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陈宫见吕布就要暴走,赶忙是上前拦住,安抚道。
“公台,你拦我作甚”
吕布一手握在腰间的宝剑上,怒目圆睁地看着陈宫,怒喝道:“若是真如你所言,我直接砍了他便是”
“将军莫急,且听我先把话说完。”陈宫是一边将吕布安抚下来,一般说道。
此时吕布已是对陈宫的话信了七分,见陈宫还有话说,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下了身子,说道:“公台请讲。”
“奉先啊,这信中之事,虽可信,但也不可尽信。”
陈宫说着,却见吕布又是问道:“那公台以为应当如何”
“嗯”
见吕布这般问,陈宫似是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是说道:“刚才见将军之前,我便是已经见过宋宪,魏续二位将军了,让他们到下邳之后,死守城池,不见将军,不可出城,以防有人趁机赚开城门,夺了下邳。”
“你”
吕布显然是没有想到,陈宫会做这种先斩后奏之事,恐怕若是自己不信,他到现在都是不会告诉自己这些事情。
“一会儿我修书一封,送与张辽,高顺将军,让他们死守小沛。小沛若失,这徐州唇亡齿寒啊。”陈宫说道。
“曹操此来,必先取萧关,我自去守之。倒是陈登若是请将军前往救萧关,将军可应允。自留成廉,臧霸二位将军留守徐州城,若是陈珪,糜竺当真意图不轨,可杀之。”陈登说此话时,已是杀气毕露,若不是看在此时这几个人还有些用处,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给剁碎了喂狗。
“好。”
听陈宫讲完,吕布是微微思索了一番,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个是现在最稳妥的办法了,至少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那公台先叫人将信与张辽送去,其他之事,我自会安排。”吕布是冲着陈宫拱了拱手,笑道。
待得陈宫走后,吕布便使侯成,曹性结连泰山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稀,东取山东兖州诸郡,使曹操首尾不能相顾。后依陈宫之言,遣其守萧关,宋宪,魏续守下邳,张辽,高顺守小沛,自己总领中军,为三路救应。
是日,曹操大将曹仁,夏侯惇率军攻打萧关,萧关告急,而陈登也是适时的出现在了吕布面前。
“元龙啊,你来的正好,快与我一同前往萧关”
吕布见陈登过来,是满脸的激动之色,上前一把抓住陈登的胳膊,说道。
“那这徐州”陈登问道。
“徐州有大夫守之,还有何顾虑”
吕布是看了陈登一眼,说道。而他这口中的大夫,自然就是陈登的父亲,陈珪。
“将军稍等,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就随将军一同前往萧关。”陈登心喜,一切似乎都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可他那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冲着吕布拱了拱手,见其点头答应,赶忙是朝着屋外跑去。
这陈登前脚刚走,只听得吕布是冲着屋内喊了一句:“成廉,臧霸何在”
“在。”
内堂,两道低沉雄厚的声音立马就是响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便是走了出来。只见吕布是对两人说道:“这徐州城就拜托二位将军了,若是陈珪,糜竺有不臣之心,二位将军可先杀之”
“喏”
二人点头答应着。
再说陈登,此时已经是回到了自己府上,其父陈珪正坐在卓案前品着清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父亲。”
陈登走到近前,冲着陈珪就是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只见一旁的陈珪将茶盏放到桌案之上,伸手将陈登扶了起来,说道:“昔曹公曾言东方事尽付与汝。今吕布将败,徐州可图之。”
这倒是也不能怪这两父子,陈登的家族与糜竺的家族都是下邳有名的士族,说起来,糜家比陈家还要大上一些。糜竺是将宝都压在了刘备身上,甚至连自己的妹妹都是送给了刘备。而陈家,自然也要选一个势力来保护自己的家族,而曹操与吕布之间,自然是曹操更为稳妥一些。
陈登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外面之事,儿自会为之。今儿已将吕布心腹,妻小移于下邳。若吕布拜回,父亲可请糜竺共同守城,休叫吕布进来。”可脸上却满是担忧之色,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太过危险,一个不好,就会掉了这颗脑袋。
只见陈登是上前拍了拍陈珪的手,宽慰道:“父亲放心,儿自有脱身之计。”
这说着,又是与陈珪交代了几句,这才是出了自己的住处,朝着吕布的地方赶了过去。毕竟军情紧急,自己不可能一再地拖延下去。
“将军。”
待得陈登回到吕布之处时,吕布早就已经披挂上阵,就等着陈登过去。
“元龙快些上马”吕布催促道。
“喏”
见吕布这般说,陈登哪里是还敢怠慢,飞速上前两步,翻身上马,便是与吕布一同往这萧关赶去。
两人行至半路,陈登却是突然加快了几分脚步,行至吕布身旁,恭敬地说道:“将军,曹贼诡计多端,容我先去萧关打探一下虚实,将军方可前行。”
“好,元龙自当小心行事。”
吕布点头答应着,脸上更是浮现出欣慰的表情,可心中却是恨的牙痒痒。至少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是如陈宫所言,若是吕布有着蒙钧这般的性子,脸上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中肯定会将陈登的辈祖宗都给问候一遍。
陈登心中自然是美滋滋的,一切都是如他预料的一般,出奇的顺利。
“公台快快开门”
陈登一路疾驰,很快便是到了萧关,见陈宫正在城头,赶忙是冲着上面喊道。
“快开城门”
陈宫高喊着。
这话音刚落,便是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城门缓缓打开,一人一骑飞速朝着关内行去。
陈登刚是下马,便是见到陈宫笑吟吟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却是明知故问:“元龙不与奉先守徐州,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