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终于见到了麦花。

那是杨进宝帮他卖掉洪亮的木材跟钢筋获得二百多万半个月以后。

他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出发了,仍旧来到了h市家具厂的门前。

这一次老金学精了,准备守株待兔,一举把麦花跟洪亮擒获。

家具厂虽然被抢,可对洪亮来说损失不大,杨进宝跟老金离开以后,这小子觉得没事儿了,又从别的地方拉来木料,继续开工。

既然要开工,当然会时不时到哪儿盯着,督促工人干活。

这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你能露头,老子就能抓到你

所以,老金打扮一下,戴上口罩,将自己的面目遮掩了,装作一个过客的样子,天天到家具厂对面的小饭馆里吃饭。

他眼睛死死盯着家具厂,足足在哪儿瞅了五六天。

洪亮终于出现了,他的汽车开进家具厂,老金的拳头就攥成一团,恨不得一拳榭死他。

可他还比较理智,竭力忍耐了,因为没有看到麦花。

于是他就等啊等,一直等到天色黄昏,洪亮回家的时候。

看到洪亮的汽车出来,老金赶紧骑上摩托,跟着汽车追了过去。

这辆摩托车是杨进宝的,豪华的铃木王,老金特意借过来使用,专门寻找媳妇用。

洪亮竟然没发觉,前面带路,一直把老金领进了家,走进了老巢。

下去汽车,上去小区的楼房,他头脚刚进门,老金后脚就赶到了。

男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竭力压抑着愤怒和激动,没有立刻进去。

因为他不知道麦花有没有住在这儿,于是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听。

里面传出了对话声。

“回来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正是麦花。

“嗯,回来了。”

“情况咋样”麦花问。

“还行杨进宝手下留情,没有烧掉咱的厂,不过损失不少,两边加起来,损失两百一十多万。”这是洪亮的声音。

“啊那么多杨进宝可真厉害”麦花惊讶不已。

“是啊,老金是猪脑子,好对付,可杨进宝为他撑腰,谁也没办法。”

“洪亮,我觉得这件事金哥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接着找我的。”麦花感到了害怕。

“不怕,咱这个地方隐蔽地很,天大的能耐他也找不到,放心,大不了咱们再搬家,我有的是地方给你住,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窟。”洪亮得瑟道。

“咯咯咯你好坏,脑子一点也不比杨进宝差。”

“嘻嘻嘻,当然了,我本来脑子就好使。”

“洪亮,我越来越稀罕你了,啧啧啧。”

“我也稀罕你,叭叭叭。”

俩人竟然亲上了。

老金在外面差点没气死,心说:麦花啊麦花,起初以为你是被洪亮胁迫的,现在看来,你是真的喜新厌旧啊

你个败家娘们,把老子害得恁苦,我饶不了你

愤怒之下,他抬脚就要踹门,打算闯进去,揍这对鸟人个屁股开花。

哪知道后退几步,身体还没有撞向房门,忽然就被人抱住了。

“哎呀金哥你冷静,冷静啊。”后面的人竟然是杨进宝。

杨进宝不知道啥时候抱上了老金的后腰,不准他鲁莽。

原来,老金前头从娘娘山离开,杨进宝后头就追了过来。他担心老金鲁莽,真的把洪亮一刀给劈了。

别管咋说,金哥可是他手下的一员虎将,以后娘娘山的建设可全靠他嘞,他坐牢了,自己的奋斗将会举步维艰。

“进宝,你放开我让杀了这对鸟夫妻”老金想嚎叫,可杨进宝却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而且手臂孔武有力,老金偌大的个子竟然被他一条胳膊弄得动弹不得。

“金哥,你听我解释,不能鲁莽,不能鲁莽啊。”杨进宝抱着他,一直把他从楼上给拖到了楼下。

下去楼梯,楼上的人再也听不到了,老金这才掰开杨进宝的手怒道:“为啥他俩欺负我”

杨进宝说:“哥,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脏。人家啥都没干,你进去干啥”

老金说:“你闪开都他娘的住一块了,还啥都没干等老子找到证据,他俩娃都生一炕了。”

老金说着还要上楼去,可杨进宝却一下扯了他的衣服:“慢着捉贱要看火候,应该等他俩做完所有的前戏,衣服刚刚除下,准备开始的时候,咱们再从天而降。

这样才能保全你老婆的身体,还会吓得洪亮那小子阳痿,从此不举,岂不是一举两得”

杨进宝忽闪两下眼,说得头头是道,老金不得不佩服,伸出大拇指赞叹道:“进宝啊,还是你厉害,看来你是抓奸的老手了,哥对你的佩服好比滔滔江水,黄河泛滥那现在咋办”

杨进宝说:“等,等到半夜10点,他俩熄灯的时候。”

老金说:“好,听你的,先吃饭。”

于是,两个人只好到小区外面的饭馆里先吃饭,吃饱喝足,一直等到十点半,洪亮房间的灯终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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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杨进宝这才拉起老金的手,跟公安抓特务似得,嗖嗖嗖上去了麦花居住的楼层。

再次来到门前,杨进宝还是没进去,先听听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两口子晚上一块啪,应该动静不小结果听半天,鸟都听不到既然鸟都没有,那还听个鸟啊

