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谁杀了他

这是于灵在弟弟走后第一次见王晓慧，学校分配的公寓比较简单，一室一厅，王晓慧和母亲同住。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弟弟的事。”于灵本就有点怨王晓慧，语气间有点不客气。

“晓慧晓慧你受苦了妈知道啊”一个面容憔悴，瘦的枯干的老太太突然冲到王晓慧面前，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胡言乱语的大声说着什么。

王晓慧急忙搀扶着老人回卧室去，“妈你快去歇着吧，过几天我就送你去敬老院，到时候有人照顾你的。”

“我不去我不去妈要看着你，看着你平平安安不去”老人一惊一乍，看上去脑子不太清楚，不太长的白发披散着，更显得精神不好。

嘴里不断说不去，要看着女儿，也不愿意回卧室休息，就在客厅跟王晓慧闹开了。

“你们也看到了，我妈就是这样的情况，有点痴呆，脑子不清楚了，要不改天再聊吧。”王晓慧一边努力控制母亲的情绪，一边跟于灵说。

于灵见状起身就要离开，小声对安歌说：“真是麻烦，于昭怎么能喜欢她”

安歌没有接话，这个客厅并不算大，就是再小的声音，恐怕王晓慧也能听得见。

于灵已经打开门，安歌紧随其后，正要出门时，安歌猛然扭头对着王晓慧大声质问道：“谁杀了他”

她言辞间犀利的语气竟然让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

“杀他该死他折磨我女儿他该死该死”老太太神志不清的回答让安歌和于灵惊讶。

于灵顾不上关门，走近了面对着老太太说：“你说什么谁该死”

王晓慧极力解释：“我妈她已经痴呆了，说话不能当真的。”

“哈哈哈哈”王晓慧的母亲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你们，你们快走吧你们到底要听什么啊”王晓慧急忙把母亲往卧室送。

那知道，老太太挣扎的厉害，王晓慧根本拉不住。

安歌关上门，再次坐下，给了于灵一个眼神，示意她也坐下。

安歌悄悄跟于灵耳语：“家务事我们不好掺和。”

于灵轻轻点头，安歌这一诈，好像解开了千头万绪，她倒要看看，这老太太说谁该死。

“妈你别这样”她一边想办法拉母亲，一边大声跟母亲说。

“他就是该死女儿啊他他不该死吗”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

王晓慧不知怎的，竟然落泪，看着母亲的那双眼睛里有复杂却又真挚的爱。

母女俩默默对视了片刻，老太太突然又转过头来，看向于灵，“你们终于来了。”

老人拨开挡在眼前的白发，露出一双眼睛，“你们听着，我有事，有重要的事要说，呵呵呵呵”

她咯咯咯的笑，声音让人不快，她猛的凑近于灵几户是脸贴着脸了。

她声音枯干，却一字一句，很是清楚。

但几乎是同时，王晓慧和母亲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是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