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亦是亲自跑步而去,来回花不到半刻钟,就将东西准备好。
就在他要将碗端入堂内之时,门外的一痕却将他拦下,接过他手里的碗和针。
管家不做他想,递过东西便老实待在门外候着。
一痕亲自将两样东西放在王爷座旁的桌上,转身离开。
“花相,借你的血一用。”
白宁徽看了一眼碗里的水,似笑非笑地侧着脸同花鸿志说道。
花鸿志知道王爷这是何意,本以为王爷会直接让他认下这女儿,没想到王爷竟如此有心。
滴血认亲的话,当真能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死去的女儿了。
如此一来,连他都无话可说。
花鸿志没有犹疑,上前将自己的手指戳破,血花滴入水中。
若没有王氏的招供,他未必会信这姑娘是自己的女儿,事情发生到这个阶段,他对于这个姑娘的身份也产生了好奇,兴许她真是自己的女儿也未可知。
白宁徽转眸望向和曼曼,目光带着单纯的恳切,手里却默默地将她的手拉起,不容分说地朝着桌上的碗伸去。
和曼曼瞪着他,没有反抗,脚下随着手的方向挪动到桌边。
滴血认亲这么不科学的办法,若是不成便无所谓,若是成了,她就当众拆穿。
白宁徽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如此镇定。
若不是认命了,便是有他招。
白宁徽顾不上这些,拿了针就将她手指头戳破,捏着她的软指挤血入碗。
滴了一滴后,便舍不得地将她带血的手指头含进嘴里,本是想帮她止血,却默默吸了好几口。
和曼曼一脸恼怒,想抽回自己的手,偏偏被他抓的铁紧。
“还我的手。”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白宁徽最后添过她的伤口,这才放开她的手,对她柔柔地笑着。
花鸿志不敢看这两人,只能盯着那碗水看。
“融了融了”他大呼出声。
这姑娘,果真是他的女儿
白宁徽闻言,缓缓转眸,满意地瞧着那碗水,余光却没放过和曼曼。
和曼曼只微微蹙眉,随后立即轻启唇瓣。
“滴血认亲未免”
随着白宁徽的一个眼神,一颗石子飞出。
还在说话档口的和曼曼,两眼一翻,仰头晕厥。
白宁徽顺势将人抱在了怀里,眼里流露出一丝丝心疼,转而沉声道
“看来曼曼确实是花家三小姐无疑,相爷如今该知道如何做了”
花鸿志惊诧莫名,脑子还转不过弯,怔在那半晌才连连点头。
“小臣明白小臣明白,即刻接她回府,将她认回。”
白宁徽称心如意地扬起唇角,将怀里的人儿横抱着起身。
“她死过一回后身子一直不好,方才久站受不住晕了过去,此前三小姐是住在养心斋对吧,本王送她回屋。”
说完再懒得理会花鸿志,径直将人抱出正堂往后院走去。
冬日的黑夜,总是来得十分早。
和曼曼被一声声的叫唤吵醒,脖子上的神经传来阵阵抽痛。
她努力将眼皮撑开,目光仍旧涣散。
侧躺在她身旁的白宁徽,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她的脖子,嘴里轻唤着
“曼曼,该用晚膳了,不睡了。”
和曼曼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嘴里不受控制地呓了一声,“嗯。”
白宁徽高兴地抱着她吻了起来。
吻着吻着,竟让和曼曼恢复了意识,想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
她连忙推开白宁徽,“出什么事了”她慌张地问。
晦暗的眸光轻闪着,白宁徽脸色变得淡然。
他用唇瓣磨蹭着她的小嘴,“你回了花家。”
和曼曼被这话彻底定住了,脸色飞快地交织着茫然错愕和难以置信,最后终于只剩了愤怒。
“白宁徽你疯了吗”
她推开面前这张脸,怒不可遏地大吼出声。
被推得歪向一旁的白宁徽,怒火顷刻间燃起。
“你说什么”
他转眸狠狠地瞪着她的双目,仿佛要吃人一般。
和曼曼此时已经怒得无所畏惧了,她没想到白宁徽居然真敢这么做。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究竟有没有把别人当人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尊重一下别人的想法和意愿,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我不回花家究竟是碍着你什么了白宁徽”
对白宁徽日积月累的怨气,此时爆发了。
和曼曼怒气冲天地朝白宁徽吼着,平日无力的两只小爪子,铆足了劲想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白宁徽一手一只,将她的手压在脸侧,面上阴沉得可怕。
“你个死丫头这般不识好歹碍着我什么碍着我娶你”
“我不过想让你用相府小姐的身份,风风光光入我王府,不被人说三道四,你倒好,还敢跟我闹脾气”
白宁徽恨恨地说完,一口就咬住和曼曼的肩膀,力道是前所未有的重。
“你”
和曼曼被肩上传来的疼痛分了神,眼里渗出了水光,嘴里猛吸凉气。
她咬住下唇,握紧拳头,强压下疼痛。
“白宁徽,我从没说过要嫁给你。”
生冷的语气从白宁徽的耳边响起,直刺入他的心头。
他陡然松开了牙齿,怔忪地将头抬起,直愣愣地看着她。
这句话似乎将他心戳出了一个窟窿,血水直冒,他嘴里仿佛尝到了血腥。
半晌,他突然就笑了,笑得阴森恐怖。
冰凉的右手松开她的手腕,缓缓抚摸着她温暖粉嫩的侧脸。
“曼曼,如今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
说完,右手迅速下移,将她的腰带扯下。
“白宁徽你等等”
和曼曼唯一能动的左手,飞快地护住自己即将被拉开的衣服。
可她的手跟白宁徽的手相比,天差地别。
白宁徽一个手掌便能将她的整只手弄断,更何况只是处理一件衣服。
眼见自己清白要不保了,和曼曼左手也不管衣服了,直接勾住白宁徽的脖子,吻了上去。
本想着能转移白宁徽的注意,没料到白宁徽不仅收了这个吻,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和曼曼见这招都没用了,甩了脑袋不亲了。
“白宁徽,今日这事必须说个明白,我认真与你说,我不是花柳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