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的小公子失踪了三天,甚至惊动了皇家,可是却仍没有踪迹。唯一的线索表示三天前就在月家的纸条,说是用月静雪的人头来换月华。
可是,月静雪乃是大秦的圣女,按照理论上来讲,月静雪只要当上了圣女就不属于月家了,完全可以不用管。可是,理论是理论,舆论又是另一回事。
月静雪对于月华的事情若是太过关心,又会说圣女职责不当,过于偏心;但若是完全放任不管,又会说月静雪忘恩负义。
所以,身为圣女的月静雪如今怎么做都不对。
圣女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头衔,受大秦所有百姓尊敬,但是历史之中,受到非议的圣女也不少。圣女的一举一动都展现在所有百姓眼前,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真是可怜。”惊昭坐在茶馆的包间,一边品尝着手中的茶杯,一边听着外面的议论之声。
莫殇站立在惊昭一旁,这三天他也真正认识到惊昭的性子,让人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那一双怎么也隐藏不住的煞气,原来从小这个人的身上就隐藏着一个恶魔。
那个惊昭带回来的小孩子就在这三天内,通过饭菜一共服用了九道毒药,都是惊昭亲自调配的慢性毒药,这个孩子就算是解开毒药,也活不过二十岁。
画夏每次想要提醒惊昭的时候,都被惊昭的眼神给吓退了。
其实前世身为职业杀手的惊昭,肯定是杀过好人的,里面自然也是包括小孩子。所以现在的惊昭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走吧。”惊昭突如其来的说了两个字,一身华袍飘扬,还是男装的模样。嘴角总是有意无意的带着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隐藏着眼中的煞气。
莫殇反应过来,他担心惊昭,因为在毫不留情的给月华喂毒药的时候,莫殇突然发现他喜欢的人,需要有人带着她,带着她沉寂的灵魂走向光明。
如果那个人是我
刚走出闹市,惊昭就让莫殇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迈着步子走向人烟稀少的地方,那个方向正是大秦所奉养的圣地,也是专门为圣女修建的,灵气十足。
圣地有皇家特派的护卫军,专门守护圣地不被闲杂人等侵犯。
但是由于这几天因为月家独孙的事情,月静雪已经在没有来过圣地了。
“哎,你说这几天月家这次独孙失踪,到底是谁做的”其中一位护卫军渐渐开始和旁边的人闲聊。
旁边那位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周围,才回答:“我估计呀,这一次和皇家脱不了干系,谁不知道皇家和月家早就不和了。”
另外一个护卫军连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这话你可别乱说。”
几个护卫军正在闲聊,这时刮了一阵风,没有人在意。只是渐渐地,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风中飘荡的树叶,越看越入迷,双眼也渐渐没有焦距。
远处惊昭觉得差不多之后,便收了手,刚刚还乘着风飘荡的树叶顷刻间落了地。
白袍飘然的站立在圣地的入口处,而这些护卫军却像看不见此人一般,只是木讷的看着地面。
红唇微扬,一闪便进入了圣地。
惊昭不过是想着将现代的催眠术融入玄门的内功心法,没想到步入九重天之后,效果超乎惊昭的意料。
而大秦守护的圣地确实是一块修炼的宝地,各种奇花异草围绕着荷花池,荷花池更有一座月台,是专门修炼的地方。不过踏进来,惊昭就已经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在提升。
“到真是便宜了月静雪。”惊昭知道这一块宝地明明该是娘亲的,或者是嫡房的其她备选圣女,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月静雪。
想到娘亲受的苦,惊昭深眸带着危险的气息。素手从袖中拿出一瓶粉末状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将粉末撒在空中,然后又用内力控制谢谢粉末飘落在圣地的奇花异草处。
圣地便在此刻逆转了格局,一切都变的乌烟瘴气,不过一瞬间,圣地又恢复了原样。
