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赶紧停住,压着嗓子说道:“天哥想您。nsxs.org暖色如果您可以陪一陪天哥,天哥的病很快就会好。”

赵飞的话说得很坦荡,因为萧天是真的病了。可是这话听在采月耳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你们太过份了,居然在我工作时间就跑到我的办公室來说这些。你回去告诉萧天,我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沒有。让他别再和我玩什么花样了。我玩不过他躲着他还不行吗。别再來找我了。”

“天嫂,我从小跟在天哥身边和他一起长大。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天哥对您是真心的。昨夜他发烧发到四十度,现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你别叫我天嫂,我不是你们的天嫂。我和萧天一点关系都沒有。”

赵飞身后的王五见采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了,很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我说你他娘的还有心沒心。天哥为了你气得都吐血了,你他娘”

王五话还沒说完赵飞对着他一个嘴巴子就扇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都傻了。

王五膀大腰圆的身体被看起來瘦弱的赵飞一嘴巴甩过去,身体却歪斜着就朝一边倒过去,可知赵飞这一巴掌下了大多的力气。

其他三金刚赶紧扶住了王五后退歪斜的身体。

“飞哥”三人连忙又几乎同时地叫住了赵飞。

都说打人不打脸,尤其面子是男人的天,可是三人沒有一个敢冲赵飞吼的。就连被打的王五虽然平时也是直愣愣的大嗓门,他自己也是手下上百号人的大哥,可是此刻却也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红着双眼委屈地看了看赵飞,然后就继续垂下双手,冲着采月低下了头。

赵飞两边腮帮的肉绷得铁紧。

那一巴掌打在王五的脸上却比扇在他自己脸上还疼。他们几个自小一起几乎算是光着屁股蛋子一起长大的,他们从來都是一致对外。正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着铁一般的交情和团结,所以才被外人称为铁帮。

可是今天为了躺倒在床上的天哥,为了让天哥可以得到心爱的女人的陪伴,他必须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感动采月。而且王五居然敢当着人的面说出萧天吐血的事,赵飞必须狠狠地制止他。

铁帮虽然不是什么犯罪组织,可是既然他可以一直存续这么多年并且影响力一路上扬,原因除了非一般的感情和对首领的尊敬,还有萧天和赵飞对众人铁一般纪律的约束。

采月眼看着几个大男人在她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摆上的苦肉计。吐血。萧天怎么可能吐血。

“天嫂,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小五子敢冲着您大呼小叫的。他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您不要生气、不要计较,就麻请您跟我走一趟吧。”

采月想起了那天在丽都的事,她敢肯定,她今天要是真跟着赵飞去了,那她铁定是别想随随便便走得了了。可是刚刚王五被打还是让她多少有些触动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飞的相请了。

“怎么,大白天的,赵总这么样地就带着人來我这里抢人吗。”一个音量不大却威严十足的声音从赵飞一行人身后传來。

赵飞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裘岩到了。他赶紧转过了身。

“裘总,失礼了。我哪里敢到您这來造次,我是请我们家天嫂跟我走一趟去看看天哥的。”

赵飞的话说得软中带硬,礼中带兵。

昨天裘岩一出手就送了他那件上千万的厚礼着实令赵飞拿得有些手软。以他的聪明当时他就意识到,裘岩一定是早就料到了生日宴上他一定会摆出什么道來,所以特别送了他那份厚礼。除了真的是要感谢他曾经救过采月,还因为裘岩要让他手软,至少要让他觉得下手时心里难安。

也正因为如此,对裘岩深为了解的萧天才会通过按肩膀,特别地暗示他收下那份厚礼,因为再重的人情天哥都会帮他还。

眼前这件事再次涉及到原则性问題,天哥的女人他赵飞说什么也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的。

“你们家天嫂。”裘岩朝赵飞逼近了几步。

赵飞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眼前这个裘岩果然不同于一般人,难怪天哥对他都有几分忌惮。赵飞强压下心头刚刚升起的一丝心慌,微微咬了一下牙。

“裘总,今天的事的确是赵飞做得鲁莽,改日我定当亲自当面向裘总请罪。裘总要怎么出气我都是沒一句说的。可是今天这件事我必须请裘总您见谅,我非做不到。”

