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以及士郎等人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saber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巨汉rider。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而士郎也惊讶地做出了反应。

为什么那家伙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金皮卡。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

archer,这名不明真身的黄金之英灵既然自称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绝rider递过的酒。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与之相反,伊莉雅却双眼放光聚精会神地看着。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

saber对不明底细的archer仍有相当强的戒备心,她有些踌躇地看着那黄金瓶中的酒,但还是接下了递来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开什么玩笑,archer。

saber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烦了,你不像个王,倒像个小丑。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

不像话,连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

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哎哎,怎么说呢。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但rider却换了个话题。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

archer立刻回答道。

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

想要成为人类。

这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就连韦伯也“啊”了一声之后,以几近疯狂的口吻喊道。

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用弹指迫使aster安静下来之后,rider耸了耸肩。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想要肉体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但此时还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arc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只随自己的意志

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在saber心中都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两名英灵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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