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带来一瓶药膏,让殷护卫替纳伦王子敷上,还说是陛下特地让她送来的。

接着又对纳伦王子一番劝解,让王子不要怪罪自己父帝之类的,以打消王子心中的疑虑。

直到纳潇公主将冷枫和贝缇带来之时,王后才起身回自己寝宫去了,临走时还特意交待殷护卫,要随时向她通报王子的病情。

由此一来,大家也都未曾觉察到王后有什么异常!

“怎么伤得这么重?”看着疼得直冒冷汗的纳伦王子,贝缇顿时心疼不已,哽咽道。

“放心,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纳伦王子握着贝缇的手安慰道。

“你就别逞强了,赶紧让冷枫给你看看吧!”贝缇说道。

冷枫检查后,发现王后送来的药膏确实挺管用的,纳伦王子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至于内伤,经过冷枫近两个时辰的治疗之后,纳伦王子的病情终于得到控制。

“接下来这几日都需要好好修养,丹药也得每日服用!”冷枫对殷护卫叮嘱道。

“冷枫,谢谢你!”纳伦王子趴在床上,对冷枫谢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你这父帝也真是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都道帝王无情,看来果然所言非虚!”

冷枫直言不讳的说道。

“其实父帝平时对我们都挺好的,这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纳伦王子也是一头雾水。

“合着你怎么挨揍的自己都不知道?”冷枫愕然。

“父帝只是免了莫西侯的职务,将他禁足府中,还让莫西侯上交一亿青金石赎罪,我当然不能同意了!”

纳伦王子这才将当时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大家。

“就为这事,父帝就把你往死里打,以前比这严重的事多了去了,也没见父帝对你怎么着,父帝这是怎么了?”

纳潇公主惊奇的说道。

“我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不会这么简单,可万万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贝缇叹道。

“我也觉得父帝有些异常,毕竟上交罚款赎罪这种事以前可从未发生过,我现在脑子很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纳伦王子苦恼道。

“你别急,还有我们呢,只要仔细查探,总会找到原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把伤养好!”贝缇宽慰道。

“其实我早就发现父帝不对劲了,还有母后也很奇怪,他们以前感情这么好,现在都不住一块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纳伦王子的疑问,纳潇公主也不由想起之前的事,于是嘀咕道。

“这什么时候的事?”纳伦王子急忙问道。

“就在父帝得到魔雕精血之后,我也问过母后,母后说父帝要闭关修炼,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父帝还是自己住在清心殿。”

纳潇公主于是说道。

“这不太可能啊,魔雕精血我们都用过,也不会使人性情大变,看来你们父帝与母后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枫抚摸着下巴,琢磨道。

“父帝与母后之间能有什么秘密,你别胡说!”纳潇公主急忙反驳道,她实在不敢往这方面想。

“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多留意一下,身为子女,理应为父母排忧解难,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父帝心绪不宁才会做出这些事来。”

纳伦王子猜测道。

“那好,我以后就多去母后宫中走走,你也找机会向父帝打听一下,看看他们之间的症结究竟是什么,这样我们才好相劝不是。”

纳潇公主也同意道。

“既然被打的人都能看得这么开,我还跟这较什么劲啊,自己好好养着吧!”

冷枫不以为然的叹道,随后走出门去,独自到院中喝酒去了。

听到纳伦王子和纳潇公主兄妹俩的谈话后,或许是身为旁观者,会看得更清楚一些,冷枫总觉得这些事情都疑点重重。

不知为何,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帝宫,冷枫反而觉得有种刺骨的寒凉!

时光渐渐流逝,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夜幕时分,由于纳伦王子伤势未愈,冷枫和贝缇便留在了宫中。

这时,只见国师前来清心殿拜见澜帝!

“这么晚了,你也不在自己府中呆着,又跑这来和稀泥了?”澜帝放下手中的骨笔,玩笑道。

“陛下莫怪,早上的事王子殿下确有不对,可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父子,老臣就算明知陛下会生气,也还是要劝的。”国师也笑道。

“本帝心中有数,他没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吧!”澜帝说道。

“那就好!”国师说道,眼睛却不自觉的往殿内四周看了看。

国师猛然发现,原本放着龙息剑的剑架上早已空空如也,而且上面的贡品都已经坏了,却依旧没有换掉,心中顿时一惊!

据他所知,这么多年以来,澜帝从来都把那柄龙息剑当宝一样供着,从不让人触碰。

就连排放贡品和擦拭剑架这些小事,都是澜帝自己亲力亲为,又怎会放任至此。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眼前这个陛下果然有问题!”国师不由在心里暗暗想道。

早上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已令身为澜帝老友的国师有所怀疑,回到府中之后,他左思右想,实在难以安心,这才决定亲自前来探上一探。

可现在看到的情形,不禁令他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眼前之人是冒充的,那真正的陛下又在哪呢?”

国师在心里暗暗揣摩道。

“国师、国师……”正在这时,只见澜帝盯着国师叫道,顿时吓了国师一大跳。

“你心里该不会是有鬼吧,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澜帝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回陛下,没什么,既然王子殿下无碍,老臣该说的话也都说了,那老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国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随后,国师又耐着性子同澜帝闲话了一会家常,才起身告退,因为国师知道,想要找到真正的澜帝,还得从长计议。

然而国师刚走,澜帝就眯松着双眼自言自语道:“这老东西定是发现了什么,看来是留不得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