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雷响起,天空中黑云滚滚。原本没有风的空中,突然大风刮来。走的正热的我们,被风一吹,顿感凉爽的要命。
可我们众人都明白,不刮风也许一时片刻还不能下雨,可这风一来,意味着大雨也就不远了。
东北的雨不像江南的雨。江南的雨,一下就是三五天,在这三五天里,雨一直都是烟雨蒙蒙细细的下。说大吧也不大,说小吧也不小,就好像小孩子撒尿一样,力道不足但是不停,软软绵绵的无穷无尽。东北就不一样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一场雨,可要是看到雨了,那就是闪电加大风,呼啦啦的铺天盖地一样,下起来。
东北的雨是风急、雨急、闪电急。江南的雨是风缓、雨绵、闪电响。不同的地域造就了不同的事物。
倾盆大雨在下,风好像没的停了,一直在乱刮。好在我们这一行人比较幸运,在半山坡的山崖上发现了一处凹进山体的岩坑,在大雨刚开始下的时候,我们躲进里面去了。
看着雷雨交加,大风肆虐,我们这一行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人就是这样,会因为外物的变化而影响人的心情。这是谁都不能避免的。看着大雨在下,我靠在岩石壁上面,缓缓吸着烟。上海佬在我的旁边,他旁边是了尘道姑。
了尘打开背包,打算要喝矿泉水。上海佬的眼力见也够可以的,立刻从自己早已打开的背包里拿出保诰称东岳大帝“昔建功于长白始受封于羲皇”。其中,“长白”无论地处山东,还是位于吉林,无不契合东岳“掌人间善恶之权,司阴府是非之目,刑分三十六狱,案判七十二司。示方便之门,开慈航之渡”。”
了尘说完,问我:“这些你知道吗”
了尘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看到过,也不曾听任何人提起过。就道:“要是像你这样一说,那岂不是更加确定了这里鬼门关的存在性。”
寇少亭道:“照道姑了尘的说法就是这长白山便是鬼门,是东岳大帝掌管人家善恶之地,也就是阴司府”
“可以这样说。”我说完,脑门上面顿时间激灵出汗来。我把质疑的目光看向了尘。道:“如此一说,这不正和给我传递的消息吻合吗。”
寇少亭也是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良久,道:“这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自嘲的干笑着,“大伯,这那是巧合啊,分明就是铁板上面钉丁的事情。”
我看出来了,寇少亭也被震慑住了。他口齿不清楚的问:“我说子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最好是都说了,我也好心里有数不是。”
我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把如何得到了舍利子的事情,和仓央嘉措仁波切让我拿着舍利子来这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寇少亭听。
寇少亭听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最后他控制住了自己过于激动和震惊的表情。说:“这么多事情你都瞒着我。”
我道:“大伯,这可是大事情啊。你想一想,舍利子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事情,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这就麻烦了。”
寇少亭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舍利子有个好歹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脑袋搬家,都补偿不了的。”
“你明白就好。”我说:“希望你不要怪我,那么多事情都瞒着你。”
寇少亭敞亮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他说着,眼睛忽然暗下来,道:“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就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罪啊孩子。”
“这叫什么罪。”我笑道:“为了母亲,为了这个诅咒,我希望最后一切都是值得的。”
寇少亭拍着我的肩膀,道:“但愿吧孩子。”
为了安慰大伯寇少亭,我的嘴角露出笑容来。我说:“大伯,您就不要操心了,这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寇少亭眼里竟然流出泪水来。他道:“孩子,你就嘴硬吧。要是想要大伯帮什么忙,尽管开口就是。”
我狡黠的笑着,“是,大伯。我要是遇到困难了,肯定来找你。”
寇少亭笑说:“这就对了嘛孩子。”他说完,把话锋一转,问道:“舍利子仓央嘉措没有说要交给什么人吗”
“没说啊大伯。”我道:“这也正是让我闹心的地方。可你看看,我们这都到长白山,也不见有什么人来迎取,您说我闹心不”
“别急孩子。我想可能是时间未到,要是时间到了,必定有人来取的。”寇少亭说着,看着越来越小的雨,道:“仓央嘉措仁波切既然没有说,他一定会有自己安排的。”
我喃喃回答道:“大伯啊,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