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兄弟,鬲,咱咱们可真是相见恨晚啊”阿吉那此刻已是醉的迷迷瞪瞪,连打了好几个酒隔才把话说完全。姜归家不禁扶额,这都什么事儿啊,刚甩了一个酒鬼又来了个老的。她上辈子莫不是酒坛子生的,要不怎的这般遭酒鬼喜欢

姜归家没有理他,一手执酒壶,另一只手撑着船沿,轻轻巧巧的就翻上了船沿,从远处看大半个身子都在船外。只垂下一只脚在船内侧晃晃悠悠。

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阿吉那,说完那句话后便没了声响,只怕是睡了过去。这倒也是,船中的酒有一半都下了他的肚子,能不醉么。

此时已是到了黄昏时刻,金色的夕阳把整个海面都染上了一片瑰丽,这般瞧着竟是分外壮阔,难怪那些诗人都爱以此做文章。

光彩沉沉万木西,青空围出酿胭脂。

家园正对荒陂望,恰似腾波出海时。

孔大诗人当真好笔头,只可惜她这笔只能用来画,吟诗作对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说干就干,毕竟这般好的美景可不是用来浪费的

夕阳洒在姜归家稚嫩的小脸上,纸上斑驳的影子与墨痕相应成趣。依旧是毫无滞碍的落笔,年代悠久的狼毫笔上却是莹白如玉的小手。景中人画着画中景。清风无味,芳华黯淡,仿佛她和她手中的画是这世间唯一的颜色。最后一笔勾勒,顷刻,笔落,画成。落笔随笔居士,

这世上又多了一副倾世之作。

许多年后,当塞上海夕落真品,现世于天启江洛楼。多少王公贵族文人学子宁愿砸锅卖铁,也只是为了能够进楼睹其真容。

此时,甲板上的人若是知道这样一副大作就是在他们面前完成的,而他们却都醉的不省人事,不知该有多么追悔莫及。

当然这都是后话。

姜归家回到舱中拿了几条被子分别给外面大醉之人盖上后,又顺走了两坛酒,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房中明显有人来过。窗户也是大开着,看来是刚走不久。难怪方才回来取笔纸时没有动静。想了想那些名贵纸笔,不由大惊。赶紧去检查了一番,“还好,还好,只是被翻动过。若是少了一支,看她不扒了那个小贼一层皮。”此刻缩在船上某一角落的叶清莫名感觉背上一凉“唔唔怎么忽然这么冷,看来得去找个被子盖盖才行”

今日船中之人大都是在甲板上醉的不省人事,她素日里又没得罪什么人。到底是谁会趁着她不在来翻她的东西,再往桌上看去,却发现多了一样黑漆木盒。正欲打开看看,一只黑色大鸟却飞到木盒之上,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鹰歌儿怎的是你”姜归家不由大惊,当年姜离带她回府时鹰歌儿就在了,她还时常去逗它玩。只可惜这鸟和她主子一样难伺候,有好几回都追的她在府里跑上跑下。要不是有姜离护着,她还指不定被一只鸟给欺负成什么样呢

亥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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