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莫问看对面趋于平静的动静,兴致缺缺的说:“还以为会打起来,那个什么皇长子是猪头吗忒没志气了。”

“妳还真说对了。”小雪感到无聊,无所事事地晚期面前桌上的花卉,“朱风璜的别名就是猪头凤凰。”

“什么爹娘取的倒霉名字啊。”

“还好咱爸妈有文化,没用坑爹的歪名字来糟蹋咱。”小雪抽搐花卉里多余的枝叶,一朵一朵的掐掉开的不美观的花瓣。

刘莫问见她捣弄花,随意的想了个问题问她:“我听阿南说,段千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好女色,喜战斗,他有没有偏男风的爱好”

她被问题惊到,不可思议地看刘莫问,问:“大姐要不要这么胡诌啊他还没玩够女人呢,怎么可能去玩玩男人”

“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刘莫问撇撇嘴,“我觉得他跟朱风璜有奸情。”

“谁”小雪差点被口水噎死,难以想象疯女人会冒出如此荒谬的想法。

疯女人素手指指,小雪顺着望去段千言坐姿慵懒散漫,朱风璜一表人才,仪态端正。表面上看二人并无不妥之处,心细的人再往细里看,只怕会污了眼睛段千言这厮竟恬不知耻地在桌底下拉人家的手,朱风璜面上隐忍不,底下却拼尽全力欲挣脱那只作恶的魔爪,奈何抵不过对方内力深厚,只三分寸力便死死地钳住了自己。

看清段千言的“真面目”,小雪脸色青白交替,难看的紧。

“我去阿南那里坐会儿,再待下去真怕要吐。”她忍着恶心,以最快的度转移到后面的桌上刘昌南的身边。

刘昌南见她脸色难看,问:“怎么了吃坏东西了”

“看见了恶心的东西了。”她口吻轻淡,“姐姐呢还不肯过来”

“别管她,没救了。”刘昌南还在生韩文的气,文质彬彬的他第一次在人前失态。

小雪没注意他的气愤,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真无聊,姐姐不在,死老头也不见了,这个宴会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这样挺好,平平淡淡的过完宴会,我们就能回家。也不知道文文怎么样了,放她一个人在后边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刘昌南生气归生气,对韩文的担忧还是有的。

小雪指尖绕上一缕金,把玩自乐,道:“姐姐多大了,不用担心,就算出岔子,这里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妳倒是心宽理宽。”

不知何时,齐凛站在身后。

“死老头,你死哪儿去了”小雪的手托着脑袋,回头望他。

齐凛捋了捋胡子,笑道:“去看看小孙子了。”

“哪个孙子值得抛下贵客”她记得死老头的家人丁旺盛,儿子儿孙一堆可以组成个小分队了。

“小孙子。”

“人呢不带出来玩吗”

“他还小,用不着见这么多人。”

“也对,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心肠坏的大有人在,小孩子还是要在温室里呆着才好。”

“妳也是小孩子。”

“我都快十八了,早成年了。”

“老大不小了,还不趁早嫁了。”

“怎么连你也以为我嫁不出去,要是你不嫌弃,随便一个孙子娶了我得了。”

“算了,我家五福享受妳这位祖宗。”

“哼,老不正经。”

“我若不正经,妳那些朋友早就睡大街上任人打杀了。”

“反正你家大,多住几个人又不会死,就当是行善积德。”

“我倒是想积德,反正出了事我不管,你们担待吧。”

“一点不担当的死老头。”

刘昌南在中间听一大一小拌嘴,额角青筋凸起,略斥道:“好了,正经场合都正经点。”

小雪吐吐舌头,转回头去摆弄着花。齐凛失笑,望一眼四周有些人正看向这边,目光来者不善。

“我去去就来。”他留下一句,走向前头座。

“老将军多年不如朝,风骨依在,叫人钦佩羡慕。”

“殿下高抬老夫了,一把老骨头,再过几年便要入土了,哪里还有风骨。”

“您太谦虚了,对了,怎么不见威远将军,圣上前几日还在念叨,不知将军的伤可好些。”

“蒙圣上关爱,我那不肖子孙伤势不打紧,他吃败仗,圣上不处罚已是大恩,可不敢再让圣上再关切了,否则不得叫那小子得意忘形。”

“您老还是这么风趣。”