“没动静咋办”杨进宝问老金。

“你要个屁动静以为天下所有的男女都跟你和巧玲那样,天天喊炕闪开,让我踹门”

老金啥也顾不得了,进去晚一点,他担心洪亮真的跟麦花忙活上。

于是抬腿一脚,咣洪亮家的房门又被他踹飞了,然后两个人鱼贯而入。

老金和杨进宝进去的正是时候,因为洪亮真的和麦花忙活上了。

他俩都在床上没穿衣服,此刻的洪亮趴在麦花的身上,身体在不断运动。

虽然夜色很黑,可老金隐隐约约啥都看到了,两具白生生的身体缠在一块。

杨进宝最精,进屋子先找开关,咔吧一声开关合拢,房间里一片雪亮。

“哇。”杨进宝一声惊叹,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目瞪口呆。

洪亮的屁股蛋好白,麦花的身体也很白,雪白晶莹,粉雕玉琢,两个鼓胀的乃晃晃悠悠,差点把他晃悠晕。

老金被眼前的一切弄得冲天而起,肺都要气炸了,大喝一声:“贱人”他飞身而上,直奔洪亮就是一拳。

当只一拳,就将洪亮从床上揍在了地上,叽里咕噜打好几个滚。

洪亮跟麦花都吓蒙了,做梦也想不到老金跟杨进宝没完没了,竟然找到了这儿,还把他俩摁在了盖地窝里。

“哎呀金哥,饶命啊饶命,别打我,有事好商量”洪亮赶紧求饶。

“商量恁娘隔壁揍死你个龟儿子”老金的拳脚如雨点般地打在洪亮的身上,咬牙切齿,眼睛通红。

他疯了,好比一头发怒的狮子,任何男人瞧见自己女人躺在别的男人被窝里,都会发疯。

一顿拳脚下来,洪亮就找不到南北,被打得头晕眼花。

打架他真的不行,自从摔下山崖那天起,他的身体就不顶用了,光长嘴巴跟脑子。

眨眼的时间他就一动不动,跟猪似得直哼哼。老金打累了,气喘吁吁又盯着麦花。

此刻的麦花一丝不挂,全身的皮肤白嫩如雪,眼睛木然地盯着屋子里的一切,脸色苍白,玲珑的锁骨起伏有致。

她的胳膊跟两腿好像洗净的鲜藕散发出一阵阵草木清香,还有一种淡淡的莫名花香。

因为刚刚生过孩子的缘故,鼓胀的胸口高耸挺立,连绵不断,肚子平坦紧绷,跟打麦场似得。

杨进宝甚至可以看到女人羞于启齿的地方,哪儿黑乎乎一片,乌光油亮,整整齐齐。

“我擦金哥,你媳妇真标志啊。”杨进宝还发出一声感叹。

虽说从前没少跟麦花看病,帮女人接生的时候也瞧过她的身体,可时隔一年,想不到麦花比从前还要丰满,洁白,圆润。

他感到嘴巴上湿漉漉的,抬手抹一把,奶奶的,竟然是鼻血。

发现杨进宝盯着麦花的身体看个不停,老金急了,冲他瞪一眼:“杨进宝你狗曰的看够了没还是不是人兄弟妻,你他娘的真不客气我让你来干啥的还不帮我揍这个贱人”

老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平时没跟麦花红过脸,怎么舍得动她一指头

杨进宝心里顿时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怒道:“你丫的冲我瞪个毛眼老婆是你自己的,你说该咋办”

老金说:“你帮我抽死她打死她我抵命”

杨进宝说:“我才不打嘞,又不是我媳妇偷汉子,你自己的媳妇自己修理。”

杨进宝也没打女人的习惯,就算麦花偷了野汉子,也跟他没关系。

于是他说:“麦花你修理,洪亮交给我,你说卸他胳膊还是卸腿”

老金说:“打打照死里打,出了事儿我负责,不过了,拼了,拼了”

说着,两个人一起扑向了目标,杨进宝扑向了洪亮,老金扑向了麦花。

杨进宝打洪亮打得有理,他要为当初的饲养场讨回公道,为小慧讨回公道。所以一边拳打脚踢一遍骂:“让你烧我的厂,让你辜负小慧揍你个王八蛋”

其实洪亮已经晕了,他就是象征性地踹两脚,毕竟出人命了担不起责任。

那边的老金却很窝囊,尽管他气势汹汹怒发冲冠,一只手抓了麦花雪白的肩膀,另只手举起老高,可巴掌还是没有落下去,只是瞪着媳妇练气功。

真舍不得啊他僵持在了哪儿。

麦花好像也早算准老金不敢打她,故意将脸蛋伸过来,让男人抽,眼神里闪过一丝凄楚。

“打啊你咋不打有本事就抽死我抽死我算了反正我不想活了”麦花不但没害怕,还目不转睛盯着男人。

“你你你我哪儿对你不好你为啥要偷汉子为啥要跟人私奔啊”老金的眼泪流淌下来,却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金哥,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这辈子没法报答了,但我保证,下辈子一定偿还你,这辈子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麦花竟然站直身体,扑通冲老金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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