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连绾绾便去了等候大巴的地方。

脑海里全是乔盛溟的声线、笑容

“连小姐吗”

突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连绾绾回过头,是一个大约四十五的中年人,她不认识,拧眉,“我是,有什么事吗”

“乔总让我来送送你。”

脑海里是他英俊面容上的似笑非笑,以及他的矜贵优雅,连绾绾低下头看了看破破烂烂的鞋子,摇摇头,“不了,谢谢。”

......

乔盛溟单手拿着相框,看了看时间,再看向刚进门的司机,眸色有些寒。

“乔总。”

“嗯。”

“连小姐坚持要坐大巴回去,您给的任务,我没能完成。”司机小心翼翼的说。

“她说什么了”放下相框,男人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司机回想了连绾绾的话,硬着头皮,“连小姐,她,她说,她脏,会脏了您的车。”

会脏了他的车

被他摸过,所以脏

唇角勾起,声音却冷如寒冰,“去财务结算工资,我会事先通知财务付你三倍。”

司机一愣,没想到乔总要解雇他,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乔盛溟是出了名的金口玉言,谁也没法让他收回成命。

司机走后,男人再次将相框拿起,看着里面的照片,眸光越发精锐。

那是十七岁的连绾绾和二十四岁的阿盛。

也是连绾绾入狱前不久拍下的照片。

连绾绾回去的地方,是连家大院。

奶奶生了两个儿子,父亲是大哥,另一个是家里老二,也就是她的二叔连皓。

因为她入狱,紧接着连家生意受到打压,失去了声誉,不久,父亲就破产了,而美玲妈妈,带着小妹卷了一些钱和父亲离婚了。

也是那时候,她才明白美玲妈妈为什么就来看过她一次,而那一次,还是问她要银行卡的密码。

奶奶也在去年离世,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二叔一家人,再就是在当管家的父亲。

“二叔。”

连皓在读早报,看了眼从外面走回来来的连绾绾,面色不好也不坏,“回来了”

上下打量着连绾绾,有些不悦的说:“去把鞋脱了。”

把鞋子脱掉,赤脚踩在地板上。

没有破产前,二叔是一个巴结者,现在,二叔肯定也不会待见她。

“夏夏,带你堂姐去换身衣服,家里不缺佣人。”连皓看着自己的女儿,声音有些严肃。

连绾绾低头,她穿的是服务生的衣服,面色有些白。

连夏拉起连绾绾的手,“绾姐姐,我带你去换衣服。”

“哦。”连绾绾点头,却也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刚上楼,就听到二叔对仆人说:“把那双鞋子拿出去扔了,晦气。”

“是。”

水眸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微暗。

“绾姐姐,你都好瘦了。”连夏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叽叽喳喳的在她耳边说个不停。

连绾绾轻轻笑了下,没说话。

来到连夏的房间,连绾绾呼吸猛的一滞,蓝白色的墙纸,各种装饰物的摆设,这样的装修并不陌生,和她曾经的卧室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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