席间笑声不断,有男的也有女的。

座的君白着一身月白锦衣,不见富贵之气,更衬得其人神采胜似天人;姿容绝代,气度华贵,举手投足间优雅恬静,引得下面好些待字闺中的小女们脸红眼热,春心浮动。果然,绝代的好人物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

齐凛坐于下,旁边一人是自顾独饮的刘莫问,君白同他聊了几句,渐渐的,二人相谈甚欢,倒是忽略了周边的人。

宴会到了现在,已是高潮。

不知是谁提出,要在场的各家小姐上场展示才能为宴会锦上添花。此话甚中女子心意,不多时,席间不少妙龄少女蠢蠢欲动,欲以一技之长惊艳出名。

于是乎,弹琴的,跳舞的,书画的一一粉墨登场,可谓精彩绝伦。

在某个弹琴古筝的女子表演结束获得满堂喝彩后,有人高呼一声“平阳公主献舞”

众人闻声望去,荷花池上,一位彩衣少女飞上池上凉亭,其轻功卓越,身段曼妙,舞姿动人;先是子啊亭中舞动片刻,接着轻盈地飞出亭外,一路跳转到席间终于的阔地上。她面戴薄纱,彩衣飘飘随身而动,宛如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舞姿灵动,喂看不清面容,但所有人都觉得她容姿美丽。

席上的小雪没有参与大家闺秀的才艺大展示,坐在下边随大部分人一般,看的殷勤热切,一脸花痴样。

刘昌南捅捅她,提醒:“口水快流出来了。”

“段千言真是混蛋,这平阳公主美若天仙好不好,他怎么能嫌弃人家呢。”她擦擦嘴,继续花痴。

“妳离平阳公主远些,别和她有太多接触。”刘昌南突然语气低沉,她疑惑,问为什么。他淡淡的说:“平阳公主和小栖的妹妹很像。”

一句话,小雪立马收回花痴,瞬间冷若冰霜地斜睨跳舞的女子。

像花锦那这女人就不是个好货喽。

“花锦是蛇蝎美人,她什么货色”

小雪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冷笑,没有善意的眼光盯着平阳公主。

“具体情况不明,不过据情报来看,事实八九不离十是真的。”刘昌南垂下眼帘,遮去眼中的光芒,“平阳公主是西陵皇的第四女,深得长辈宠爱,因母亲居四妃之,族中实力也不弱,由此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格。若说公主病,每位公主天生都有,但平阳公主不同,她的骄纵在某些方面是灾祸。据说是看上了长姐的未婚夫,大婚前夜给长姐下迷魂药,拐了未来姐夫上了自己的床,这事虽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但也人心惶惶,宫里头闹翻了天。西陵皇惯了她三月紧闭,随便找个理由临时解除长女婚事,还提拔了那个未做驸马的人的职位,算是给点甜头当封口费吧,这事之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想不到这女的胆子不小,亲姐的男人都不放过,虽然不厚道,但不至于拿来和花锦那女人比啊。不够贱。”小雪听得津津有味。

刘昌南继续讲:“平阳公主的胆子不止是大,西陵朝中六部有三部在她手中掌控,虽有太子在位镇着,但事实上却是个名不副实的虚位,还经常受人打压。平阳公主是女子,不能干政,但私底下的动作不小,朝中一些低阶的官员是在她手中买官上位的,听说她喜好门第清贵的谦谦君子,宫中还养了不少面。”

小雪砸咂舌,看人的眼神变得佩服,叹道:“这是要当女皇的野心呀。那什么西陵皇老头就不管管吗还有那个太子,顶个名号坐着老大的位置就是当摆设的是吧古代不是男权至上吗怎么西风压倒东风呢。”

“这个时代并没有书上说的简单,复杂的很。不过这个平阳公主让我想到一个人。”

“谁啊”

“唐朝的安乐公主。”

“要是这个世界有唐朝,没准安乐公主能和她拜把子。”

“妳好像对公主颇有微词。”刘昌南笑道。

小雪鼻子哼哼,“我看不惯贱人而已。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皇家秘辛的该不会是特意调查的吧,太变态了”

刘昌南无力地睨她一眼,“文文想了解中原三国的情况,江老早在一个月前收集了情报送到家里。”

她吐吐舌头,“无聊,没事打探别人家事干嘛。”

“想知道问妳姐去。”他没好气的说。

“你今天火气好大。”

“被文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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