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浩听了慕容晟的问话,笑了起来,道:“陛下既有耳目在长安,自该知晓我为了能做皇夫煞费苦心,结果陛下却选了齐浩轩,让我不得不远离长安治疗情伤,她不让我高兴,我自然也要做点让她不高兴的事情才能让自己舒坦”
慕容晟听了他的话,冷着脸道:“就凭你这样用心不纯,换做是朕朕也不会选你”
夏明浩听了他的话,笑意更深了,不怕死地说了一句:“燕皇陛下对我们陛下倒是用情至深痴心一片,可也没见我们陛下看上你啊”
“你”慕容晟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沉声道,“夏明浩,这里是燕国,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别把这里当自家一样随意,否则,就算你是来燕京帮朕的,也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夏明浩见他真生气了,收敛了开玩笑的脸,对慕容晟拜道:“方才是我开玩笑的,还请燕皇陛下不要生气,上次在苍松山燕皇陛下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次我来燕京帮陛下,自然是为了还陛下人情的”
慕容晟听了他的话,心中的怒气终于降了几分,他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低声开口道:“夏兄微服来到燕京后,便为朕出谋划策,实在是辛苦,夏兄先在官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待朕解决了独孤寒,再好好陪夏兄游览燕京”
夏明浩知道,慕容晟纵然依了他的计谋行事,也绝不会让他参与到后续的朝斗中去,这毕竟是燕国的是,而名义上,他始终还是魏国的臣子,他对他,始终还是保有戒心的
夏明浩淡淡一笑,对慕容晟拜道:“谢陛下美意,如此,夏明浩便先行告退了”
“宋昭”慕容晟低声开口道
藏在暗处的宋昭极快地现了身,恭敬拜道:“参见陛下”
“替朕送夏兄出宫”慕容晟淡声吩咐道
“是”宋昭对夏明浩行礼道:“夏大人请”
夏明浩点点头,跟着他一道离开了甘露殿
一出甘露殿,宋昭便避开了宫人,携着夏明浩施展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皇宫
宋昭如此神出鬼没的轻功,令夏明浩惊叹不已,他夸赞道:“在魏国的时候,我还以为苏晴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难逢敌手了,如今看到宋统领的功夫,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难怪在苍松山时,苏晴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只能靠跳崖自救”
宋昭听了他的话,面无表情,并不打算回答他,等离开了皇宫,便放开了夏明浩,道:“这些日子燕京多风雨,夏大人最好留在客栈内,不要四处走动,宋昭告辞”
说完也不等夏明浩答话,便施展轻功极快地离开了客栈
夏明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说齐浩轩和苏晴是谢天遥的左右手的话,那这个宋昭,便是慕容晟的影子,虽然和慕容晟只见了寥寥数面,但只要慕容晟在的地方,宋昭都会在,而且几乎都是隐藏在暗处的,神出鬼没,怪不得他在周国的暗线说大皇子出生后,独孤家好几次对慕容晟的暗杀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了,慕容晟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要杀他谈何容易,他对慕容晟的忠心,不在苏晴对谢天遥的忠心之下,而且比起苏晴,更不容易亲近,看来,他是没办法和他套近乎,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消息了
“皇后娘娘”独孤府的管家看到独孤梦瑶一身狼狈地冲回了独孤家,脸上都是吃惊之色
“我爹呢”独孤梦瑶问道,她的发髻有些凌乱,声音沙哑,眼眶也红红的,管家一看就是她在宫中又受了委屈了,回来找老爷做主的
管家微微一叹,恭敬道:“老爷在书房”
独孤梦瑶大步往书房而去,书房的门开着,独孤寒正在和下属议事,见到闯进书房的独孤梦瑶,几个臣下急忙站起了身,请安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独孤寒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又是来找他诉苦的,他眉头轻皱,对几个臣下道:“你们先下去办事我们,其余未定下的改日再议”
“是,下官告退”几人躬身告退,离开时还不忘帮独孤梦瑶和独孤寒关好书房
独孤寒看她如今的模样就来气,现在的独孤梦瑶,哪里还有当年独孤家大小姐的半分光彩,隔一两月便要从宫里跑回家一次,像个怨妇一般和他诉苦道委屈,却又不肯帮着他对付慕容晟,真是白养了这个女儿了
独孤寒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独孤梦瑶没好气道:“今日那高贵妃又给你气受了,瑶儿,为父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高贵妃身份卑贱,纵然慕容晟给她再多的宠爱,只要有独孤家在,她就不可能越过你去,她的儿子,也绝不可能是太子,你一天到晚和她置什么气,慕容晟为什么宠爱她你自己不清楚吗”
“今天的事,和高晞月无关”独孤梦瑶沉着脸打断了独孤寒的话
独孤寒闻言,眉头微皱,扶着短须道:“那和谁有关,让你气成这般模样”
“谢,天,遥”独孤梦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独孤寒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不解道:“你又不认识谢天遥,她人远在魏国,你生她什么气”
独孤梦瑶看着他,自嘲般笑道:“父亲,看来你和我一样被蒙在骨子里了,魏国的女皇谢天遥,就是当年慕容晟捧在手心里的楚妃,杀害我哥哥的仇人楚天遥”
独孤寒听了她的话,惊得站起了身来,道:“你胡说什么那楚天遥是为父亲自看着服毒自尽的,你也开棺验尸再三确认了,她怎么会是谢天遥”
“是啊,我也不想相信她还活着,还成了如今魏国高高在上的女皇,可如果谢天遥不是楚天遥,慕容晟怎么可能听到她大婚地消息便发了疯,他已经在我面前承认了”独孤梦瑶悲愤地道,将甘露殿上慕容晟的丑态都一一和独孤寒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