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武,西域神教败于另三家。
对于成败,青莲华的看法始终如一。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必须再打一架扳回一句,否则她输得心不服口不服。不服就是战,就是打。
不过,没人想和她反反复复的打一场已成定局的架,毫无意义。
第四场比武,天山魔教半场认输。
关于芜名是不是深藏不露这点,早就没人深究了,现在的风头全让谢兰宗和韩家占了。
只打了半场就遇上对手认输,小雪表示再也不相信武侠中宁死不屈的侠义精神了。打架都能说认输就认输,这么儿戏的江湖一点不好玩。
云台仙教统计出的结果是除了韩家是唯一一个全胜,其余三家在台上坚持到最后的时间,最长的不是谢兰宗,而是西域神教。这种结果引起公愤和质疑,谢兰宗明明赢了第二场,怎么又是他输了对于这个,云台仙教给出的答案是谢兰宗并没全部打趴下对手,当时还有一个西域神教的杀手是站到最后的。虽然那是谢兰宗一时心软放过他,但规矩就是规矩,明面上谢兰宗赢得精彩,可实际上却因为一个小疏忽,错失了胜果,不可谓可惜。
听到这样的结果,小雪幸灾乐祸的对谢兰宗说:“叫你装逼嘚瑟,塞翁失马了吧。”就不知道是不是焉知非福。
谢兰宗无所谓道:“一时大意。”
山上的人大都来自江湖,多与武当山有几分交情,关系不是很好也不是太差,纷纷好心的送去安慰,说的都是莫气馁还有机会的加油打气的客套话,谢兰宗听听就罢了,谁也不当真。不过谢兰宗还是做足礼节,仪表堂堂的回谢了。
洛时秋笑问:“比武结束了,你打算怎么回去跟你师父交代”
谢兰宗不解:“交代什么”
洛时秋:“你打输了。”
谢兰宗:“这个啊,我是瞒着他老人家跑来云台山的。”
“什么”洛时秋惊到掉下巴,“你胆子真大。”
谢兰宗嘿嘿笑道:“这事别张扬,免得传到我师父耳朵里,我回去少不得一阵面壁思过。”
洛时秋拍拍胸脯作保证:“放心,这个我懂。兄弟,你要是害怕,不必回去了,跟我去西陵衡州玩几天吧。”
谢兰宗考虑;“这倒不错,听说衡州的美女热情大胆,比江南水养的女人好多了。”
西陵靠北方,地广人稀,风俗习性多简约,百姓性格豪迈,不拘小节,不像南楚大胤那般繁文缛节。
小雪向往道:“我也想去看看。”
“那就去吧。”洛时秋高声道,“衡州好玩的地方多了,到时候你们去了,我带你们去看看什么叫做人间天堂。”
大理公主段云珍凑过来问:“什么人间天堂”
小雪道:“就是秦楼楚馆。”
段云珍兴致缺缺:“哦,男人的天堂。”
谢兰宗吃吃笑起,差点笑断了腰。
洛时秋不明白这货的笑点在哪里,推了一把将人推倒在草地,于是,路过的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三人围观一人草地打滚的一幕。
等谢兰宗笑够了,三天后最终比武的名单出来了,决斗的双方是韩家和天山魔教。
初一听,所有人瞪眼了。
小雪说:“这是怎么回事天山魔教可是半途认输的,凭什么和我们打”
洛时秋:“出问题的可能是西域神教。”
按照四场比武结果,谢兰宗失去决斗的资格,下一个有资格进入决斗的是西域神教才对,毕竟青莲华打架的时候坚持的时间最长。
谢兰宗坐在草地上,沉思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次的五十年一选太奇怪了,明明拿着云轴参加比武的人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可打到最后出风头的全是小辈。真正强大的人好像故意避着比武,躲在台下看我们打架,感觉有什么阴谋。”
洛时秋听此于心中分析一遍,附声道:“我也是这么觉得。尤其是那个星月家的选手,开始很厉害,一招打败红霞宫,可到后来跟天音派打时,他随随便便的应付几下,然后就傻站着在人家剑尖下认输。还有妳家。”指着小雪的鼻子,申诉道:“妳姐姐简直不可理喻生个病到现在还躲在房里不出来,不会打架就别出来啊,女人就是麻烦”
同是女人的小雪和段云珍一人一拳撂倒洛时秋。敢说女人麻烦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不过,洛时秋提醒了小雪,最后一场比武,姐姐不出场不太合适,但是找不到她怎么办
这个严重的问题直到现在都困扰着韩家所有人。
比武的头天晚上,刘昌南开了小会议,几个人坐在一起商量明天的比武。
“云台仙教的人过来问我们,想知道文文的病好了没呀,明天能上台不。”刘昌南说。
刘莫问道:“直接告诉他们文文不见了,说不定他们会帮我们找人。”
云台仙教会这么好心刘昌南打死都不相信。
万千故提议:“不如找个人假扮,苗女就行,用易容术变下脸,反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不会武,苗女只要在台上坐着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的。”
刘昌南却不赞同,“山上的人都是老江湖,如果不是十分高明的易容术,在他们眼里就是小把戏,很容易拆穿。”
“那该怎么办,文文不见了,我们也没办法啊。”万千故焦头烂额。
小雪焦急,余光撇到坦然自若处变不惊的文泽靠在墙上低着头,从头到尾,不发言。“文泽”她皱起眉头,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真的好吗“你在想什么”
文泽抬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不用这么紧张。”
大家齐齐望向他,眼神变得古怪。
文泽神色不变,沉默的拿出一张纸放在他们面前。
“这是什么”离得最近的刘昌南接住一看,脸色微变,颇为无奈道:“你从哪里得到的”
纸上写着“你们看着办”,龙飞凤舞的字迹十分狂野,十分熟悉,正是韩家大小姐的字迹。
文泽不疾不徐的说:“今天早上在姐姐房间发现的,就在床上。”
巨大的无力感从心底深处衍生,充满全身各处。刘昌南感到深深的无奈,叹气:“她到底想干什么”不用怀疑,这种字迹这种语气,无疑是那个女人。
其他人不如刘昌南表现的闷闷不乐,他们很开心,喜悦之情在每个人的眼底闪烁。
文泽只扫一眼他们,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站着,继续低头当个木桩。
小雪欣喜:“姐姐是不是要回来了”
刘莫问说:“她要是再不回来,老娘宰了她。”
万千故呵呵道:“妳舍得打她吗”
一泼凉水浇醒他们,刘昌南捏着那张纸,语气不怎么好的说:“别高兴的太早,她可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要我们看着吧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