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颜盯着那两个巫蛊娃娃,用力的握紧了拳头,自己隐藏起来的凌冽气息瞬间显露出来,阴沉着眸子久久不言语,周围就像结了冰一样安静,她周身所发出的寒气让连翘不寒而栗,小心翼翼靠近,“小姐”
“江百合”夏兮颜第一次有想直接把人毒死的冲动。
夏兮颜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狭长而危险,示意连翘把巫蛊娃娃交给她,“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还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我不回敬一下,别人会说我夏兮颜不懂事,不孝顺”
这个样子的夏兮颜是连翘从来没有见过的,这巫魇之术看来已经触及到小姐的底线了。
“小姐,这两个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从哪里来就让它回哪里去。”
连翘听明白夏兮颜的意思了,拿着两个巫蛊娃娃退了出去。
江百合不管你如何对我,我夏兮颜可以跟你慢慢玩下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这龌龊的手段,娘亲都已经去世十年,你竟然还不肯放过她巫魇之术一旦被人发现必是灭顶之灾。
巫蛊之说夏兮颜本就不信,这与信鬼神并没有两样,求的不过是心安,如果真的有那么灵验,好人岂会不长命,祸害怎会遗万年。如果一个巫蛊娃娃就能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做了,那她不介意多做两个,何必还要如此麻烦。
但是她不信,别人信尤其是献帝信。
岚兴国有一条规定,凡是发现巫魇之术者施以极刑,死后剥皮抽筋削骨,血肉野狗食之;实施者嫡亲者同罪,若逝者则刨坟剁骨。
这就是夏兮颜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她的娘亲一生坎坷,经历了国仇家恨,与爱人分离,还要日日忍受毒药的折磨,这些已经够了,她们竟然还想让娘亲不得安宁,死后还要遭受这份罪,哼夏雪萍、江百合,你们够狠
江百合还记得把夏侯渊的名字写上去,就算作为夏兮颜的嫡亲,也是此次巫魇之术的受害者,追究起来也是夏兮颜弑父,大逆不道按照江氏的计划,此时夏兮颜已经毒发而亡,而且注定死不瞑目不得超生。
她们想得可真是周到我夏兮颜这一次就先你们的身上找回一点利息,不然不是白忙活了。
“主子,已经办好了。”
门外惊风的声音想起,他已经把两个巫蛊娃娃藏好了。
“主子,有人来了。”惊风听到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他赶紧提醒夏兮颜,自己藏匿起来。
来的人是贾管家带着大夫急冲冲的赶来潇湘苑。
连翘守在门外,看着大夫前来,急忙迎上去,她很是期待当江氏听到结果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县主昏迷前可曾用膳。”
“小姐是在用膳过后,昏迷的。”
“食膳里可含有香水花也就是铃兰”
连翘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
大夫询问贾管家,贾管家回想了一下,老爷最近心绪不宁,七姨娘说铃兰可以有助于睡眠,所以在膳食里都加了一点点。
“有的”贾管家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县主体质弱,年幼大病伤了五行,长年营养不良,心脾不好,只要服下铃兰就会有后遗症,产生心绞痛,出现暂时性休克,我现在给县主施一针,县主就会醒过来,铃兰这种药材县主是不能碰的。”
贾管家点头应允,其实他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也了解当年老爷是多喜欢四小姐的娘亲,可是贾管家是知道所有前因后果的,老爷夹在中间也为难,他不得不为了夏家的前途而向夫人妥协,只是可怜了无辜的四小姐,他找来杨大夫也是老爷悄悄嘱托的,否则怎么可能会有大夫来给四小姐看病,老爷终究狠不下心。
杨大夫用银针在夏兮颜的人中处下针,没一会儿夏兮颜就有了反应
废话再不有反应,难道还要再给他扎两针啊是不是大夫啊会不会扎针啊这么疼
知晓县主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贾管家这才安心嘱咐连翘好生照料,随后送杨大夫出去。
“小姐,这贾管家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姐了”
“不是他关心我,是某个人良心发现,不想看着我死,否则这辈子会良心不安。”哼夏兮颜冷笑。
贾管家对待府里人的态度始终如一,不贬低也不讨好,只对夏侯渊一人衷心,他带着大夫前来给自己诊断,夏兮颜就想到,这杨大夫是夏侯渊给找来的,夏侯渊啊夏侯渊,这个时候猫哭老鼠是不是太假了一点。
贾管家把消息带给夏侯渊,想来江氏那边已经等不及了吧。
“连翘扶我起来,替我梳头”
“小姐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梳妆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打仗要打得漂亮,赢才能赢得漂亮。”
不管是江百合还是许怜儿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消息,“姨娘,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乖女儿啊,你说江氏她这一次能不能成啊”许怜儿走到夏兮歌的身旁坐下。
“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成,江氏她做了什么姨娘你在说什么胡话”
许怜儿没有明白夏兮歌话里的意思她说的不对吗这次江氏要给夏兮颜下毒的事情,事先江氏已经暗示过她,让她好好配合,所以这次才刻意把夏瑾德从书院叫回来,就为了拔掉夏兮颜这颗眼中钉,她选择与江氏合作。
夏兮歌白了她一眼,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娘
“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都是江氏做的,姨娘可明白”
许怜儿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夏兮歌为什么这么说,“女儿说的没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夏兮歌这才满意的继续喝茶,看到夏瑾德从外面走进来,想起他抱夏兮颜回去的那一幕,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她的这个亲哥哥对她从来不冷不热,就算自己被夏瑾娆欺负,也没见他为自己出过头,她曾经一度怀疑夏瑾德到底是不是跟她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本以为哥哥天性凉薄,不善言语,可妹妹万万没有想到,遇到夏兮颜,哥哥就变得如此热心肠。”
夏瑾德看了夏兮歌一眼,他岂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你不必出言讽刺,我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你”夏兮歌暗咬银牙,这个夏瑾德敢这么对她说话,都是夏兮颜这个贱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夏兮颜是怎么欺负我的吗你护着她,让妹妹我好寒心啊。”
“她能欺负你外人如何传言,我又不是聋子。”
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夏兮颜说话,夏兮歌心里恨得要死。
她本身长得娇小,一哭就显得特别楚楚可怜,许氏忙得安慰,可夏瑾德冷冷的看了一眼,便走出门去。
“姨娘,你看他”
夏瑾德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什么时候开始与府上的姨娘们斗来斗去,而自己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诈
不知这次回来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