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让于占江和于畅,给那些大老板们下药。????怎么他们都没事儿,反倒是自己中招了呢?韩雄信和韩复看着于占江和于畅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们被出卖了。
混蛋!
等找机会,他们非连本带利都找回来不可。
这事儿,他们猜对了,也没猜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和于占江、于畅做梦都没有想到,在韩家偷偷地谈话,全都落入了霍青和燕三的耳中。于占江和于畅早早就来到了华泰大厦静安分公司,刚走进来,就让霍青给“请”进去了。
“霍少,有什么事情吗?”
“有,还真有。”
霍青微笑着,在前面走着。
于占江和于畅的心中有鬼,忐忐不安地跟在霍青的身后。跟霍青相处越久的人,才越是知道霍青的可怕。等到了房间中,江洋和罗金刚也跟着进来了。二人将关上房门,就跟门神似的堵在了门口,一声不吭。
这种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眯眯的,最是瘆人了。
咕噜!于畅吞了口吐沫,问道:“霍少,你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霍青笑道:“没什么事情,就不能跟你们唠唠嗑啊?”
“行,当然行了。”
“坐,到我这儿了,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千万别拘束了。”
“是……”
于占江和于畅答应着,坐到了沙上。不过,他们可没跟坐实了,只是屁-股搭了个边儿,完全是靠着双脚来支撑着身体的重心。
霍青给二人倒了两杯茶水,问道:“于老板,于少,茶叶厂的生意怎么样?”
于占江连忙道:“好,好,每天都是供不应求。”
“那我和沈董事长,对你们于家人怎么样啊?”
“很好,很关照我们。”
“这样啊?”
霍青淡淡道:“你说,人是不是应该懂得知恩图报啊?明明,人家对他非常好,他再干出背后捅刀子的勾当……这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于占江和于畅的冷汗都下来了,摆明了,霍青就是故意在说给自己听的。难道说,他们跟韩家人勾搭在一起的事情,败露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他们是开车进入了韩家,又开车离去的。人,都没有在街道上露过面儿,霍青又怎么可能知道?可能,他就是故意在诈他们。
这么一想,于占江和于畅的心稍微舒缓了一些,讪笑道:“是,是,霍少和沈董事长对我们于家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霍青微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报答我们呀?”
“我们……第一,我们会尽力让华泰茶叶厂静安分厂的生意,蒸蒸日上。第二,我们坚决跟韩家、吕家等等家族划清界线,我们只是追随霍少和沈董事长……”
“哦?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是。”
“没别的了?”
“没……没了。”
霍青叹声道:“唉,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知道去珍惜,这可怪不了我了。”
于占江和于畅的精神就一紧:“霍少……”
“江洋、罗金刚,他们就交给你们了。对了,别打脸……”
“好嘞。”
江洋、罗金刚摩拳擦掌的,嘴角挂着瘆人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着于占江和于畅走了过去。而霍青?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于占江叫道:“霍少,霍少,我们于家对你忠心耿耿……”
“艹!”
江洋上去就是一脚,将于占江给踹翻了,骂道:“就你们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敢说忠心耿耿?你们就别侮辱‘忠心’这个字眼儿了。”
于占江摔翻在地上,于畅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刀子,怒道:“小爷跟你们拼了。”
罗金刚乐了,胸膛拍得噼啪响,喝道:“来,往这儿捅。”
于占江和于畅都会些功夫,但是跟江洋、罗金刚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了。毕竟是多吃了几年咸盐,于占江有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喊道:“于畅,你干什么?把刀子丢了。”
“爹……”
“我让你把刀子丢了。”
“哼。”
于畅甩手,将刀子给丢在了地上。
于占江苦笑道:“江洋,罗金刚,我们有几句话要跟霍少说……”
&nb
sp;江洋冷笑道:“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知道,我们对不起霍少。前几天,韩家人找到我们的头上,说是让我们跟他们合作。我们不答应,他们就灭了我们于家。在静安市,韩家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们于家怎么敢跟他们相抗衡?唉,我们没有恪守住原则,答应韩家人在华泰集团静安分公司的揭牌仪式上,在酒水中下泻药……”
“就这点事儿吗?”
