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遥顿时浑身一僵。她连忙瞪向面前的男人,示意他将手松开。华遥无奈,只能应付了一声,“没事。”等外面的人都走了以后,华遥才再次瞪向季临渊,冷声道:“还不松开?”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华遥心如雷鼓,忍不住整个人往后缩去。“遥遥,你心里有我。”像是已经笃定了这个结果,季临渊伸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一双眼睛又黑又沉,眼底深处的冷意消褪不少,却多了几分她看不清的情绪。华遥有些茫然,没说话,直直看着他。过往的记忆如同浪潮一般涌进脑海。但那样的年纪啊,即便是喜欢,又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明明心里爱得要死,偏偏脸上一定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身边,结交的朋友个个非富即贵,全是晋城的上流子弟。富贵圈里多攀比,当某天,有人问起她是否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并且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对方激她,说她以后也就只能嫁给一个农村出来的野小子,一辈子给人当黄脸婆,她一下子就急了,她说她才不会嫁给乡下野小子,她是华氏的大小姐,就算现在谈恋爱也不过是图个新鲜,那些乡下野小子根本不可能配得上她?她只是想说,她认定的那个少年,不是乡下出身的穷小子。他是一颗蒙尘的明珠,绝不是可以和那些真正的粗俗不堪的乡下混混能比较的。可这些解释,她都没机会说出口。直到今天,华遥也从未忘记过,当时他那双阴沉而冷漠的眼睛。第二天,季临渊就消失了。华遥当时是气的,是恨的。可这个男人,却只因为听到了几句话,就这样不辞而别,一走了之,这算什么?可结果却一无所获。她不相信,在考试结束以后,不顾父亲的反对,追出了国。他开门,下车,然后拥住了旁边的一个女孩。瞧,自己有多傻!她在大西洋的这一端,想象着他听到那些话,该有多难过,可事实上,他意气风发,美人在怀,甚至从不曾将她的话放进心底,也从不曾为她感到难过。在时间的沉淀下,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埋进心底,再也不曾拿出来展示,再无人知。季临渊还在继续说着。“我曾经放弃过你,我以为,空间和时间的距离,可以改变一切,包括我对你的迷恋和喜欢,事实上,我做到了,四年不见,我似乎真的淡忘了你,我可以和别的女人谈恋爱,调情,甚至上床。事实上,你的再次出现,证明我是,遥遥,这一点你再清楚不过,我的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替我拒绝了外面所有的女人,只因它还没有完全放下你,忘记你,它属于你,现在,你还要它吗?忘记过去的一切是非对错,重新接受它,再爱它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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