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泫然欲泣。
在她心中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确定东方庾是女人啊!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没有!刚刚是他要抱我,我不小心被他抱住,然后我非常坚决地推开了,你没瞧见吗?”
和曼曼手脚并用地往男人身上爬,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不真诚。
“一!你必须在他手伸来的瞬间,立即推开!二!你后来推开也太慢了!总之本王很不满意!”
白宁徽也不抱她,仿佛身上只是多了个布包,没有挂碍地走回屋中。
和曼曼扭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服气地噘嘴!
“可他明明就是女的!他刚刚还问七弦自己怀没怀孕!”
白宁徽脚下一顿,若有所思地一息,旋即继续走着。
“曼曼!你还是不懂你做错了什么!他就算是女的,也不能抱你,你也不能被他抱明白吗?”
和曼曼连忙懂事地点着脑袋,下巴磕在他肩上。
“好好,我记下了,以后不仅不让他碰,他手一伸来我就踹他行吗?”
“嗯,这还差不多,但还是要罚!”
和曼曼习以为常,“好,罚什么?”
白宁徽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邪佞,“今晚……你自己动。”
“徽儿~”
和曼曼正是下不来台的紧张时刻,屋外的尹燕萦堂而皇之地迈入。
双眸瞬间一眯,盯着和曼曼不雅的姿势,满脸不忿!
“你可有半点礼义廉耻?!”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赶忙从白宁徽身上下来,“太后,曼曼知错了,我这便走~”
噔噔噔……
和曼曼作势就要跑!
白宁徽长手极快,一掌朝她屁股打去,“不许乱跑!”
尹燕萦嫌恶地瞥了眼这两人,“徽儿,陪母后去买些布料做些衣裳。”
白宁徽白眼缓缓升起。
“母后,孩儿是个堂堂的王爷,陪您买布料成何体面,且您的着装皆由尚宫局裁制,没必要去买。”
尹燕萦嗔怪地上前拉他。
“宫里做的衣裳,自然是宫里的样式,母后看不上,今日你必须陪我去!”
白宁徽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大堆事没办,实在不想干这种闲事。
“让悠悠陪您去。”
“那臭丫头我住进来后,她就早出晚归,故意不陪我!你莫推脱了,如此不孝小心被御史参!”
和曼曼抿抿唇,“不如我陪您去啊。”
尹燕萦:“用不着你!”
白宁徽:“不行!”
和曼曼苦了脸,她好可怜。
最后,白宁徽还是被拖去买布料。
和曼曼虽然不被待见,却为了能让身为王爷的白宁徽,上布庄时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自然是要跟着的。
不过一小段路,几人坐了两辆马车出现在凤京最大的布庄前。
“嗯,许久没来看看凤京的繁盛了。”
尹燕萦一派微服私访的姿态,审视了一番布庄。
布庄掌柜见过不少达官贵人,自然知道这位夫人来头不小,很是得体地亲自出门迎接。
“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嗬!”
他喉咙一个岔气,惊恐地见到了某位煞气森森的王爷!
尹燕萦高傲地仰起下巴,明显料到带着儿子来的好处。
“掌柜,将今年最新的布料样式全都拿出来。”
“是是!”掌柜腰背更低,快步将人往里领。
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他们是没本事接待皇上的,那么王爷就将成为本店最尊贵的客人。
那必须最高规格接待啊!
很快,三人来到二楼豪华雅间,茶水糕点一应俱全,甚至领来了奏古琴的姑娘……
“还算不错。”
尹燕萦在优美的琴声中,心境祥和地挑选布料。
“夫人,这异彩绣可是韵丽坊的大家,最新研制而成,您瞧,稍稍变幻方位,色彩全然不一,京中夫人趋之若鹜啊!”
掌柜殷勤介绍,尹燕萦也是眸带惊异。
虽然宫中的绣品也极为了得,但论花样,还是外头的绣坊层出不穷。
采买的时间总是很快,尹燕萦挑挑拣拣再各种量身,一下午便要过去了。
忽然听到外头传来娇喝声——
“掌柜呢!快些叫掌柜出来伺候我家小主,不可怠慢!”
掌柜是个人精,立即听出了声音乃何人。
若是平日他定是要马上出迎,但现下这里坐着一位最最尊贵的王爷,断不可能舍本逐末!
“去,跟那位小主说,今日在下失陪,待手头事情忙完再行伺候。”
他跟身旁的副手小声道。
副手很快出了雅间,不一会儿却听到外头的声音更大了几个度——
“你们家掌柜未免可笑!我们小主能来关顾你们,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尹燕萦动作雍容地喝着茶,笑意十分温婉。
“哎,凤京里头,竟有如此跋扈之人,也不知是谁家小主,能得意成这样!”
她笑着对儿子说完,外头突然改变的声音,顿时让她沉了脸。
“看来掌柜是不欢迎我们,也是,我不过是元帝身侧的宠妾,毕竟不是太后,掌柜嫌我身份卑微也是有所缘由的。”
砰——
雅间的门瞬间被打开!
“我当是谁呢,一个下贱胚子,也敢在此作威作福?!”
门后宽敞的大堂中,不是清佳还能是谁!
定睛一看,原本空置的布架,此时挂满了各种鲜艳的大红布料!
清佳还当是谁,原来是太后啊。
她浅笑着上前福身,“清佳见过太后娘娘,老爷说娘娘您身子不舒服出宫养病,如今看来已经好全了呢,不知何时回宫陪伴老爷呢?”
掌柜初闻太后的身份大惊,却在听完后,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看来这位小主,果真极为受宠,连太后都被逼出宫了。
尹燕萦冷笑,“你倒是希望我不必回宫,好成全你是吗?”
清佳眉眼弯弯,“不敢,太后与元帝乃天作之合,清佳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不敢……”
尹燕萦端着姿态走到红布前,指着大怒,“不敢这又是什么!给自己做嫁衣吗?!”
清佳面对晚辈或下人时还能耍耍性子,对上自己男人的元配,她可不会蠢到对着干。
连忙惶恐道:“太后娘娘误会了,是布庄里的奴婢觉着清佳着红衣衬肤色,就拿来给妾身瞧瞧了,绝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