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扼腕叹息的是,本以为和曼曼能在她府里养伤养个一年半载,没想到啊没想到

和曼曼第二日竟然能下地走路了

还真是多亏了神医七弦了,白宁徽气得差点想把他的头拧下来,让他彻底下地府去陪他的师父鬼医去。

这一点七弦还是真没能猜到他家王爷是这么个意思,他本以为王爷这么疼姑娘,是想让她快点好起来,不受病痛折磨啊

当然七弦自己也有点私心,给姑娘医治总要承受王爷的视线凌迟,尤其是昨日给姑娘施针,这事王爷代替不了,只能他自己上。

过程之艰险,不足为外人道,总之就是,被针扎的明明是姑娘,身上被刀剐的却是他。

是以快点治好了姑娘的腿,这才能安心。

可即便王爷不嘉奖,也不至于想杀他吧,他也没料到姑娘的心竟然不在王爷身上。

腿好了就想跑,王爷怕是不仅想杀他,想必都生了再将姑娘的腿打断的心。

白宁徽不高兴,免不了和曼曼一阵哄。

但她已经想好了,若是哄不好就直接走人。

反正自己现在能跑能跳还能飞上天,没事可求他,他爱不高兴不高兴去。

和曼曼摔倒那会儿确实是满身疼,但那种疼基本上和她平常磕伤碰伤差不太多,即便不管它们,都能好起来。

所以真正比较困扰的反而是腿上的扭伤,现在腿伤好了,身子白宁徽给她揉过后也不那么疼了,她还留下干嘛呢

和曼曼想是这么想,但依旧没能挣脱开白宁徽死抱着她的手。

最后还是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我住在宫里,你不是也可以去找我吗不如这样,你待会儿就跟我回宫如何”

白宁徽这才喜上眉梢地让二月给他收拾东西,跟在她屁股后头回了皇宫,他堂堂一朝王爷半点威严也没有了。

其实和曼曼住哪都没差太多,何况王府还有秋千,她荡得也很乐。

但是在王府要是洗头没人给她擦头啊,她可没有想指着白宁徽会给她擦头。

可她又不愿意擦自己的头发,平日帮白宁徽擦头发已经够累人了,实在没有多余的耐心做这事,所以还是宫里的小宫女最得她的心。

午后总算顺利回了宫,和曼曼自若地在自己的地盘四处巡视,果然还是自己待惯的地方亲切一些。

在长乐宫里,白宁徽是不避讳的,和曼曼去哪他都牵着。

反正自己住这许多天,宫人们也都一清二楚,虽然和曼曼依旧很不情愿,可也架不住他非牵不可。

用他的话威胁,“若是不牵着也行,往后我就抱着你走如何”

和曼曼就不得不妥协。

就这样,长乐宫因为两个主子的归来,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这日夜里,长乐宫除了值夜的太监宫女,大家都开始准备就寝。

和曼曼自己早早的洗了澡,让香彤擦了头发,又不得不伺候白宁徽沐浴洗头,倒是花了很长时间。

等两人要回床上歇着,门口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曼曼”

透着门缝,一个压抑的男声传至两人的耳里。

和曼曼一激灵,觉得定是发生了不妙的事了,否则大晚上的,殷修彦怎么可能会突然来找她。

而白宁徽也觉得不妙,又一个男人晚上来敲自己女人的房门,这都是什么事

两人都快速地下了床,再快步地走至门边,白宁徽率先开了屋门。

“殷修彦大晚上的做什么”

白宁徽怒目切齿地高声喝问。

“出什么事了”

和曼曼嘴上关切地问,眼角不悦地偷偷撇了一眼白宁徽,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被下药了。”

殷修彦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抓着胸前的衣襟,躬着背喘着浓重的粗气,声音嘶哑如沙,双眸赤红一片。

“你”

白宁徽一怔,连忙慌慌张张地抱起和曼曼向后一跃,远离了殷修彦。

“你被人下药来找曼曼做什么你什么意思”他咬着牙怒瞪着。

他根本就没怀疑殷修彦能被人下什么别的药,看其状态显然就是那种男欢女爱的药。

一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被药迷了心智,才要了怀里人儿的身子,他便谈虎色变。

那种药的可怕之处便是,纵然冷静自持如他白宁徽,也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没想到这殷修彦,敢在中了药后还跑来找她,分明是图谋不轨啊

想到此处,白宁徽面色愈发难看,手上紧了紧怀里的人,脚上不自觉又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有人给你下药柱子柱子”

和曼曼震惊之余,同样觉察出殷修彦被下的什么药。

她确实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还是有点经验的。

马上就叫起了夜里当值的柱子,但她被白宁徽带着离门口远了些,不知道能不能叫的到人。

“你,帮我叫人去。”

和曼曼对着身子边的白宁徽说着。

白宁徽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和曼曼,“你让我去叫人那你呢留下来陪他”

“哎,没有,那你跟我一起去叫人好吗你总不能看着他药效发作吧”

和曼曼很是无语,只是让你帮忙叫人,有必要想这么多吗。

“哼。”

白宁徽歪着嘴冷哼,看了眼门口的人,决定还是不从正门走。

他手上继续抱着和曼曼,走到窗子边将窗打开跳了出去。

殷修彦则一个人继续扶门站着。

这药与此前山里中过的有些不同,那次的药让人身子骨软绵,既难耐又无力动弹,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而这次的药效是如狼似虎的猛烈,让人想要抓了眼前任何一个人用来发泄,方才白宁徽开门的一刹那,他都想上手去抓人了。

还好还好,他总算不辜负上一次的经验,用上了“一二三四吸气呼气”的方法,强撑着心智。

和曼曼去了值夜的屋子,让柱子赶紧让人打了冷水来给殷修彦泡着,另外差人去寻御医。

等叫完人,白宁徽拦着和曼曼,把人按在值夜小屋的凳子上不许她走。

“你给我老实待在这屋里,不许理会殷修彦,更不许靠近他,后面的事我来处理,明白吗”

“行,行,那你帮我盯着水,水好了就带殷修彦去泡着。”

和曼曼倒也无所谓,白宁徽力气大,出手比她容易一些。

冷水自然备得比热水要快,马上下人们就提上了木桶准备去给屋子里的浴桶灌水。

可殷修彦挡着屋子的门,眼见有人靠近,抬手就想抓了走在前头的柱子。

“你安分一些”

白宁徽走了过去亲自上手将他拉离,没想到,殷修彦看到白宁徽伸手拉他后,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

他白宁徽长这么大也没被人吓过几回。

小时候他那该死的亲娘是一个,和曼曼摔了是一次,现在被殷修彦扑倒也把他吓得不清。

这药太狠了,连男女都不分了吗

“殷修彦你给老子清醒一点”白宁徽一声怒吼。

可殷修彦哪管得了许多,上手就扯开他的衣服,白宁徽手上一拳脚上一踹就把人踢飞了。

殷修彦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又跑上前来想扑白宁徽。

两人就这么在屋子前的空地上,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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