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死的战争造成了赵老和郭文梅老人的失联。
两位老人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赵祥和和赵永山想不到,两位老人说了一天的话,还没有说完。
赵永山害怕父亲太过于激动,复发脑梗,很是担心。
但赵永山没有办法,他阻止不了父亲和郭文梅说话。
赵祥和估计,欧阳志远就要来了。
“叔叔,您不要着急,爷爷应该没事,欧阳书记就要到了,他的医术十分的高明,我让欧阳书记给爷爷看看身体,保证爷爷的身体,能恢复健康的。”
赵永山的辈分比赵祥和高一辈,赵祥和要称呼赵永山为叔叔。
两人的血脉是相同的。
赵永山虽然在燕京工作,但他并不知道欧阳志远的医术,也不认识欧阳志远。
本来根本不清醒的郭文梅,竟然被欧阳志远治疗的好多了,这让赵永山很是震惊。
现在,赵永山听赵祥和说,欧阳志远快到了,他的心,才平静下来。
两人正说话,郭文梅房间的门打开了,赵文祥和郭文梅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父亲。”赵永山连忙站了起来。
“爷爷、奶奶。”赵祥和跑过去,搀住了两位老人。
赵文祥看了一眼赵永山,和郭文梅老人坐下道:“永山呀,我和你郭阿姨商量好了。”
赵永山一听父亲这样说,他就知道,父亲和郭文梅已经协商好了去和留的问题。
父亲老了,他的决定,自己不会阻止,就是自己的兄弟姊妹,也不会阻止。
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和郭姨在一起,自己也没有意见。
赵永山低声道:“父亲,不论您有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您。”
赵老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我和你郭姨失散这么多年,我想和你郭姨在一起。”
赵永山知道,父亲会这样说的。
“父亲,我支持您和郭姨在一起。”赵永山走到父亲身边,轻轻的给父亲垂着背。
母亲在世的时候,父亲从来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起郭姨。当母亲病重的时候,父亲一直守护在母亲身边,一直守候着母亲离去。
父亲是一名合格的父亲。
父亲以后的时间,也不多了,父亲的请求,自己肯定会支持的。
赵祥和听到爷爷这样说,他很是激动。
奶奶没有白等爷爷一生的岁月呀。
郭文梅老人没有说话,她老人家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住赵老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老人等了一生,等的头发都白了。
赵文祥接着道:“永山呀,你回燕京吧,我在天泉陪你郭姨了。”
赵文山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父亲有脑梗,留在天泉市,要是脑梗发作怎么办?
“父亲,我不同意您留在天泉,你可以把郭姨接到燕京去呀。”赵永山看着父亲道。
赵文祥哼了一声道:“你不同意也是白搭,你郭姨不去燕京,她喜欢天泉市的老家,我只能留在这里。”
赵永山苦笑道:“父亲,您知道,你有脑梗,天泉市的医疗条件不行,万一您有什么不测,您说,以后的时间,郭阿姨谁照顾了?”
赵永山这句话,说中了父亲的要害。
父亲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郭文梅。
自己不能离开等候了自己一生的恋人,但郭文梅又离不开自己的家乡,这让赵文祥犯了难。
“呵呵,赵总,我来了。”欧阳志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赵祥和一听志远来了,连忙站了起来笑道:“爷爷,叔叔,欧阳书记来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欧阳志远拎着一箱子玉春露,走进了客厅。
“志远,你回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赵祥和微笑着要给志远介绍。
欧阳志远笑道:“不要介绍了,这位就是赵爷爷吧?”
赵永山和赵文祥一看到走进来的欧阳志远,两人都是一呆。
两人都没见过欧阳志远,这么年轻的市委书记?这怎么可能?小家伙才二十几岁吧?二十几岁的医术,就这么精湛?
