,还有舞蹈陪伴他,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李甜甜,现在该叫陆希源了,以他仅有的历史知识来回忆,纵观上下五千年,他还没有发现,在我国古代,曾经记载过男芭蕾舞老师。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