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一旦松了口,这件事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接下来的时间,霍权辞留在浅水湾的时间更多了,为了让时婳早点儿怀上孩子,他可谓是勤勤勉勉。

现在时婳只要看到他,都觉得双腿发软。

接连一个月,每天都不停歇。

她跟南锦屏抱怨,结果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时婳扶额,总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霍权辞想要孩子,就跟疯了一样。

——老公,最近刚开学,我会很忙,学校里给我申请了一间独立的宿舍,最近半个月我就先不回来了。

她揉揉自己酸疼的腰,想着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妥协,不管霍权辞怎么死缠烂打,都不能再由着他。

然而消息刚发出去一分钟,那边就回复了。

——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时婳手一抖,坚决不再回复,当天下午就去了学校的教师宿舍里。

这间宿舍大概八十平米,很温馨,一个住刚好。

时婳不想回去,不然又得面对霍权辞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她锁好门窗,刚躺下,手机就一直在响。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她干脆直接关机。

这次绝对不能由着他,天天这么折腾,谁受得了。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外面有人按门铃。

“老婆,开门。”

“老婆,你开一下门。”

时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幻听。

霍权辞不会大半夜的来京都大学吧?

然而这个声音一直在响,霍权辞真的来了,不是不她的幻听。

再这样下去,会吵醒邻居的。

她咬牙,打开房间的门,“你跟来干什么?在家好好休息不行么?!”

“可是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隔壁好几家的灯都亮了起来,大家打开门,纷纷安慰,“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人家小伙子都在这里等很久了,有什么事情两人进屋去慢慢商量吧。”

“就是啊,我看这个小伙子诚意很大,长得又好看,时老师你还在犹豫什么。”

“再犹豫,可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时婳的脸上臊的慌,她的邻居都是老教授,这会儿人家开门来劝他们,肯定是被吵醒的。

她赶紧将霍权辞往家里拉,跟人家道歉后,关上了门。

她气得头皮发麻,刚想谴责这个男人两句,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霍权辞,你唔唔唔......”

时婳脸红的不行,撇过头,软的瘫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直都是这招,先吻的她喘不过气,站不住脚。

“老婆,去你的房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时婳悔不当初。

就这样,在他努力了三个月之后,医生终于宣布了喜讯,时婳怀孕了。

但是由于之前掉过一个孩子,所以养胎成了重中之重。

在霍权辞的眼里,时婳变成了娇弱的鲜花,时刻都捧在手心,就连时婳要出门和朋友吃饭,他都会陪着。

“老婆,这个不能吃,对孩子不好。”

“这个可以多吃。”

“不能喝酒,一丁点儿都不行,你撒娇也没用。”

每一天,时婳的耳朵里都会传来相同的话。

养胎到第五个月的时候,她摔了一跤,吓得霍权辞连夜从国外跑了回来,把浅水湾的佣人全部吼了个遍。

时婳躺在医院,看到他急得说话都不利索,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霍权辞松了口气,缓缓将她抱住,“吓死我了......”

除此之外,再多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整个心都被吓得发麻。

时婳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叹了口气,“放心吧,没事的。”

又过了几个月,时婳到了临产期。

霍权辞推掉了一切工作,安心在医院陪着待产。

时婳记不起自己第一次生孩子的场景,所以十分紧张,每当肚子里有点儿动静,就赶紧叫医生。

如此吓了两三次后,她倒是平复下来了,反而是霍权辞变得草木皆兵。

时婳有些害怕生孩子,大概是那张手术台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能往后拖,就坚决往后拖。

这一天,霍权辞摸了摸她的肚子,“老婆,是不是要生了,我叫医生吧?”

“不,孩子昨晚给我托梦,说是他暂时还不想出来。”

“老婆,你是不是害怕?”

“怎么会,但孩子确实给我托梦了......”

时婳越说,就越是底气不足。

结果当天下午就被送进了产房。

霍权辞着急的不行,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百遍。

大门打开的时候,他赶紧迎了上去,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孩子,而是去看时婳。

时婳被折腾的没有力气,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

霍权辞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汗水擦掉,眼里满是心疼,“下次不生了,乖。”

时婳抿唇,气得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捶,“疼死了,都怪你!”

刚生完孩子,她哪里还剩下力气,这一捶轻飘飘的。

霍权辞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是是是,都怪我。”

时婳松了口气,“孩子呢?”

护士赶紧把孩子抱了过来,是个男孩。

时婳看到孩子的脸,嫌弃的蹙眉,“怎么皱巴巴的?”

“新生的孩子都是这样,过几天就长开了。”

时婳坐完月子,夫妻俩就回了浅水湾,过起了养孩子的日子。

换尿布,喂奶,买小衣服,玩具车......

两人辗转商场无数次,到了晚上,又一起给孩子想名字。

生完孩子后,时婳的骨头就变懒了,把一切的事情都推给了霍权辞,而霍权辞也欣然接受。

过了两年,产房里又传来时婳的声音,“霍权辞你个混蛋!大骗子!”

霍权辞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眉宇有些无奈,“老婆,这也不是我的错,你自己溜进我房间的时候,说是一切行为你负责。”

时婳被他这么一怼,脸上更红了,“你作为一个成年人!就不知道拒绝我么?!”

“你知道的,我永远不可能拒绝你,你要我就给。”

周围的护士再也听不下去了,今天狗粮已经吃饱了。

新出生的小少爷一直在哇哇大哭,新一轮的带娃之路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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