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月,你果然是要疯了吗。暖色暖色他是你深爱的男人,是你爱了八年多的男人呀。你怎么可以对他有这样的念头。

悲凉充斥她的心底,眼泪无法自控地哗哗落下。

曾经何时,你是我心中最美最光明的存在,现在我却为了摆脱你而想要你死。萧天,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和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的眼泪沒有得到萧天的怜惜,却越发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会委屈成这样。周采月,你究竟还想要怎么践踏我的尊严。”

“所以因为你的尊严你才要这么地折磨我、报复我吗。”她悲愤又无力地哭泣和控诉着。

“我折磨你。我报复你。周采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的心难道真是石头做的吗。好、好、很好。你说我是折磨你我就折磨你,你说我是报复你我就报复你。我要让你的尊严也都践踏在我的脚下。这样你才会满意了是吗。”

“你要干什么。”她吓得往床角快速地退缩过去。

萧天的上衣已经全部脱掉,坐到了她的身边。他一伸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我。”

又是那种既撒旦又天使的声音。

她知道他这是又要催眠她,这一次如果他再成功,她将坠入地狱。于是她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眼。

“你以为闭上眼我就对你沒办法了。”一阵冷笑过后,萧天又更加凑近她地说道:“看、着、我。”

她不仅沒有看他,还伸出双手塞住了耳朵。

“看、着、我。”这回萧天的声音更加地缓慢、一字一顿地间隔,声音仿佛來自很遥远的千里之外,更仿佛來自她自己的心中。

这一次她的心神无法抵御地被扰乱了,一股更大的恐惧在她心中升起。

当恐惧升起,她意识到自己的意念再次被他攻击了。可是她必须反抗。

萧天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放松,我不会伤害你。你是安全的。听话,放松。”

这声音很悠缓、很动听、有一股很特别的魅力和力量。她的头微微有些发沉了。

“你是谁。”她发出了回应。

他的嘴角带着邪恶无比的笑:“我是、你的爱人。放松。对,就这样,放松。”

五分钟以后,在他一再对她加强暗示力量之后,她果然慢慢放松下來,她的抗拒逐渐变弱。萧天开始对她发出新的暗示,加紧对她意念的攻击和控制。又接近五分钟后,她的抗拒进一步瓦解。

终于他对她发出了命令:“现在,取悦我。”

她动了,手指带着一种诱惑的魔力缓缓地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

萧天忍住了想要扑过去的欲念,等待着她主动地为他带來极致的享受。

被催眠的她接受了他的指令,她主动上前抱住了他。他享受着她的吻,她从來沒有这样主动地吻过他。

他身体的每根神经在她的主动下被激发得越來越敏锐,身体各个角落仿佛都有小火花在被点燃。他的肌肉开始绷紧,他想要更多的愉悦。

“很好,继续。我需要更多。”

虽然她前所未有的主动,却依旧残留着一丝羞涩。他在她的眼中看到她依旧存在着最后一丝抗拒。

萧天的双眼发出了邪恶的光:我要摧毁你最后的抗拒,我要你变成和我一样,成为被彻底控制的人。

“我喜欢你yd的样子。做给我看。”

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还是在挣扎和抗拒。

“放松。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害羞。因为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我现在想你这样,做给我看。”他再次增加了对她的掌控力,对着被催眠中的她又一次发出了更强烈和明确的暗示。

这一次她的眼神彻底变了,变得有些涣散和呆滞。然后她的身体也变了,变得像一条十足的美女蛇。她开始做出正常状态下绝不可能会做的事,极尽媚态地取悦着他。

萧天后悔了。

他无数次在脑子里想像过她主动取悦他的情景,但现实來到眼前,他发现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他的身体有需要,他想要狠狠地爱她,但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要的是有她欲念控制和参与的身体,而不是现在这具虽然极具诱惑却沒有了自我意识的躯体。

可是她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的状态,现在的她不可以立刻被唤醒。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虽然后悔了对她施用催眠术,但他身体的却是真实地被她刚刚的爱抚挑得旺旺的。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现在,轮到我來好好地爱你了。”

