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我都急疯了,您不在我也没个主意,本来是去楼上请那位爷的,可是吃了闭门羹,爷只说了一句随她去吧”,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钱顺万分担心的言道。

“既然这样,那就随她去吧”秦子恒点了点头,转身又去了后院。

钱顺一时有点儿懵,东家的意思是就由着衙门抓人了

“东家,不可啊,玉姑公子进了衙门,就算没事也得被屈打成招啊”

“放心,那丫头没那么容易死”

“是”

东家都说没事,那他急也没用。

台子上的戏依旧唱着,门口的人也越聚越多,都想进来听戏,可又都怕这是非之地,不想跟着吃瓜落。

一直在后院喝茶的岳东升瞧着时辰差不多,便前往前厅听戏。

跟在身后的岳婉婉不禁有些好奇,“舅舅,怎么着大厅里都没什么人不是说乞巧节很是热闹吗”

岳东升这才发现,这戏都开唱了,可下面除了伙计,坐着的没几个人,便觉得不对劲儿,抬手便招呼岳文。

“老爷,您吩咐”

“下去瞧瞧出了什么事儿”

先去打探的岳文返了回来,微躬禀报,“老爷,玉四公子让衙门带走了”

“怎么回事”岳东升眉头一皱问道。

岳文将打听来的事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岳东升越听越气。

“走,随我看看去”

“是,老爷,那表小姐”

“婉婉,我让家丁先陪你回去”

岳婉婉听了也是一惊,恳求的眼神言道,“舅舅,婉婉惦记玉姑娘,我就在这里等,不会有事的。”

“也好,我去去就回”

岳东升带着岳文一前一后下了楼,直奔着县衙而去。

青烟袅袅,茶香四溢,男子一身玄衣斜倚在软塌闭目养神。

一旁伺候的蝶舞轻摇着蒲扇,以解暑气。

嘡嘡嘡一阵脚步悠远而近,人未进门声先到。

“君墨”

来人正是仆仆归来的秦子恒,一见容玄悠然的模样不禁气恼不公,“你这方倒是悠闲自在。”

容玄一双紫眸慢慢睁开,深邃中一抹锐利,“你迟了一日。”

“别提了,出事了”秦子恒有些气哼哼的坐下,接过了蝶舞端过来的茶咕咚咕咚就是一通喝。

容玄并无差异之色,倒是坐直了身子,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

“金州围场那边儿出事了,敏贵妃被人下毒,怕是不好”秦子恒叹了一声,多少带些同情之色。

“竟是敏贵妃”容玄唇边一丝冷笑,随即摇了摇头。

“圣上勃然大怒,这敏贵妃是苏老将军的表妹,竟是在眼皮子底下死了,圣上脸上也挂不住”秦子恒道。

容玄淡漠的表情,并未因听到这些消息而有意思惋惜之意,仿若这些宫闱之事离他甚远。

“怒也不过是假象,想必他心里乐的很,苏家建功赫赫,备受百姓爱戴,这在他的眼里就是一根刺,当年敏贵妃入宫,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举,如今敏贵妃的死不过是个开始。”容玄眸光微动,深沉莫测。

“你是说,苏家要被一锅端了”秦子恒知道会如此接过,可也诧异这势态有些快。

容玄抚弄这紫玉扳指,轻笑道,“那就要看看苏老爷子这棋怎么下了是割臂断腕,还是大义凛然,离开战场这么多年,想必苏老将军也早已失去斗志”

“哎,这就是我死活不进官场的原因,太累”秦子恒听着都头疼,真不知道容玄是怎么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来的。

相较之下,他是幸运的,因为他在家是最无用的,无用便不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他没有什么大志向,能够在这依山傍水的金莱了此一生足以。

“有些事也由不得你的”

“无妨,我有两个能干的哥哥,还有一个嫔位的姐姐,呵呵,秦家的荣耀有他们守着便是了再说这四国一分,怎么也得稳当一阵子吧,要斗啊,估么着也得几十年后,我挂了再说了。”秦子恒不愿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要这样陷入权谋算计,急忙摆手。

容玄失笑摇头,不再说什么。

这世道,何时稳当过

“不说这个了,我那军师想来你是见过了”秦子恒也不想继续那个沉重的话题,一下转了话锋。

容玄“嗯”了一声,不带什么情绪。

“我听说昨晚相当精彩啊”秦子恒嘻嘻笑的不怀好意,“那章子敬跟我汇报的时候都红个大脸,愣是把一个见多识广的汉子给羞臊成这般,看来昨晚不是一般的香艳啊”

见容玄不语,秦子恒继续言道,“又听说你宠那小子跟什么似的,将自己的皇子令牌都拿过去给她耍你该不会是真看上那玉四了吧”

这话多少带这些戏谑,不知道这冷面神知不知晓小玉是个姑娘家。

“对了,我又听说”

“你何时成了包打听了别忘了还有两个月”容玄悠然端起茶盏,闻着茶香提醒道。

秦子恒翻了翻眼皮,不以为然,笑道,“这一出事,我瞧着两个月都用不着了”

容玄会意,笑而不语。

有些事情,仿佛比他想的还要顺利。

苏钰被带到衙门,左右两边分列着衙役,一张张面孔冷漠呆板,站在那里犹如雕像一般。

身后,那捕快头子使劲儿推了苏钰一把,“你给我进去吧”

苏钰趔趄着奔出去好几步险些摔倒。

阿海急了,“你们要干啥公子,你没事吧”

苏钰暗暗摇头,示意阿海别冲动。

下晌这阿海是如何打的秋田满地打滚的,她也是看在眼里,若不是阿海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那两个压着他的衙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若阿海一时冲动打了官差,那事儿反倒会闹大了。

“等着我去请咱们老爷升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