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岛格外迷人,海上的日出美景就如上天馈赠,属于那些早起劳作的人民。
俊彦也起得很早,因为他和雷志约好了,今天一大早要做好准备,再次去探索危险森林里的那条泥路。
简单的早饭以后,俊彦和白龙便准备出门。女生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这次轮到芊柔留在家陪着枫,颜诗蓝和岳彤两位,则执意要跟着一起去。
颜诗蓝作为神秘事件爱好者,对探索森林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岳彤则不想一直作为旁观者,她希望跟着,亲眼去了解这个岛上发生的事情。
雷志早就在村道上等着,在他身边,还有牛勇和马波波。
两人十分不情愿地,被雷志拉过来了。
而且,这次雷志知道俊彦的打算,所以准备得很充分。
给每人都准备了一套撒上了驱虫粉的披风,分发了一些锄头镰刀等器具,他自己更是全副武装,活像一个土著战士。
一切准备完毕,七个人便齐齐往森林进发。
这番阵仗,那些不清楚他们要去干什么的路人,多半会觉得好笑。
森林这段安全的路段,已经走过了几次,大家都十分熟悉。
很快,废弃木屋便出现在眼前。
虽然是大白天,但想起那首不知哪里传来的童谣,众人还是有点寒意。
所以众人几乎都把头扭开,没去看那间木屋,直接跟着俊彦和白龙的指引,走进危险区域中,寻找那条泥路。
雷志、俊彦、白龙三人走在前面带路,两位女生夹在人群中间,牛勇和马波波两人跟在队伍的后方。
刚走进密林,俊彦便听到后方传来马波波吐槽的声音。
“真是的,为什么要拉上我来干这种事...”
牛勇狠狠地瞪了马波波一眼,然后他又走了几步,才压低声音说“妈的,难道你这次回来就打算度假吗那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
马波波撅撅嘴,道“切,我现在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还不一定跟眼前的事情有关。”
牛勇马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走在前方的俊彦,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搞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这两人,加上朱有财三人,果然是因为某件共同的事情而回来。
继续往前走,差不到来到记忆中那条泥路的地点。
“奇了怪了。”雷志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是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记忆中明明就在附近,现在众人在周围转来转去,却怎么也再找不到那条泥路
于是,雷志和俊彦各自根据自己的记忆,带着众人在附近兜兜转转,最后甚至扩大了一点范围,把附近都探了一番。
最后,这次人手充足,工具齐备的探索,只能得到一个白费功夫的结局。
因为两人都丧气地得出了结论泥路消失了
众人面面相觑,马波波露出鄙视的神色,对牛勇说道“你看,这些人根本就在浪费时间”
马波波扭头就走,牛勇虽然对当下的情况有点在意,但还是摇摇头,跟着马波波的脚步离开了。
俊彦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定神地在沉思。
“我们也先离开这里吧。”白龙提议道。毕竟留在密林中多一分钟,也就多一分危险。
众人点点头,可在行进的路上,俊彦依然在沉思。
白龙用手肘碰了碰俊彦的手臂,“喂,被摆了一道而已,不用灰心吧”
俊彦从思考中抽离了回来,一边走着,一边说“我不是灰心。是的,黑衣人预计我们会来探明这片密林,所以提前把泥路清除了。但这反而告诉了我一件事。”
“哦”众人都表示好奇。
“我原本以为,这条泥路前往某个重要地点的标记。因为在这片广阔而且危险的密林中,没有方向,没有标记,很容易就迷失。”
“但是,现在有人把泥路清除了,那就是说,这条泥路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没有存在的必要”岳彤重复了俊彦的话,有点不解地问,“那能说明什么”
“第一种假设,如果泥路确实是引导去某个重要的地方,那说明,黑衣人不用再去那个地方了。”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因为我们连这个所谓的重要地点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法推敲,那就暂时把这个假设放一边。”
“再想想第二种假设,如果泥路的存在,是起了另外一种作用,那就是说,这个作用已经发挥完了,不需要了。”
“我们可以想一想,这个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就我们所已知的,他现在有什么事情是已经完成了的”
白龙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说着“抢了项链、捉走了枫、杀了朱有财...”
“朱有财”
突然,俊彦和白龙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然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往密林外走去。
其他人都不知道两人想到了什么,只能加紧脚步跟上。
一行人刚走出密林,回到废弃木屋附近的空地上,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又看到了牛勇和马波波的身影。
牛勇愣愣地站着,目光注视着废弃木屋。
马波波干脆就瘫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身体在瑟瑟发抖。
而让他们如此惊慌的原因,是废弃木屋那边,又传来了那首童谣
一把悦耳的女声,哼唱着
“...
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
两个女生,都吓得掩住耳朵,连高大的雷志,这时也有一点慌。
俊彦和白龙对视一眼,都咬着牙克服这种恐惧的情绪。
“今天一定要搞清楚,谁在装神弄鬼”俊彦咬咬牙道。
然后,他和白龙两人都往废弃木屋跑去。
“砰”
直接推开木屋的门,冲进了狭小的木屋内。
眼前的情景,两人既吓了一跳,却又在预料当中
原本木屋的地板上,只有那个被刺穿身体的泥人的,此刻,多了朱有财的身体,躺在地上。
不,应该说是,尸体。
同样地,一把刺刀,直直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就如那只泥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