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玉杰受伤的消息,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在候家别墅炸开,听闻这个消息的人,都火急火燎地跑出房间。

"我儿子在哪?是被谁打伤的?我要让他坐穿牢底!"候玉杰的母亲一边小跑,一边破口大骂。

候父紧随其后。脸上也充满焦急之色。

院子里,候玉杰平躺在地上,几个下人拿来被褥,给候玉杰垫在身下,剧烈的疼痛,让候玉杰的意识模糊,苍白的脸看起来很是吓人。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吓妈啊。儿子,你说说话,到底哪里不舒服?"候母扑到候玉杰身上,痛哭流涕。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玉杰被打成这样,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一群饭桶。候家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候父指着那几个黑衣人,怒不可遏地说。

"家主来了!"

"爷爷!"

"爸!"

正当这时,人群散开,侯文龙拄着拐杖蹒跚走来,如果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侯文龙的双目湿润,沧桑的脸如同干枯的树叶,满是褶皱。

"玉杰,听得见爷爷说话吗?"侯文龙哽咽地问。

"爷爷,给我报仇。"候玉杰用蚊蝇般的声音说。

"玉杰,爷爷向你保证,候家就算拼个倾家荡产。也要给你报仇!"侯文龙看着候父说:"还愣着干什么,快送玉杰去医院啊!"

候父如梦初醒,忙不迭派人送候玉杰去附近的医院治疗。

"爸,我也去医院了。"候母说完,朝侯玉婷招招手说:"玉婷,快去开车,我们去医院照顾你哥。"

时间不久,候母和侯玉婷也走了。

"老太爷,打伤大少爷的人就是他。"这时,一个黑衣人来到侯文龙旁边,指了指陈青。

"没用的东西,连大少爷都保护不好,养你们何用,明天一早给我卷铺盖滚蛋!"侯文龙气急败坏地骂道。

黑衣人没敢吭声,下意识地退到人群外面。

候家众人都打量着陈青。有人破口大骂道:"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把玉杰打成废人,候家岂能轻饶你?"

"就算杀了你,也难泄我们心头之恨!"

候家众人七嘴八舌地说。

侯文龙猛地将拐杖砸在地上。沉声喝道:"来人,把他给我围起来!"

唰唰唰!

几乎是话音刚落地那一刻,几十个保镖蜂拥而至,将陈青团团围住。

"你到底是谁,玉杰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毁掉他生育能力?下手如此狠毒,你死不足惜!"侯文龙的声音很大,刚说完就咳嗽几声。

"爸,你没事吧?"

"快去给老太爷搬一个凳子出来。"

很快。一把太师椅抬了出来,侯文龙坐下来,目光阴沉地锁定陈青。"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保持沉默,候家就能饶恕你嘛?"

陈青瞥了眼候家的成员,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候玉杰做了错事。让他变成废人,也是他应有的报应。"

"一派胡言!就算玉杰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他!"侯文龙气得握着拐杖。连续撞击地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孙子!"

陈青沉吟了几秒,最后淡淡地说:"夏雪是我老婆。"

听到这话,候家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夏雪是谁?夏市集团的董事长吗?"

"可夏雪不是陈青的女人吗,陈青已经死了。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都这把岁数了,怎么可能是夏雪的老公,纯属扯淡!"

侯文龙也说:"你说的夏雪。可是夏市集团的董事长夏雪?"

"不错。"陈青说:"我想候玉杰绑架夏雨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吧?"

"玉杰绑架夏雨?这怎么可能?"

"夏雨又是谁?"

"夏雨是夏雪的妹妹。"

几个人小声说道。

侯文龙的脸色微微一变,直到这时,侯文龙才明白候玉杰为何会被打成废人。

可对于侯文龙而言,无论候玉杰做了什么,都不该成为废人,他是候家的大少爷,也是候家未来的家主,如今还为成婚,却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这对候家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你们都给我听着。今晚他不能活着走出候家!"侯文龙终究还是动了杀心。

那几十个保镖当然明白侯文龙的意思,听到这话,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便有人冲向陈青。

嘭!

只听一声闷响,最先冲过去的保镖直接倒飞出去,落在坚硬的地板上。顿时昏死了。

看到这一幕,候家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就连侯文龙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居然碰到硬茬了。

"不管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今天他必须死!"侯文龙怒了。

剩下的保镖虽然都忌惮陈青的实力,但侯文龙的话不能不听,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

早在南川时,陈青就已经突破了冰火神拳的第五层大环境,比起第四层不知强横了多少,这些保镖在陈青眼里,和草芥没什么区别。

只见陈青化作一道黑影,没有人看得清他的招式,只看到那些保镖接二连三地倒地不起,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

仅仅不到一分钟时间,候家的保镖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陈青却毫发无损,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均匀。

候家众人噤若寒蝉,侯文龙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握拐杖的右手也不禁哆嗦着,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陈青撂倒所有保安,拍了拍手掌,风轻云淡地问道:"他们太弱了,还有厉害一点的吗?叫出来,我一起收拾了。"

这时候,侯文龙的脸皮在抽搐。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