“是,是,就这些了。”
于占江道:“如果我们有半点隐瞒的地方,不用霍少开口,我们自己就绑着石头,跳入东海。”
门开了!
霍青走了进来,淡淡道:“韩家人怎么许诺你们的呀?”
一愣,于占江赶紧道:“他们说,等撵走了你和沈董事长,让我们于家加入到大东商会。同时,想办法把神仙茶静安分厂归为己有……”
霍青笑了,问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没,没可能,是我们鬼迷了心窍。”
“糊涂!你们也不想想,真要是跟韩家人合作了,我们退出了静安市,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没有我们华泰茶叶厂,你们的静安分厂甭想再继续生产下去了。没有了神仙茶的于家,你们还是于家吗?你们凭什么加入到大东商会?”
这么一番话,说的于占江和于畅的冷汗都下来了。
霍青问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说吧,你们打算在揭牌仪式上,怎么做?”
“我们……就算是韩家人要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也不会再下泻药了。”
“不,你们不仅仅要下,还要大剂量的下。”
“啊?”
于占江和于畅吓了一跳,连忙道:“不会,霍少,你要相信我们。”
霍青微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们呢?我是让你给韩家人的酒水中下泻药。”
“啊?”二人再次大吃了一惊。
“对,就这样。如果你们不下泻药……哼哼,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如果你们下了,咱们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跟之前一样。你们于家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罩着你们。”
“下,我们下。”
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于占江和于畅耷拉着脑袋,才算是真正意识到了霍青的可怕。他们要是给韩家人下了泻药,就等于是跟韩家人彻底决裂了。往后,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霍青,不敢再有二心了。
不过,霍青生怕他们在下药的时候,露出什么破绽来。干脆,他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常小娥。就在窦寇上台唱《甜蜜蜜》的时候,常小娥也换上了旗袍,肩膀上斜挎着礼带,就跟其他的礼仪小姐一样,穿梭在人群中。
药王门门主常柏全的女儿,下毒对她来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在给韩雄信和韩复倒酒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看到常小娥有什么动作,泻药就放入了他们的酒水中。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儿,唯独是韩雄信和韩复拉裤兜子里了。这件事情,不管于占江和于畅怎么解释,黑锅都背在他们的身上,甭想再掀掉了。
现在,整个大厅中的人都知道韩雄信和韩复拉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不住的笑,这种滋味儿是真难受啊。
韩雄信和韩复的脸色,阴沉得极其可怕。可是,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也不跟去看那些大老板们,只是想着疾步往出走。
偏偏,吕奉先横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叹声道:“唉,韩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大小便失禁了?”
“吕奉先,你让开?”
“让开?走吧,跟我到楼上……算了,还是去一楼的卫生间吧?要不然,你们这样滴滴答答的,把地毯都给弄脏了。”
对于古玩一条街的事情,吕奉先还耿耿于怀,这家伙也是够损的,还在那儿自言自语地道:“唉,韩复,我就不明白了,韩爷岁数大了,大小便失禁倒也情有可原。你说,你才四十来岁,怎么也失禁了呢?”
韩复怒道:“吕奉先,你说什么?”
吕奉先才不怕跟人打架,叹声道:“我是在关心你呀,你还听不出来吗?”
韩雄信伸手按住了韩复,反正今天也栽了,再动手有意思吗?姑且,能不能说打过吕奉先,他们这要是动手了,还不把粪水什么的,甩的哪儿都是啊?赶紧走吧,就别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二人狠狠地瞪了吕奉先一眼,快步地离去了。
咔嚓,咔嚓!
那些新闻媒体记者们,不住地按着快门,拍摄下来了这样一幅幅的画面。韩家人为了报复霍青和华泰集团都这么拼了,他们说什么也得让这个消息尽快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