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意回到格兰芬顿学院以后,对于没有人出来迎接她的这件事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她离开了这里几个月,以江茑萝的本事,确实可以达到这种效果。不过...白栗应该也已经坐稳了她自己的位置,元香怕是费尽心思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能力把白栗从会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吧?
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犹如春季里的桃花。无论学院里有了什么样的不同,对她来说,这里比东京舒心的多。
“会长大人...”
姜肆意抬头看向她面前的少女,一张陌生的面孔充满了对自己的谴责。
“怎么了吗,同学?”姜肆意嘴脸笑容依旧,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度。
少女将准备好的盒子塞进姜肆意怀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周围不少看戏的同学都戳起了眉头,这家伙怎么回事?
姜肆意挑眉看着她,不解的问:“同学?”
少女低着头的样子很是委屈,听见姜肆意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与姜肆意对视,样子说不出的控诉:“为什么?为什么并不在意我们送不送给你礼物?”
姜肆意勾唇一笑,她回国后的欢迎仪式,元香准备的很好,很充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高二九班的魏鹤。”少女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己的名字被她惦记上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想想她高考结束就离开了这里,才放心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魏鹤同学,首先很感谢你对我造成了误会的情况下,还坚持着送了我礼物。”姜肆意勾唇一笑,落落大方。
“你...你不生气我对你的态度吗?”少女眨了眨眼睛,不确定的问。
姜肆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小的个子仿佛很有力量,“不会呐,我很感动,这是我回到学院的第一份礼物。”
叫魏鹤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真挚的笑容,她心里的偶像并不是副会长说的那样,她很荣幸能帮助她摆脱虚假的传言。
原本把姜肆意看作信仰,却因为流言蜚语放弃送她归校礼物的同学,心里纷纷涌起一股内疚的情绪。她们的偶像怎么可能像传言里说的那样,可她们却傻乎乎的相信。
不知是谁借着掩埋自己的人群朝着姜肆意喊了一句:“那么,我们送给你的礼物都去了哪里?”
姜肆意抬起头环视了一周,也没有发现说这句话的人,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我房间里的柜子,并没有很多的衣服。”
魏鹤配合的问道:“为什么要放在柜子里呢?”
姜肆意笑了笑,“我是你们的希望,你们也一样是支撑着我全部信念的光。每一天打开柜子我都可以看见你们的礼物,那些代表着你们全部寄托的心意。”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一些原本买了礼物没有送出的同学,疯了一般朝着姜肆意所在的方向跑去。
不远处的天台上,白栗嘴角勾着温暖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那个被热爱的人是自己一般,发自内心的替她感到高兴。
教学楼的拐角处,元香阴沉着脸,狠狠瞪着人群里站在中央
的姜肆意。怨恨,嫉妒,像疯狂生长的野草,占据了她的内心深处。
“怎么,精心策划的一切失败了,你看起来很不甘心?”
元香回头看去,声音冰冷,“至少,我不是屡试不灵。”
“呵...你在这里跟我斗嘴也改变不了你失败的事实。”江茑萝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元香揉了揉眉心,“接下来怎么办?她已经回来了,白栗还没有从她的位置上滚下来!”
江茑萝靠近她,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声音妩媚妖娆:“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
“哼,对你来说当然是好事,以姜肆意的性格自然不会抢了白栗的位置。可对我来说,她们谁坐在那,都没有分别。”元香丝毫不为所动,直截了当的戳破了她。
江茑萝不在意的笑了笑,“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会只顾着我个人的利益,弃你不顾,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元香正了正神色,连忙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办法了?”
江茑萝冲她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以姜肆意的成绩,如果没有来得及参加高考,应该会很难过吧?”
元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想要在高考当天绑架她?”
江茑萝吓了一跳,连忙环顾四周,生怕她的话被别人听见,“你小点声,别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元香后怕的拍了拍胸脯,“不会出什么事吧?”
“呵...”江茑萝冷笑一声,“杀人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元香眸色深了深,“我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那个白栗一定有问题。”
江茑萝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说...?”
“你觉得呢?”元香把问题重新抛给了她。
江茑萝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姜肆意离开的这几个月,无论她用什么办法,暗地里打压,这个叫白栗的女人总是能不攻自破打乱她的计划。可她毕竟什么都没有做,她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确定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她心里有了怀疑,嘴上却无所谓的说道:“你怕什么?难道已经死了的人,还能活过来不成?”
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了踩石子的声音。两个人迅速朝着响声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一脸目瞪口呆的魏鹤。
“你在这里干什么?”江茑萝沉声质问。
“我...我...”魏鹤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一边磕磕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元香眯了眯眼睛,“你都听见了?”
“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请你们相信我,不要伤害我!”魏鹤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眼眶通红,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话,会不会被灭口啊?这真是她活了十多年,听见的最震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