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原本应有的那种复仇的快感,反而在现在已经升不起来了。突然,她伸手指着景宁的鼻子,狰狞道,“你以为我还在乎你吗?你不过就是我接近姓陆的一颗棋子。我父亲不在了,我又被你们囚禁了!你们不准任何败坏你们名声的消息传出,你们高高在上享受着无数人人的崇拜和仰视,可是……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景宁看着她忽而癫狂忽而痛哭的模样,无法相信她就是那些年曾陪在自己身边,那个贴心可爱的小丫头。也是在发生这件事以后,经过苏牧的调查,才渐渐明白一些的。有时候她都不敢想,如果那天晚上,她的刀再准一点……景宁默了一会儿,手心一直被陆景深握着,过了半响,她才叹了一口气道,“夏泉,陆景深当初如果不想让当年的事情流出,又何必只囚禁你,留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夏泉没有说话。“你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是为什么死的吗?”景宁看着她,漠然的道。其实该知道的,她也差不多都从夜白嘴里头知道了。但景宁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的语气轻轻缓缓的,却有些直击人心的力量。夏泉狠狠一震!“我不信,你们和夜白一样!你们都是骗子!你们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我父亲本来就不用死的,他——!”忽然响起的沉稳男声,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更何况眼前的夏泉。景宁看着夏泉,秀气的眉微不可察的蹙起。虽然她知道,失去父亲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这并不代表对方就能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自己。声音轻得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似自问自答,又猛然摇头,“不,我不信!”她怕所憎恨的人,却从未做过让她憎恨的事情,她的所有预谋,其实都是一场笑话。她被所谓的仇恨支配着,蒙在鼓里,如提线木偶,其实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以为是。或许从她一开始下定决心要为父亲复仇的那一刻开始,她和他们,真的就回不去了。和陆景深对视一眼,然后,便让苏牧将人带下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夏泉就被安置在陆景深在f国的一个别墅里。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也不怎么吃饭。想着或许晾她一段时间也好,于是便没理会。今天,陆景深刚睡下,也不知道是怀孕还是照顾陆景深太过劳累,她也感觉昏昏沉沉的,便想回去休息休息。一看来电提示,竟然是华遥的。景宁和华遥是闺蜜好友,季临渊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可能不告诉华遥。她不由一笑,心里有些暖洋洋的,说道:“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我担心他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你,你怎么样啊?”“什么?”对面足足静了好几秒。“啊啊啊啊啊……这么说我又可以当干妈了?”以前景宁还一直想着,安安还小,两人又那么忙,可以先不用急着要孩子。当下只要想要,那就是最好的时机。“遥遥,等我办完这边的事情,回来以后再和你细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