他发动了属于男人的主动进攻。被催眠中的她反应完全不似平常一般。

她放肆的吟声虽然不至于让他感到恶心,但真的并不让他觉得比以往更为愉悦。他喜欢她主动回应他的温柔,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一味邀宠。

他不想再继续了,他只想要尽快结束。

“你做得很好,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现在來我的怀里。”

她停止了取悦他的行为,很听话地躺下,将头钻进了他的怀中,急促地喘息着。

“乖,闭上眼,睡吧。十五分钟后你的力气会恢复,你会慢慢醒來。”他开始引导她脱离被催眠状态。

“嗯。”她听话地闭上了眼,呼吸慢慢平稳。

十五分钟后她醒了过來。

“接着睡吧。醒來后,你会和爱人一起幸福地生活。一切都会是美好的。”

她又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又睡了。

看着如处子一般钻在他怀中安睡的她,萧天心如刀割一般地痛了。

非自愿催眠是无比邪恶的一件事。当初即便他很想知道她是否是裘岩派來他身边的女人,他也沒有对她使用催眠。但现在,他却这么做了。

他越來越清楚地看到他对她的邪恶、他对她罪恶的占有。

他曾经杀人如麻,他甚至觉得某种状态下的他有些嗜血,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是个君子,但他还是认为他对她的所做所为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道德准则。现在的他,对她越來越像个恶魔。

他收紧了双臂,在她额上深深地一吻。

“对不起。我真的是一个恶魔。我真的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从此刻起,我会真的退出你的世界,不会再打扰你。睡吧,我的天使。天明以后,一切恶梦将远离你。一切美好都会回來。”

一股极大的酸楚自心底升腾而起,直窜上萧天的鼻和眼。

檀香炉的细孔中白烟袅袅而出,消散于空中,淡淡的香气充斥于鼻中,却丝毫也冲淡不了那浓重的酸楚。

采月醒來时头很晕,浑身有些乏力。她看了一眼身旁,萧天沒在。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整整齐齐。

下了床坐到镜子前,面色有些憔悴但还不是太糟。感受了一下身体也还好,看來萧天昨晚并沒有怎么恶意地对我。

看來。

怎么是看來。怎么回事。周采月,难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她努力地想要回忆昨夜的事,却只记得萧天好像对她进行了催眠,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然后他们发生了争吵,之后的事她就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萧天究竟对我做什么了。

一低头,她再次在化妆台上看到了一张便笺。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这次是真的。”

一想起昨夜萧天那可怕的催眠术,她身体忍不住就一哆嗦。她再次想起了海子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天哥如果想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以他的手段随便哪一种都可以轻松做到,根本不需要带你去别墅。

是啊,以你的催眠水平,你的确可以轻易就让我说出实话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采取那种试探我的方式。萧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昨夜你确认我沒有出卖过你,所以你要收手不再折磨我了吗。

如此一想,她不禁立刻觉得轻松了好多。在经历了昨夜那个恶魔与幽灵一般的萧天后,她觉得自己对萧天的爱已经远远及不上对他的怕了。萧天带给她的那种恐惧已深入她的骨髓。

她的眼泪又一次无法自控地流下。

曾经她是那样地爱着他。漫长的八年时光里,他一直是她心底最隐秘的爱恋,是她为之痴狂、为之自愿抛却自我的唯一的男人。

他是她的爱人。是他让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过我了吗。她不敢相信。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依旧每个晚上会忐忑不安地等着看萧天会不会再出现,但已经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会既害怕又期待她的出现,她现在有害怕,却已经沒有了期待。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也过去了。秋天走了,冬天也只剩一个背影了。

她慢慢地相信萧天这一回是真的要退出她的生活了。她和他曾经那样地互相纠缠着想要不顾一切地死去一样,但生活的剧情演绎着演绎着,她和他最后却还是她和他,两个仿佛永远都融不到一起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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