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一直扇到对方罢手不追究了才住手。当时她很感动,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这样好了。老夫人终究还是磨不过她的倔强,最终还是同意了。当时她知道了,还和他吵了一架,怪他不应该这么做,败坏了靳家的名声。也不解释,也不和她争吵。他太在乎这些了,当时她还觉得他这么想是不对的,他越在乎,别人越会觉得他就是高攀靳家。她一定不会责骂他,只会在当时陪着他一起去,将曾经受过的那些气,一口一口的讨回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些年她虽然明里暗里替他补贴着周家,但周文忠也的确为靳家做了不少事吧!为什么他们的命运会这样?难道他的命就要比其他人的命更贱一些吗?为什么?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阳光很烈,她抬头时被光线刺痛眼睛,忍不住眯了眯眼,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只看到他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啧,堂堂靳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被人丢在马路上,真是悲哀啊!”即便说着风凉话,还是有一股子说不清的韵味,让人并不觉得厌恶。“我是来救你的人。”“对,救你!”靳红愣在那里,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上去。另一边。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眉心,深深地闭上眼睛,捋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景宁闭了会儿眼,忽然,她想起被自己晾了好久的夏泉。她可以忍受身边的人作任何事,唯有伤害陆景深。算算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夏泉的嘴现在是否还是那么硬。想到这里,景宁强忍着疲惫洗了个澡,好让自己清醒一下。别墅是景宁特地空出来囚禁夏泉的,一直有专人看管。景宁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被迫跪着的夏泉,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毕竟陆景深手底下的人真正办起事来有多狠,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景宁不会管这些。只要能撬开他的嘴,这些伤又算什么?她总觉得这场意外没那么简单。夏泉淡淡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装哑巴。清冷的眉眼间没有半丝恼火的状态。如果不是他突然刺杀陆景深,他们会一直是关系良好的合作伙伴。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夹杂着一丝凉风,吹动树梢,仿佛也掀开了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最初的时候,她还救过她。要知道这是她曾经历过的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是令她怅然的原因。夏泉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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