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儿的醒神香比平日制作时少用了一株,陛下英明,一株醒神草都被陛下您闻出来了。”

一炷香六株醒神草,三炷十八株,这少一根草的气息都被梵天皇敏锐的察觉到。

登时负责滴下芸笼液的李元甫汗流浃背,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李元甫,你在怕什么,腿抖得这么厉害?”梵天皇盯着李元甫一字一句的盘问。

站在李元甫身后的一个大臣赶紧用手肘使劲顶了一下李元甫。

李元甫慌忙回过神:“陛下,臣只是染了疾病,身体不适。”

“不适就回去歇着,你们几个谁还有事要奏?”

梵天皇虽然说着话,但已经低头去拿桌子上的其他奏折打开看了起来。

李元甫咬了咬牙,赶紧趁机将右手指伸进左手袖口,用指甲戳破油皮纸,里面的芸笼液立刻滴了下来。

“咳,臣等告退。”

几个大臣看到紫阎叮嘱的事情已完成,完全没有胆子继续留在梵清殿,赶紧溜之大吉。

而无色无味的芸笼液当真没有引起梵天皇的察觉。

过了会儿,门外太监尖声道:“陛下,太子紫阎求见。”

梵天皇打了个哈欠:“看来是不准备让朕消停了,让他进来。”

紫阎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到桌前,行礼:“父皇。”

“刚刚来的李元甫,嵩义等人,是你让他们来的罢。”梵天皇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是。”紫阎也不回避,实话实说。

对于紫阎来讲,中了芸笼液的梵天皇已经不足为惧,此刻的局势尽在掌握。

梵天皇抬起头,露出较为惊讶的目光:“你倒是诚实的很。”

“儿臣在父皇面前一直很诚实。”

梵天皇嘴角忽然微微一动,笑了起来:“好,很好,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把嵩义那老顽固也收买了的?”

“酒,女人,若是这两样都攻克不了,那只能说明对方不是男人。”

“你来,是为季家求情,还是为你母亲求情?”

梵天皇的眼神重归严肃,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又冰冷了起来。

“你可知她已疯,尽管如此,还痴痴挂念着你,希望你能再去看看她。”紫阎手握成拳,咬着牙把话说完。

“那是她咎由自取,这件事我没有牵连到你身上对你已经是极大的宽恕,你竟然还敢到我这里主动提起?”

梵天古皇额头爆出青筋,愤怒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气。

“我不提,你就会饶了我?父皇,我太了解你了,你只是想一件一件有序不乱的处理掉这件事,母后,季家,接着就是我,跟我有关的权臣,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紫阎说着,冷哼道:“别忘了,我是最像你的人,你想做的,我全都知道。”

“毫无反省悔过之心,罢了,这太子之位,你是没有继续下去的资格了。”

“我当然不会继续再当这既废物又无能的太子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成为梵天国的皇。”紫阎一边说着一边笑,笑的诡异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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