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隅:“府中可有暗室”这话是对着王霆说的。
王霆看了眼他怀里的“王晏”,抬手引路:“殿下请。”
午时,阳气正旺,秋末虽没多大太阳,但王晏飞奔而来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琬娘见怪不怪地鼓掌。
王婴:“二哥你不是躺里面了吗”
王霆:“”
卫氏:“晏儿,你可要吓死老娘了”
王淞:“你又没死”
什么叫又王晏看向白隅,白隅侧身:“暗室。”
王晏点头,一刻不敢耽搁。
小心地用天帝指血在“自己”额头上画了个诡异的火形符文,只见那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进天灵盖里。
见状,似松了口气,白隅走近,俯身在王晏耳边说着什么,就见他眉毛一挑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刘芸姝”
现在的局势很清楚,因为看自己各种不顺眼以及自己手下鬼奴各种作死导致仙门世家暗潮涌动欲将自己千刀万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偷窃自己的尸身目的就是让自己动怒从而犯罪一发生这类事他们就名正言顺地对自己发动人身攻击
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真是下得一盘好棋
“滑天下之大稽”王晏连连冷笑,“曾儒训必须得死刘芸姝的破事我早晚得问清楚”
“白隅,等我回来”说完,王晏又不见了踪影。
“字自取,性疏狂,晚成大器。”叹口气,琬娘转头看向白隅,“这是他的尸首”
白隅过了在场的人一眼:“王不厌已猝三年过半。”
这句话,弄得除琬娘以外的人个个表情丰富多彩。
王晏闯入流里涧,顿时警铃大作,却寻不着他人藏匿到了何处。废话曾儒训在哪儿自己就在哪儿
轻轻拍拍他的脸,王晏忽然笑得一脸无害:“可让我逮着你了曾儒训,你为何会在刘芸姝的暗室之中嗯”
曾儒训瞎了只眼,看着王晏颇有些痴傻:“你嘿嘿芸姝妹妹好看嘿嘿”
没好气地松开曾儒训,王晏恨不得踹上他一脚。也是,到了青坟山能保住条命都不错了刘芸姝啊刘芸姝你究竟背着你的好师兄干了什么苏饮又在这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拔出“小刀”一刀插进他的心口,鲜血飞溅,王晏面不改色地将“小刀”入鞘。趁着曾儒训的魂魄还未消散赶紧收入须弥囊中,转身便走了。
刘芸姝发现曾儒训在自己暗室之中毙命,颇为心惊,赶紧禀告掌门和二长老:“王晏闯入曾师兄藏身之所将他残害实在罪无可恕”
痛失爱徒,二长老却也无能为力,伤心掩面:“掌门师兄,暂把儒训放入寒冰坐化台,待镇压了那畜生再安葬吧。”
掌门点头:“也好,那畜生逍遥不了多久了”
青坟山,化鬼庵。
炼化曾儒训魂魄为鬼,对王晏来说不是难事,而且,是个可以强加利用的好东西
这一炼没想到三天便成。
日暮,北面乱石岭动静颇大,王晏蹙眉转头看向穆鱼和常怡女:“作福作威,那群人有意引我前去,怡丫头你去看看。”
“是”
王晏摸了摸下巴:“东面殉鬼崖穆鱼你去守着。”
兀自站在古树下,王晏轻轻闭上眼感应着来自各个方向的灵气。清风萧瑟夹杂着寒风,王晏睁眼,一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白雪落下,瞬间粘上草木稀疏的土地。
雪,我记得,南国以南从来不曾下过雪。真是,算天帝给他的一个惊喜
看来,如果这次逃不过,必须得死一次
王晏伸出手接住这难得见一次的雪,决定了什么一般,用力扯下了发带,就这样,不长不短的万千青丝伴着白雪一起飞扬起舞。
不就是死一次吗我王晏从来不怕这些
冷笑一声,松开通黑的镂空发带,随它在寒风中飞荡,有多远飞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