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西洲这辈子第一次被人用这么弱智的手段耍。
他已经在怀疑白宁徽的心中是不是一直当他是个白痴。
“我家侄女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吗?难道是个女的,就算是和曼曼吗?!”他指着思君,歇斯底里地大吼。
白宁徽丝毫没愧意。
“思君啊,你家叔叔不信你是曼曼,你和他好好解释解释。”
他事不关己地往厅里走去,南泽的茶叶和大辛味道很不一样,他以后没机会喝,现在该是多喝些好。
“叔、叔叔…”
思君手指轻颤地裹紧单薄的外衫,脑中努力回想这个男人。
“相西洲!”
相西洲斜眼打量她,“怎么,叫个名字就是和曼曼了?从前她可是叫我老大的!”
“呃……好吧,老大。我那日被宁徽打伤,之后便被爹爹……也就是夙不寒带走治病了。”
相西洲对那声‘老大’出来时,还忍不住讥笑,却在听到夙不寒的名字后,收敛了笑意。
“治病…然后呢?”
思君叹了口气,“爹爹用药虫治疗我,那药虫害得我长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当然也是为了躲白宁徽,所以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还失了很多记忆。”
相西洲思虑再三,没有再说她不是曼曼的话了,而是问:“夙不寒在哪。”
“爹爹平日住在灵妖阁的后山。”
一个是爹,一个是叔,思君没有太多戒备。
相西洲得到了消息后,转眼便消失了。
黑空飘过一道黄色影子,没什么人在意,只除了一直盯着他的亲戚。
“傻子……”
“大叔你也蹲在厨房吃过了吗?”
念念歪着脑袋看向光明正大站她墙角的相西归。
“哼,小丫头不简单,一来二去就把那小子支出宫了。”
念念:???
应该说白宁徽不简单吧……不,应该说相西洲确实太简单了。
警告语气不善,相西归还是不客气地坐下来吃饭了,他堂堂相家继承人,怎么可能蹲厨房。
可吃完,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来吧,打一架吧,我看得出你功夫不弱。”
念念苦逼脸,“大叔,你欺负小姑娘,也不嫌丢人吗?”
相西归面瘫地摇摇头,“我早就不在江湖了,丢也丢不出朵花来。”
念念颦眉,“我知道,你是喜欢打架,但我的功夫是一位世外高人教的,你认识吗?那人是灵虺宗的夙不寒。”
“夙不寒!”
相西归早闻其大名,自家傻弟弟栽在对方手中多次,至今无胜绩!
“怎么,你出师于他?”
念念认认真真地点头,想了想又摇了两下,“我还没出师,只会轻功和放毒虫,你若跟我打,我只能一边跑,一边朝你丢虫子,你打起来怕是没乐趣。”
缓缓的,相西归收了起势的招式,小丫头说的没错,他追她跑有什么乐趣,果然还是应该会会那个夙不寒。
“那他人在哪?”
“颖都灵妖阁,你知道怎么走吧,就出了皇宫后右转,灯红酒绿的地方最高的那栋。你进去后就往后面走,小山坡上有座小屋子。”
“明白了明白了,啰嗦。”
相西归暗暗把方向记清楚后,一溜烟,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