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当啊不值当。”姜归家感叹到“还不如买椟还珠呢。”
“放在屋子里,就算是晚上只点一只蜡烛,也能亮如白昼,倒是能省不少蜡油。”扶苏打趣到
“木头”姜归家忽然看向扶苏。
扶苏对上姜归家的扑闪扑闪的眼睛“怎么”
“你现在怎么话这么多”
扶苏被姜归家忽如其来的问话给呛了一下,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姜归家这才发现自己把扶苏给得罪了。赶紧凑了过去“木头,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我不是说你说话不好,真的,你说话特别好。呸不是,我是说你说的好,也不对,是,是哎到底是什么啊声音好,对,你声音特别好听。你多说几句,多说几句。”
看着好像在哄小孩一样的姜归家,扶苏不禁气结。这都什么跟什么
姜归家正劝的起劲,忽然有个人拍了拍她。
“谁”姜归家一转头就看到鱼龙客栈的那个掌柜。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
“小姑娘,该你们了。”
“什么”
“宝物啊按阴阳两极,地生阳,水聚月。双横交错,如今该是你们上台了。”
姜归家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面的确刻着一个月亮。
这下可完了,
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难道真的在台上作画。她可不敢保证,那些人如果知道随笔居士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还会不会买账。扶苏现在一副全然事不关己的模样,肯定是靠不住了。
姜归家还在犹豫,那掌柜却是有些等不及了,大厅中有许多人已经开始催促。有些竟然开骂了起来。“喂我说你们那边怎么搞的,拿不出东西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
“就是啊”
“这不是在耽误我们的时间吗”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我说你个小娃娃还是回家吧来这凑什么热闹”
“就是,你家里人怎么教你的,也太不懂事了些”听到这里,姜归家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
“啊”一声巨响,刚刚还在指责姜归家的那个人,现在已是头破血流。
一霎时,整个大厅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姜归家冷冷的扫视那些人,骂她,她可以忍,但是要骂姜离,她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鱼龙客栈的护卫听见响动,立马就要去捉拿姜归家。
阁楼上的月鲭颜却挥手阻止了,看着下面倔强的小身子,薄唇勾起一丝微笑,这个小丫头倒是有趣。
扶苏也被姜归家这忽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他还从未见过她这般生气,这世上能够让她这样的也就只有姜离一人了。
姜归家一步一步的向台上走去,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那个头破血流的人现在正对着她怒目而视,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她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害怕。她的画是她日积月累才有今天成就,她凭什么就要躲在随笔居士这个虚名后面,她如今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她就是随笔居士。
高台之上,一湖蓝色衣裳的小女娃随手一掷,一张月白宣纸在地上缓缓展开。众人大惊,竟然是贵比千金的蛟月纸。天下人都知,这世上最爱用蛟月纸作画的,也用的起蛟月纸的就只有随笔居士一人。难道
只见姜归家手腕轻转,狼毫之下玲珑线条缓缓勾勒,一座五福山岳就魏然于纸上。山岳之上彩光乍现,分明是祥瑞之诏。笔峰再一转,彩光之中一描金凤凰呼之欲出。口含珠丹,脚衔玄武。这画中画的分明是天地初开,祥瑞降福五洲三岳。恢宏壮阔中却又多了一丝万物初生的空灵致气。凝练的线条,和谐的结构,不羁的画法让这幅画充满了生气,心手相畅,精严静妙,骨气森隐。所谓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简直精彩绝伦,好一幅凤祥五洲。好一个随笔居士。
“好”姜归家才刚刚落笔,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夸赞。众人大惊,原来在阁楼上的月鲭颜竟不知何时来到了台上。只见他大步流星的向姜归家走去,姜归家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画卷已是到了他的手中。
月鲭颜轻轻抚摸着手中画卷,眼中竟然满是痴迷。台下众人无不惊讶于他的反应,这画该是何等精妙啊竟能够让他月鲭颜如此不顾形象。要知道月鲭颜向来最好面子,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今天如此破例,那小姑娘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人。
偏偏还有人不知好歹要上前挑衅,
“可笑,可笑啊天下第一画师居然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娃,若让那些崇敬他的文人学子知道,还不知如何丢脸呢一个女孩子家家都要到及竿的年纪了,不好好待在家里学习闺阁礼仪,反而出来画什么画,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方才被姜归家用茶盏打的头破血流之人原本是想看姜归家的笑话,然后再来收拾她。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些本事,一想到方才既然已经丢了那么大的脸,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也不让她好过,硬是寻了个由头挑起纷争。
姜归家还没有反驳呢,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如何有辱斯文了,闺阁礼仪中难道不是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倒是不知天启竟有了不许女子出门的条例。”
人们纷纷寻声望去,大门处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小小公子,稚嫩的脸上满是傲气,一双眼睛睿智无比。
方才那话竟是从这样一个七岁小童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