裘岩皱了皱眉:“萧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敢公然带着人到我这里來逼采月。”

“不是逼,我是带着诚意來请天嫂的。天哥天哥病倒了。”赵飞的腮帮又紧了紧,他的眼中再次出现昨夜萧天病中呼唤采月的情景,双眼又有些微红了。

裘岩的眼冲着眼前五人扫了一遍。

“赵飞,今天的事和昨天的事我都记下了。我裘岩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任人踩捏的人。回去告诉萧天,他若再敢这样逼采月,我裘岩也不会让他的日子好过。

以你赵飞的名望我相信你不会打诳语。萧天病了,我和采月做为他的朋友自然应该去探病,可是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踩着我的门子上门來要人。

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裘岩,就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今天这件事我就算是过去了。可如果你非要坚持留下來,赵飞,我话撂在这里,后果你自己掂量。”

赵飞的双手握了握还是松开了。他的目的是來解决问題而不是來挑起争端的。他和裘岩沒怎么打过交道,但耳朵里听萧天提他不只一次了。这个人绝不好惹。今天他也算是领教了一点裘岩的强硬。

而且听裘岩的语气,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是当萧天为朋友的,所以他不会对今天的事太过计较。

赵飞在心中迅速权衡了一下,决定很快就做出了。

“裘总,我会立刻带人离开。离开前我可不可以再和天嫂说一句话。”

裘岩的眉挑了一下:“赵飞,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这里,沒有天嫂。”

赵飞的眉也挑了一下,他忌惮裘岩不假,可在这个世上能让他赵飞真正百分百听话的人只有一个。

他朝着采月再次鞠了一躬,轻声道:“天嫂,天哥的死活只系于您一念之间。请您务必凭心而行。”

然后他冲着裘岩也是微微一躬:“裘总,得罪了。改日赵飞必登门谢罪,告辞。”

赵飞一行五人离开了。

裘岩扫了一眼办公区,所有人都沒敢直接往这里看,但裘岩一瞄就看出,他们的耳朵都立着在听。

“今天的事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要是有谁,敢乱说一个字,自动把辞职报告递到人资部。”

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生怕脖子伸得长了会先遭砍。

然后裘岩才小声地冲采月说了一句:“來我办公室。”说完他黑着脸进了办公室。

赵飞他们一走采月就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她还沒來得及多放松一下就听到了裘岩轻声的命令。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地才敲了一下裘岩办公室的门,门就打开了。

她根本还來不及反应就被裘岩一把拉进了办公室,迅速地办公室的门被锁上了,她被裘岩的胳膊圈住,然后后背被紧紧地顶在墙上,几乎是同时双唇也被裘岩狠狠地吻住了。她双手用力地推拒着,裘岩却丝毫不为所动。终于她力气不济,软软地揪着裘岩胸前的衬衫,被动地接受着裘岩的吻。

直到她被吻得连气都喘不匀了,裘岩才停止了这个激动的吻。他喘着气,紧盯着她,用极无奈的语气说道:“究竟要怎么样,怎么样才可以结束这一切。”

她轻咬着下唇,她也想结束这一切。她比两个男人更想尽早地结束这一切,可问題是究竟要如何结束。

裘岩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他轻抚着眼前这张几乎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脸:“告诉我,你究竟有沒有一点爱我。”

“我”话未出口泪却已经满了眼眶。眼泪流下,揪着裘岩胸前衣服的手越发地颤和紧。

裘岩的问題她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遍,可是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对裘岩的感情算不算爱。她对裘岩不同于对任何一个男人,也似乎不同于萧天。

他轻轻吻去她的眼泪,好苦好涩好咸。

他又将手伸向她的胸前要去解她的衬衫扣子,她轻忙用手挡住了。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他说得很轻,声音也很平稳,听起來并不带着难忍的暧昧和激动。

她松开了手。

他轻轻地将她胸前的扭扣解开,将丝质的粉色衬衫的右肩轻轻往旁拉下,露出她浑圆而性感的胸还有右肩。他并沒有去轻薄她那令男人最喜欢最易疯狂的部位,却吻住了她的肩,轻轻张开唇用牙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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