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豫王到底是武将,整个王府的陈设并不花哨,给人极其厚重的庄重
“方才在成衣铺我有些疲惫”豫王妃这是打算说一下让她必须来的原因
可是在她看来,这只是个开头,怕是后面还有什么故事
“薛翠,将乐橙留在这里的书给阿翎拿来”
“是,王妃。”
阿翎怎么豫王妃喊自己竟是这么亲切难道母亲做了什么事情
又或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母亲跟豫王妃达成了什么
一头雾水的南宫翎等待着乐橙留给自己的书
当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南宫翎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本书她以前见过
还记得自己十岁左右的时候,娘经常拿来给她看,说让她看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好像这本书还有什么密码
她似乎有背出过口诀,莫非这是一本带着密码的书,里面记载了一些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吗
“谢谢豫王妃没想到我还能见到我娘的遗物”
“我这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没什么可谢我的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那依旧要谢谢豫王妃”
让南宫翎不解的是,上一世为什么豫王妃从来没有给自己一本母亲乐橙遗留下来的书籍呢
莫非自己做了什么,让豫王妃决定跟自己亲近一些毕竟人都是利益的动物
怕是自己刚才给她舒缓了病症吧而这本书
南宫翎瞟了一眼,是祝由十三科的妇科看来是期待自己能帮她治病
夏侯靖也让自己给豫王妃治病,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在联系
“豫王妃,我方才将白茯苓放在你鼻息之间的时候,手搭在了你的脉搏上”
南宫翎蓄意顿了顿,想看豫王妃乔氏的表情,果然她眼睛眨的快了一些
“你年轻的时候有过宫寒,月子里没有保护好身体,以至于郁结在宫不过好在不是严重,可以血行外引在三阴交出血行引出,放血消瘤”
既然祝由十三科的妇科在豫王妃乔氏的手里,这久病成良医,乔氏必然知道血行引出,放血消瘤的意思
果然她看见了乔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希望之光动心了
“祝由科比较生涩你可有把握”
把握自然有把握的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有把握”
乔氏一种失望在眼眸中再次闪过,虽然很快,但是她能看得清
“但是我知道白茯苓就是药引,而血行需要银针所幸我娘教了我如何血行针灸,控制血流,将血流引入三阴交,就跟川芎入血海一样,白茯苓是入三阴交的。”
这是药理南宫翎在赌,赌豫王妃这些年看病,懂了一些药理
“川芎入血海,白茯苓入三阴交看来乐橙教了一个好女儿”
“其实我该感谢您,将祝由妇科这本书交给我医者尽读书而无书”
“话说阿翎啊,这血行引出,什么时候才可以放血消瘤呢”
这是在看她的功底了也好,正好借由豫王妃给自己的医术增加一些名气,也好多一些人脉和名望
“宫寒生瘤,六个月足以。”
“这六个月”乔氏想说会不会太久了毕竟萧鸿六个月之后要迎娶蓝尚书的嫡长女
“豫王妃,是否时间不对”
“六个月,我儿大喜之日怕是”
“南宫府来到豫王府终归是要耽搁一些时间若是想要加紧”
“年后三月,阳春之时,不如来我豫王府小住我这女儿正巧想学歧黄之术”
这算是给南宫翎台阶下了,这是在说萧洛吗萧洛小郡主倒是个性格不错的
只是那年萧洛所遇非人,婚后过得很是不好,这豫王夫妇在那场大战消失之后,失势的萧洛被夫家栽赃,终是含恨而亡,据说死的时候,口含米糠,以发敷面
“那也好这样我可在五月仲夏为王妃解忧”
也不知道为什么,乔氏看着南宫翎竟然信了她
这毕竟是乐橙的女儿乐橙除了蚩容是云国最杰出的医女,最有天赋的医女
“阿翎,你可知你出生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被乔氏卡住了声音,“算了,这该是你父亲跟你说的”
她出生的时候怎么了难道天降异象又或者有了什么样子的宫内秘闻
不对啊,她怎么不知道
看着欲言又止的乔氏,一股疑问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看来她需要去问问一个人了问问父亲,她出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站在一旁一直作壁上观的夏侯靖则是挑高了眉头,他递给乔氏一个眼神,乔氏暗暗的摇了摇头
“好了,这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怕是祖母会着急,不如早些回去”
夏侯靖终于出声换回了南宫翎的思路,有一种直觉,夏侯靖也知道她的一些往事
而所有的事情,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今天多亏了阿翎,就乘坐我王府的马车送你们回去”
“多谢豫王妃”
“多谢豫王妃”
二人同时出声,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倒是逗笑了乔氏。
“难得,你们还有这默契,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这腊月天寒”
此时南宫翎的脸红透如番茄怎么这么巧与他同步的动作和语气
看来缘分很深,只是她从没留意过这个一直知道却不熟悉的夏侯靖
以后要好好的观察和了解夏侯靖才是尽管他对她有意,她对他有心
可是并非知根知底,也非完全熟稔,她需要抽丝剥茧去好好的了解这个身边的男子
“你在想些什么”
“回家怎么跟祖母说我们去了哪里”
“这长安寺本就是烧香祈福的,就说我们下山摔了下去,徒步之后遇到了豫王妃豫王妃送我们回来的”
“不怕这中间会出现什么不符合你说话的内容”
“皇家的事,你以为李慧云和南宫宇敢插手记住,这个社会上,越神秘越让人崇敬,越熟悉越让人嘲讽你若是想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凤,就要藏好首尾,让所有人看不透,看不懂,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