“爷爷,志远向您问好了。”赵祥和连忙握了一下爷爷的胳膊。
赵文祥一下回过神来,连忙道:“志远呀,我是你赵爷爷,感谢你治好了你郭奶奶的病。”
老人家说着话,站了起来。
欧阳志远连忙抢上前,一把扶住了老人的胳膊道:“赵爷爷,我和赵大哥就像亲兄弟一样,郭奶奶,也是我的奶奶,我给奶奶看病,就是给自己的奶奶看病,这个,就不要感谢了吧。”
欧阳志远的话,一下把赵文祥逗乐了。
他笑道:“好……好,我就不感谢你了,快坐下。”
郭文梅连忙道:“志……远,好孩子,吃饭……了吗?。”郭文梅一看志远来了,一把抓住了志远的手,再也不肯松开,神情很是激动。
是志远让自己的病好起来,让自己找到了几十年前的老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好孩子。
郭文梅一提吃饭,志远的肚子咕噜一声鸣叫,志远路上就没有吃好,还真饿了。
欧阳志远笑道:“郭奶奶,您这一说,我还真饿了。”
赵祥和笑道:“马上开饭。”
欧阳志远向赵永山伸出了手道:“赵叔叔,您好。”
赵永山握住了志远的手笑道:“志远,自古英雄出少年呀,你二十多岁,竟然做到了市委书记的位置上,真是不错。”
欧阳志远笑道:“赵叔叔,您夸奖了。”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上来了。
赵祥和道:“咱们就在客厅吃饭,边吃边聊。”
欧阳志远举起玉春露笑道:“咱们喝一杯。”
欧阳志远说完,没有打开那一箱玉春露,而是从包里摸出了两瓶,打开了一瓶,一股让人迷醉的浓香传了过来,让人陶醉。
“玉春露?”赵文祥惊异的看着欧阳志远。
赵文祥喝过真正的玉春露,对玉春露的香味很是熟悉,后来,老部下送给自己几瓶,自己一直不舍得喝,现在欧阳志远竟然弄来了一箱?真是想不到。
赵永山也是眼睛一亮,他同样喜欢喝玉春露。
欧阳志远笑道:“赵爷爷,是玉春露,我给您老人家带来了一箱。”
赵文祥惊异的道:“那一箱子都是玉春露?”
欧阳志远笑道:“是呀,赵爷爷,都是玉春露。”
赵永山摇摇头道:“志远呀,我父亲有脑梗,不适合饮酒。”
欧阳志远一听老人有脑梗,他看着赵文祥道:“赵爷爷,我给您看看。”
赵文祥笑道:“好呀,你看好了你郭奶奶的病,再给我看看吧。”
说完话,赵文祥伸出了手。
欧阳志远把手指放在了赵文祥的脉门上,慢慢的给老人号脉。
赵祥和看着欧阳志远,低声道:“志远,我爷爷没事吧?”
欧阳志远停了一会,仔细的给老人诊完脉,放下手道:“赵爷爷是有点脑梗,没有大毛病,我给开一个方子,十天一个疗程,药汁不苦,当茶喝就行了,对了,一天要喝小半杯玉春露更好。”
“我爷爷真的没事?能喝酒?”赵祥和惊异的看着欧阳志远。
赵文祥也是很惊奇的看着志远。
大夫早就不让自己沾酒了,一滴也不行。
欧阳志远拿出笔,一边给老人开药方,一边笑道:“赵爷爷,喝别的酒不行,只能喝玉春露,您记住了。”
赵文祥一听,呵呵笑道:“志远呀,我最喜欢喝酒了,就算一天一小杯,一年下来,也要不少玉春露,我哪有这么多的玉春露?我的老部下,送我的几瓶,我都没舍得喝,一直放在家里,结果,医生不让喝了。”
欧阳志远笑道:“赵爷爷,你以后尽管喝玉春露,我保证供应您充足的玉春露喝?”
赵文祥一听欧阳志远能充足的供给自己玉春露,不由的笑道:“这种不是工厂大批量生产的玉春露,很难弄到的,你家又不生产这种玉春露,怎么能给我供应?”
老人知道,玉春露很难弄到。
欧阳志远一听赵老的话,大笑道:“赵爷爷,您可说准了,玉春露就是我父亲自己酿造的,工厂酿造的玉春露,那是我家出的配方。”
“什么?这……玉春露是你家生产的?你家是山南省的?”赵文祥惊异的看着欧阳志远。
赵永山一听这话,也是很惊异。
欧阳志远点点头道:“是呀,我家就在山南省龙海。”
赵老确定了欧阳志远的话是真的,他笑道:“呵呵,太好了,我以后又能喝酒了,而且喝的是玉春露。”
欧阳志远把药方递给赵祥和道:“药方,你收好,咱们喝酒。”
欧阳志远说完,给赵老,赵永山、赵祥和,倒上酒,郭文梅不喝,以茶代酒。
“来,为了郭奶奶和赵爷爷的团聚、郭奶奶的康复干杯,祝赵爷爷和郭奶奶,健康长寿,福如东海。”欧阳志远举起酒杯。
“好,为奶奶和爷爷的团聚,为奶奶的健康和爷爷的健康,干杯。”赵祥和大声道。
“好,为父亲和郭姨的团聚,健康长寿,干杯。”赵永山也端起了酒杯。
“嘭……”众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
吃过饭后,欧阳志远和赵老唠着家常。
“志远,你才来天泉市不久吧?”赵老看着志远道。
“是呀,赵老,天泉市的经经济太落后了,老百姓的日子很苦,很多地方都还没有通电,交通更是不发达,连一条铁路线都没有,看着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我这个市委书记的心,不好过呀。”欧阳志远终于把话扯到铁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