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大少,您这么说是认真的吗”童安安小心翼翼地问坐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看起来会开玩笑”顾梵反问。
不是开玩笑,而是如果真按照他说的把童安安娶进门的话,这位顾家大少本身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想他家境殷实,就算本身有点小小的毛病,怎么不至于娶个生过孩子,且孩子生父不祥的女人进门当顾夫人吧。
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帝都的几个豪门世家其实家风仍然传统严谨。
而且童安安又不是一般的身份,她已经是绯闻传遍整个帝都的话题女星,前段时间还跟穆承谨有过纠缠,被各方媒体讽刺挖苦,踩着她来讨好江曼丽。
说她不知检点,刚回国就急着找人接盘什么的。
虽然那些这么说的媒体后来都倒闭了,但还没见过像顾梵这种抢着把绿帽往自己头上扣的。
但既然他说不是开玩笑,童安安就坐下来,好好跟他谈谈。
“我名声不好,有个孩子,又没有背景。你说你要跟我结婚,那以后打算怎么让我在顾家立足呢”
“谁说你没有背景结婚之后我不就是你的背景吗”顾梵理所当然地表示。
别说,要是抛开其他来看,顾梵现在这个口气有点像小说里霸道总裁豪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的意思。
如果他人是正常的,说不定此情此景真会让童安安的少女心澎湃一动。
但是这个背景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童安安可不指望自己的后半辈子能依靠他。
“那我女儿呢”童安安接着问。
提到这个问题,顾梵拧着眉头沉默片刻,像是做出了很大让步一般地开口:“婚后可以把她接进来跟我们一起住,不过她不能姓顾,以后也分不到我顾家的半点财产。而且作为补偿,你必须至少给我生五个孩子。”
闻言,童安安没忍住:“噗”
五个孩子他怎么不干脆说要生一个足球队啊
还以为是那个年代,把人当做生育机器呢
童安安心里不满,但她也尽量平和自己的态度,跟顾梵好好算算了一笔账:“把怀孕和孕后休养加在一起,按每两年生一个孩子计算。你要五个孩子,也就是生完需要十年的时间。我今年二十二岁,等满足你所谓的补偿就已经三十二岁,作为女演员的整个花期都过了。我还怎么工作”
更不提生多了孩子会加速衰老,还有身材走样的问题这些每一样对于女演员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跟我结婚之后,自然有我养着你,你不需要再出去工作。”顾梵高高在上地说道,“就算你拼死累活做了还不错的演员,每年收入也不过只是我的零头而已。”
顾梵的意思,是童安安嫁给他就算走上人生巅峰了。
实在不理解这个女人,彻底改变人生的机会就摆在她眼前,她却还在为那点作为演员的小事业犹豫什么
“顾大少,你认识江曼丽吧按理说她一出生就处在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终点线上,那每天躺在床上做等人伺候的公主就好了,干嘛要进演艺圈呢以后你的孩子也是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你是不是不让他学习,不让他努力工作,反正有个能赚钱的老爸还是说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你觉得女人只需要作为男人的附属品,不需要创造自己的价值”
童安安一番话,把顾梵给问得愣住了。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只能说我们三观上的分歧太大。所以你也能看出来,我们不合适了吧。”
童安安说完,看顾梵的样子无法反驳,就趁着这个能够溜走的好时机站起身来。
然而她刚挪动一步,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拍桌子:“坐下我让你走了吗”
“顾大少,我觉得我们的讨论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你觉得你觉得我今晚找你来,是征求你意见的吗”
顾梵冷笑一声,他的手掌第二下拍中了桌上的智能遥控器,就听身后大门碰一声关上,大厅里落地窗两边的窗帘也缓缓从两边往中间合。
见走不掉,童安安只好又坐回来。
“我本来以为你这么大的人物风度应该不浅。怎么求婚不成,现在改成逼婚了吗”童安安不满地问他。
“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顾梵就像个从小被宠坏的熊孩子,摆明不打算讲道理了,“既然你这么能说,看来不用我替你担心嫁进顾家以后该如何立足的问题,直接进入替我生孩子的阶段好了。”
看他凑近,童安安就下意识后退:“没必要顾大少,真的没必要这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千万别逼自己做犯罪的事啊”
“我难得想要一个女人”顾梵解开自己颈间的领带。
“可为什么是我呀”
“在老爷子给我安排相亲的女人中,的确也有还能凑合的。但一般进行到今晚这种阶段,她们没一个敢来。”
妈的,所以童安安今晚还是来错了吗
要不是顾梵已经查到了泡泡的医院,童安安估计也是打死都不会赴约。
之所以她跟那些名流千金们选择不同,是因为别人没孩子,没顾虑,但她有啊
这不是欺负人吗
在童安安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时候,顾梵已经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手环上她的腰:“别人都怕我,我希望你不怕。”
“我等等你先别这样,放开我”
童安安想挣开他,情急之下直接拿拎手上的高跟鞋砸中了顾梵的脑袋。
这一下砸得应该挺重,童安安自己都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响。
毕竟她那个高跟鞋还是尖头,鞋底挺硬。
抬眸看去,就见对方肉眼可见的速度眼睛充血,箍在她身上的力道重了至少十倍,额角跟脖颈的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惹怒了。
“我靠,你这样还想让我不怕额”
童安安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梵另一只手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被男人死死掐在手心里,脆弱得好像一根青芽,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