月静雪,我等着你的走火入魔。
白色的身影渐渐离开了圣地,惊昭离开不久后,护卫军又清醒过来,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再次回到暂住的茅屋时,已经是傍晚十分。
那个小房间,小小的月华却没有怀疑到惊昭的身上,只是单纯的以为自己生病了。
已经憔悴不堪的月华看见惊昭回来,颤巍巍的跑向惊昭:“表哥~”
惊昭面上勉强扯出笑容:“怎么了华儿”
月华吸了吸已经红肿的鼻子,眼睛包着泪水:“表哥,我想回家~”
画夏立在一旁,看着单纯的月华心中实在不忍心,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看向惊昭:“主子,不知道小公子什么时候送回去”
“现在吧。”淡淡的回应着,惊昭又微笑着看着月华:“华儿,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好。”
如今不只是圣地就连月家惊昭也没有放过,都做了手脚。目前月家唯一的孙子也活不过二十岁。
目的确实达到了,月家如今只是看着还是那样繁华,不过几年之后他们就会发现,月家不会再有子孙了,彻底的断子绝孙
画夏带着月华离开了惊昭的视线,惊昭疲惫的回到房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随后却突然想起左灵,左灵的离开惊昭也大约猜到。左灵的确实不是长期寄人篱下的人,可是左灵离开的这么快倒让惊昭不理解。明明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问清楚。
惊昭随后想起生病的画春来,起身向画春的房间去了。画春和画夏、画秋、画冬一起住。
房间内,画秋看着早早躺在床上的画春,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画春”
画冬坐在一旁也觉得无奈,这几天画夏照顾月华,一直就呆在月华的房间内休息,都没有回来。画春和画夏见了面也是尴尬十分。虽然两人都讲和了,但是总感觉那个疙瘩还在。
画春装睡的没有理会她们,将头埋在被子里。
“咚咚咚。”
房门响起敲门声,画秋连忙止住了要说的话,上前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主子”
画春听到外面画秋的惊呼,将自己头更加埋进被子里,想要隔绝外面的一切。
画冬也立马准备倒茶,惊昭止住了:“我只是来看看画春。”
画冬有些为难,看向画秋,画秋也不好阻拦惊昭,只好走近画春的床位,轻轻拍了拍画春:“画春,主子来看你了。”
画春也知道此时也装不下去了,只好起身。刚起身,一只温暖的手便拂向自己冰冷的额头。
“”画春看着近在咫尺的惊昭,眼神有些躲闪。
确定画春没有发烧,惊昭又嘱咐着:“大秦的冬天不比大兴温暖,你最近就好好休息。”
“嗯”画春点了点头。就是这样的惊昭,让她沦陷,可是自己却是最不可能的人,所以自己只想简单的陪在主子身边。能在主子身边站立的人不能是像莫殇的侍卫,也不能是像我一样的左灵,更不能是敌国的人,上天挑选的人只有萧公子。
画春想到左灵,又立马想起那张纸条,因为自己和画夏闹翻,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
“主子,”画春突然从床的角落里拿出一张纸条:“这几天忘记了,这个是左灵姑娘临走前留下的。”
惊昭接过画春手中的纸条并没有立马看,而是对着画春说:“你好好休息。”
嘱咐之后,惊昭让其他人都好好休息不用伺候。随后惊昭回到自己的房间,慎重的看着手中的纸条。
左灵能留给自己什么她,不会以为自己帮助她也是为了炸药的成分吧还是想着多一个知道炸药的成分就可以制约万俟君
素手渐渐掀开手中已经皱巴巴的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的潇洒字体震惊着惊昭的深眸
记忆的长河在龙飞凤舞的字体的启迪下,开启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记忆中有一个自己一生难忘的知己,她总是带着不符合杀手的天真美好:“安娜,你看你看我的字是不是和你的差不多”
“你练这个干嘛”
“你的字体那么难模仿,以后和你字体差不多的就只有我啦所以就不怕有人用我的名义给你写信骗你啊。”
是她是她惊昭颤抖的仔细看着纸条上每一个字:奈儿没有死左灵就是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