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心理犯罪基地。
“是,我是。”
“什么?这么丧心病狂?”
“好,我会派人过去,再见!”
老道的原教授看着珂尼皱巴成包子的老脸笑容浅了一层,声音带着担忧开口问道:“珂尼,怎么了?”
珂尼老头叹了口气,拍了拍原教授的肩膀,回答道:“日本又出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到现在已经失踪三十多个少女了。”
“你打算派人过去帮他们?”原教授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明显不赞同。
“让阿南走一趟吧。”珂尼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原教授严肃的看着珂尼,不悦的开口问道:“你别忘了,你是中国的核心领导,凭什么帮他们?”
珂尼吹胡子瞪眼,硬是不敢冲他发脾气,“他们爱死多少人死多少人,重要的是姜家那丫头也被搅和进去了。”
原教授一愣,“那丫头怎么还搅和进去了?”
“谁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让阿南走一趟也好,省得他成天在我耳边念叨,给我烦的呦!”珂尼满脸的抱怨,花白的眉毛一跳一跳。
原教授轻笑一声,丝毫不给面子的揭穿他:“你啊,算了吧,基地里最宠阿南的人就是你。”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多宠我?”
原教授和珂尼闻声看去,左邱南靠在他们不远处的石柱子上,一脸的似笑非笑。
珂尼指着他骂道:“臭小子,说什么呢?”
左邱南耸了耸肩,掏了掏耳朵:“老喽,耳朵都不中用了!”
珂尼气的吹胡子瞪眼,硬是不舍得动弹他一下。原教授一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对活宝从阿南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停过,却顶数他们感情最好。
“阿南,去一趟日本。”
左邱南扬了扬眉,看向珂尼的目光充满了探究:“怎么?改户籍了?”
“臭小子!一天不贫你会死是不是?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左邱南轻飘飘的撇了他一眼,笑的一脸不屑:“得了吧,臭老头一个!”
“嘿!”
“好了,别贫了。”原教授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神情严肃,“阿南,姜家那丫头怕是碰上同类了。据日本传过来的可靠消息,她已经失踪两天了。”
“什么?”左邱南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珂尼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阿南!记得把那丫头的同类一起带过来,别白忙活了一趟。”
回应他的只有瑟瑟风声和风吹动树叶传来的沙沙声。
原教授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这孩子,终于还是长大了。”
珂尼难得正经,附和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些年最不容易的就是他,也不知道那个丫头会不会让阿南失望。”
;“不会的,阿南从来都知道他自己需要什么。”原教授的话,很轻。风一吹,就消散开来,仿佛没有存在过。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走回了基地。
另一边,日本东京。
姜肆意睁开眼,正打量着她的田村被吓了一跳。姜肆意挑眉,看着他已经被处理妥当的伤口,鼻尖突然多了一抹浓重的血腥味,她熟悉的味道。
“闻到了吗小可爱?我把我的艺术带来给你看。”田村笑了笑,虽然脸色苍白,却依旧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
姜肆意淡淡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一大早就这样影响食欲,田村先生,你的绅士风度实在有得提高。”
田村一点不被她的话语影响,凑近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认真的问了一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肆意妄为,姜肆意!”她扬起脸,仿佛能清扫掉所有的疲倦。
田村一愣,对于她的自我介绍只听懂了名字,不耻下问:“肆意妄为?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被任何顾虑形象决定。”姜肆意很给面子的翻译了一遍。
田村点了点头,赞叹道:“你的家人,给你取了一个好名字。”
姜肆意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我想,他们大概也这样觉得。”
两个人的对话很平常,如果不是空气里的血腥味,几乎没有办法分辨他们到底正不正常。
姜肆意很饿,因为田村怕她吃饱了有力气袭击自己,并没有给她吃很多东西。这个房间并没有类似铁丝那样可以拿来当做凶器的道具,所以姜肆意之所以能够心平气和的跟他讲话,完全是因为她现在暂时没有脱困的办法。
田村看着她的眼眸转来转去,可爱的不像话,心里就像被猫的爪子挠了一样痒的厉害。他好想把她做成艺术品,好想...好想...那白皙的脖颈纤细的那样脆弱,不堪一击,只要他掐住坚持一会儿,她就变成了听话的瓷娃娃。
“你在想怎样杀了我吗?”姜肆意眨眨眼,丝毫不惧怕他的目光。
田村突然就笑了,这个中国女孩很聪明,聪明到他每次忍不住想要杀掉她的时候,她总能让他在下一秒暂时放弃这样的念头。
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女孩呢?她看起来那样年轻,明明应该是个很单纯的年纪,为什么眼眸里的东西被藏的那样深呢?让他走进去将她的弱点挖掘出来不好吗?他可以让她变得比现在更完美,给她永远的青春和美丽。
姜肆意走向他口中的艺术品,被打扮的很精致的洋娃娃。这个女孩虽然被化上了很可爱的娃娃妆,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家旅馆住在她隔壁的高中女孩。和她一样差不多的年纪,花一般的大好青春就这样葬送在别人手里。
“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田村看着姜肆意,眼神充满了期待,那样子仿佛一个在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
“不!我并不觉得很完美呐!”姜肆意笑容甜美,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把利剑直直插进田村的心上。
“你说什么?”田村的脸色骤然阴沉,犹如中国的北方七月里突然电闪雷鸣的阵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