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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云冷哼一声,压抑住了心头怒火,但已经将叶辰当成了一个没有多少真材实料,只知道故弄玄虚、口出狂言的小子。
若不是大哥寒风拦着,他早就怒而揭露叶辰的真面目了。
寒苑手托香腮,凝望叶辰英俊侧脸,对叶辰的真本领也开始产生怀疑,她甚至开始动摇,之前准备好的那些拉拢叶辰的说辞,都被她压在了喉咙里。
“叶先生,实在抱歉,我这个二弟太过痴迷古武,所以看到高手,止不住技痒想要动手,若有冲撞之处,请您海涵!”
寒风对叶辰抱拳道歉。
“小事!”
叶辰摆了摆手,带着一副教训的口吻:“但是有一点,你二弟需要记住,崇尚武道,喜欢比试切磋,那是好事!”
“但也要选对对手,至少要找跟自己实力相近的,找跟自己差距过大的人切磋,那不叫做比试,叫做自取其辱!”
寒云瞳孔微突,怒不可遏,叶辰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他实力太低,跟叶辰差距太大,是自取其辱?
若不是寒风以眼神制止他,他现在已经忍不住暴起了。
“叶先生说的是!”
寒风微微一笑,并未反驳,而后看向了寒苑,想让她把为叶辰准备的大礼拿出来,就在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
寒风接通电话,只是听了两句,表情顿时剧变。
“你说什么?”
他停顿片刻,心念电转,立马命令道:“你们现在立刻移动医疗设备,把我爸送回寒家来,要尽快!”
看到一向行事稳健的大哥面容大变,寒云和寒苑都大为吃惊。
寒风挂断电话,眼神变换。
“爸出事了,就在十分钟前,他突然全身抽搐,身上宛如冻僵一般,被层层冰霜覆盖,第一人民医院的老牌医师全都看过了,都束手无策,找不到病因!”
“爸患上的病绝对不同寻常,所以我让他们移动器械,先把爸带回来,我去玄武山请陈药师!”
寒云和寒苑闻言,俱是表情一怔,都带着惊恐之色。
寒家老爷子寒道儒,是寒家的精神支柱,曾一手将寒家从默默无闻,带到了川省第一。
年轻时跟随军队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官拜上品,现在虽然退下,也不再掌管寒家事务,但余威尚存,在川省各大领域的影响力都无可比拟,是寒家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
三天前,寒道儒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营养不良,所以在医院输液,调养身体,寒风和寒云等人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就在刚才,医院的负责人却是突然来电,说寒道儒身体突发异状,而且检查不出病因,急救手段都没有成效,丝毫不见好转。
即便寒风掌管寒家,早已经养成大将之风,听到父亲病危却也是无法保持平静。
“叶先生,实在抱歉,我父亲病重,我必须去一趟玄武山请陈药师前来为父亲治病,您请现在寒家歇息,我回来再与叶先生一叙!”
寒风对叶辰抱拳一礼,吩咐寒苑招待叶辰,这便火急火燎地离去。
叶辰来到寒家的目的还未达到,他当然也没有离去。
“玄武山,陈药师?”
叶辰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转而对寒苑问道:“这个陈药师,是什么人?”
寒苑还未回答,一旁的寒云已经开口。
“陈药师,那是我们川省之人对他的敬称,他名叫陈师行,乃是中医圣手,当之无愧的神医,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药到病除,住在成门玄武山顶,那是真有大能耐的人物!”
他在说到“真有大能耐”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咬重语气,那意思便是人家是真有大能耐的,而你不过是在这里滥竽充数、故弄玄虚之辈。
“中医圣手?”
叶辰并未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便自顾自饮茶养神。
十多分钟后,寒家传来喧闹声,寒苑与寒云赶忙出门,人民医院已经将寒道儒送回寒家,各种维持生命的机器设备都已经就位。
寒苑和寒云忙着安排具体事宜,叶辰乐得清闲,手握茶盏依在门旁,抬眼向医护人员的方向看去。
但见一个老者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嘴唇不住打颤,在他的体表,有一层薄薄的寒霜覆盖,便是隔着数丈,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叶辰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这让众多老牌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怪症,带不起他的半分惊讶。
众人忙手忙脚,把老者安排到了寒家最为高档的房间内,而寒风,也终于是在二十分钟之后返回,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看上去好像华夏古代的郎中打扮。
中年人面容冷淡,眉宇间带着不凡的傲气,便是寒风这位在川省呼风唤雨的巨擘人物,在他眼中似乎只是稀松平常一般,甚至他都未曾放在眼里。
寒风却是在一旁矮身赔笑,不住做着“请”的姿势。
看样子此人,便是他们所说的中医圣手,陈师行。
“陈药师,我父亲危在旦夕,还请您施以援手!”
寒风对陈师行恭敬至极,语带恳求。
“放心,我陈师行既然下山,就不会无功而返,但我要的东西,你寒家必须准备好!”
陈师行语气高高在上,点了点头。
寒风闻言,眉宇间闪过继续为难之色,但想到父亲命在旦夕,终究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正要从客厅正门走过,途经之时,叶辰却是突然迈步,挡在了寒风身前。
“叶先生?”
寒风微微错愕。
“寒家主!”
叶辰眼眸如星,指向了陈师行。
“你父亲的病,我看过了,这位陈药师,治不好!”
“我可以治好他的病,但需要你们寒家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寒风还未反应过来,他身侧的陈师行,面色却是陡然冰寒,双目直视叶辰。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说什么?”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说什么?”
陈师行面如寒冰,语气更是阴沉无比。
他一代药师,医过不少疑难杂症,药到病除,可以说是川省当之无愧的首席圣手,除开他的师傅之外,医术无人能够胜过他。
在川省这片地头,人人见了他都是恭敬非常,就算是位列川省第一的寒家家主,也要对他点头哈腰,矮身赔笑,但现在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却说他医不好寒道儒?
“我说的不过是事实,你需要动气吗?”
叶辰淡漠道:“你的医术的确有几分造诣,但他父亲的病,并非医术专精就能治好!”
陈师行根本就懒得再跟叶辰多说半句,直接转向了寒风。
“寒家主,这小子是谁?是你寒家人吗?”
寒风有些尴尬,摇了摇头:“陈药师,这位是叶辰叶先生,我寒家的贵客,我女儿小苑的救命恩人!”
陈师行闻言,冷笑出声:“哈哈,先生?难道现在什么毛头小子都有资格被称为先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