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宅子不买就不买,钱不能收走。”

和曼曼妥协了。

白宁徽差点要大笑出声,这丫头就该狠狠地逼她,才能学乖。

他快速地伸手将和曼曼的头抱住亲了一口,“那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彭安。”

“啊”和曼曼惊道,“要这么赶”

“怎会赶,今日整了行装,明日你睡醒了就离开,有条不紊。”

白宁徽将人抱回怀里,轻摇着说。

后头看戏的白宁烨很想出声反对,但是又不敢。

和曼曼整个额头都皱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她哪能想到买个宅子白宁徽会反应这么大,早知道就说买烧饼得了

要是知道自己其实是要去卖宅子,不知是否比买宅子罪轻一些,和曼曼有些不死心。

“王爷我若是不买宅子,可以买铺子吗”和曼曼试探地问。

“嗯”白宁徽微微一怔。

他撇了撇嘴,不悦道,“为何要买铺子”

“赚钱。”

和曼曼直言不讳,这理由再明显不过了,总不能买来吃吧。

“你,”白宁徽有些不知该说她些什么了,“你就这么爱钱”

和曼曼连忙点点头,“嗯嗯,我的人生志向便是,富可敌国。”

“啪啪啪”

沉闷的空气中,忽而传来几声清脆的击掌声。

桌旁的两人无声地望向噪音制造者。

白宁烨连忙抬起两只手挡着自己的脸,“啊,你们继续,我就是情不自禁,你们当我不存在”

两人果真当他不存在般,默契地将头扭了回来,不再管他。

“唉,你若是执意要买,我不拦你,只是不许你抛头露面,也不许自己偷买宅子,赚回的银两必须我过目,花钱必须跟我请示”

白宁徽开始自顾自地给和曼曼定规矩,嘴上念念叨叨,越说越起劲。

和曼曼的小脸皱皱巴巴,她很想骂一句,我特么的还没嫁你,你就管东管西,一个大男人还管起钱了,钱不都是女人管的吗

但她同样不敢出声,怕说了这句,会加速两人成亲的进程。

可是没成亲,凭什么自己的钱要给他管,呀呀呸的。

“我我问一件事。”和曼曼弱里弱气地轻声打断了白宁徽。

“嗯问问看。”

白宁徽对和曼曼目前的态度很是满意。

“我想问,如果是如果,你若不要我了,我赚的钱,应该就还是我自己的对吗”

和曼曼言辞闪烁,眼珠子都撇到窗外头的天边去了,看也不敢看白宁徽。

白宁徽掐了她的脸,就把她的眼珠子给掐了回来,嘴上恶狠狠地说道

“一天到晚就想着我能不要你对吗做梦去吧你,不做梦也不许想,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他此前竟会因为她担心自己会不要她而心疼,现在想来,摆明了这丫头就等着自己不要她,她一个人可以逍遥快活,难怪要提前买宅子呢,这是做了准备要逃啊

白宁徽气不打一处来,掐了她的脸也不解气,又换了她的腰掐,让她敢生这种异心。

和曼曼呜呜咽咽地一会儿抱着脸,一会儿又抱着腰,连做个假设都不行吗这人也太难商量事了痛。

看来以后得把财产找个地方安顿起来,否则他要是扣了自己的钱,那自己不就被拿住了吗

背靠着窗子,手握着下巴的白宁烨,又多明白了一件事,他就说和曼曼怎么能看上脾气如此恶劣的皇兄,敢情是他威逼利诱来的啊。

这能被皇兄看上的人还真倒霉,从前他以为做皇兄的弟弟才是最倒霉的,如今看来自家皇兄对自己其实还挺不错。

要按他这性子,但凡是他喜欢的,都不能拒绝他,好在皇兄没看上自己,否则以皇兄的狠辣,连自己这个皇帝也得妥协嘛。

“那、那,明、明天”

和曼曼被欺负的惨了,如今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抽噎。

“定好了明日去彭安,你要买铺子也得等回来后再买。”

白宁徽自己打定主意后,定然是不会再管和曼曼的意见,抱起腿上的小可怜虫就起身往雅阁门外走去,边走还不忘对她进行爱的洗脑。

“往后别背着我想些有的没的,如此受苦的还是你,你若是苦了,我心中亦不好受,明白了吗”

阁楼里头的白宁烨一脸茫然,再反应过来,竟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两人还真当我不存在了”

门外的一痕跟着自家主子走了,留下韦钰晓一人,他对着大开的门,探头探脑地往里头望去,“皇上,王爷走了,您是继续坐着还是回宫”

白宁烨颇有些不痛快,自己是出宫来玩的,怎么就掺和进皇兄的家事里去了,他不甘心地跑去东侧窗户向外头张望,想再多看些热闹,不曾想外头的人群与队伍早已齐齐散去了。

这下他再待在这里也没意思,只能一脸憋屈地抽出扇子掩面回宫去了。

和曼曼被白宁徽教训得萎靡,怏怏地趴在他肩头上,任他就这么一路抱着下楼。

反正自己脸挡着了,白宁徽也不是个要脸面的人,她用不着管他。

此时楼里准备离去的客人众多,起先发现王爷带着个姑娘来天外楼的人,将事情说了出去,也未见多少人信。

这下当真不得不信了,但见那姑娘本是由着王爷扶着进楼,此刻竟被抱着出楼。

众人根本不怀疑,定然是王爷将人打残了去

今日这凤京城第一残暴的王爷,又在他的残暴史上多添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出了天外楼,上了马车,白宁徽本想将人直接带回王府,思及和曼曼的东西多数是在宫里,便先带着她去宫里收拾些行装,晚上再带回府里。

同样是回宫的路上,白宁烨的车马快上一些,竟又叫他碰上了这两人的车马,虽是不起眼,可谁还不认得前头赶马的一痕呢。

白宁烨连忙下令让前头的韦钰晓赶紧走人,不要让两人瞧见他。

韦钰晓立即快马加鞭,在街市上狂奔起来。

“前头的马车赶紧停下”

是的,大辛的皇帝因为马车行进速度过快,而被街上管理车马秩序的巡卫给拦下了。

为着不引起骚动,以及天家威严,白宁烨只能痛心疾首地掏了腰包上交五十两罚银。

苍天饶过谁,连他这位传说中的天子都不能幸免,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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