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气萦绕在鼻端,让他的心瞬间便慌了。

  他倾尽全力的冲上了山顶,感觉到了另一块玄金的存在,却没有察觉到林羽璃的踪迹。

  半点都没有!

  山顶上草木稀疏,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人,况且也不可能有人能藏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又是怎么回事?

  夜君墨忽然升起了一股子很不祥的预感。

  他赶紧收敛了心神,快步循着玄金找了过去。

  而后,他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那个本该待在林羽璃手腕上的玄金手镯。

  顷刻之间,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手镯上有血,大片的血!

  刚才那浓郁的血气,就是来自于这个手镯!

  玄金手镯,从戴上的那一刻,便再也摘不下来了!

  但是如今,它却孤零零的躺在此处,夜君墨心中骤然升起了一股子极其不祥的预感。

  “阿璃……”夜君墨紧攥着手镯,转身飞速的冲下了山。

  他一口气都没敢停歇的赶了回去,这个时候,白溟和那玄冰棺已经不在了。

  周围还残存着大量的冰雪,可见他们离开的时间算不得太久。

  “白溟!你给我出来!”夜君墨怒喊了一声,却并未得到白溟的回应。

  他如今,应当是躲进了系统之中。

  而夜君墨,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到他!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茫然无措过,不知道在原地徘徊了多久,他终于抱着一线希望,飞快的冲回了皇宫之中。

  这一整夜,他都在来回奔波,身体早已疲乏到了极点,可精神却没敢有半点的松懈。

  朝阳初升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

  无需多说,他便知道,林羽璃没有在这里。

  以她的性格,更不可能回来这里。

  说不准,她会远远的躲起来,再也不给他找到她的机会。

  就如同这玄金手镯,若非……若非弄断手腕,根本不可能取得下来!

  若林羽璃当真打定了主意同他决裂,这种事,她不会做不出来。

  如今他们两个,就算受再重的伤也可以痊愈。

  但痛觉还是在的,夜君墨简直难以想象,林羽璃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又该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去做的这样的事!

  思绪翻转,他一路脚不沾地的赶去了凤怀煜的寝宫。

  扫洒的宫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忽然刮了过去,大殿的门,忽然便传来了“砰”的一声。

  他们吓了一跳,没等回神,却见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玄色的身影。

  “凤怀煜呢?”没等他们开口,便听他哑声道,“他在哪儿?”

  “在……在……奴婢不知,王爷他一早便出去了。”宫人话音方落,夜君墨便飞快的闪身离开了这里。

  直到他彻底的消失在了眼前,几人才面面相觑道:“刚才这人……是谁啊?”

  “好像是……摄政王!”有人不太确定的回道,“除了他,也没人穿玄色衣服了啊!”

  “可是……那也太不像了。”又有人弱弱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再多加评论。

  因为他们心中都觉得,方才那个形容狼狈,状若癫狂的男人,并不像记忆里冷傲高贵的夜君墨。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夜君墨变成这个样子?

  夜君墨找到凤怀煜的时候,他正在安排新皇登基大典的相关事宜。

  见到夜君墨,他面上露出了几分诧然之色。

  “摄政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凤怀煜讽声道,“是被人打劫了?还是宫人照顾不周?本王这就去叫人严惩那些怠慢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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