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说二十岁不能谈恋爱。

而是顾晓揪起宁时的领口,“你堂兄比你还大五岁的吧”

比她表妹足足大了一轮顾晓深深觉得自家纯洁的小白兔是被一只狡猾的大灰狼骗了

咦不过小姨和小姨夫是不会同意的吧,在小姨和小姨夫的监管下,那只大灰狼应该不会轻易得手这么一想,顾晓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着,她把垂到眼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打算坐起身。腰后却突然多了一股引力,把她引向某人的怀中,软玉在怀,宁时翻了个身,“早着呢,连手都没牵到。”

声音越来越低,淹没在这一室旖旎里。

顾晓摘下脖子上的玉坠交给宁时,说:“我先去洗澡。”

宁时一把拽住她的手,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笑:“一起吧。”

顾晓:“呵呵,做梦”甩开手,火速跑向了浴室,当她还是以前的小傻子吗哼

宁时望着她有些仓皇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手指摩挲着顾晓放在他手心的玉坠。

说起这对玉坠,还有一段值得一提的往事。

顾晓的生日是十一月份。那一年,他们才刚刚认识两个月,虽然宁时从开学那天起便一直在接近顾晓,但他也不敢贸然告白,怕一不小心吓跑了她。而顾晓呢,她当时是完全不敢往那方面想的。毕竟当时的宁时在大学校园里是实打实的风云人物啊,就算顾晓心里偶尔会有些躁动,她也会及时的压制回去。

后来,顾晓的生日,不知道怎么的便被她宿舍那群色女搞成了和宁时宿舍的联谊会。

自然,顾晓没拒绝能多收几份生日礼物,还能成人之美,她为何要拒绝

只是当联谊会结束,顾晓回到宿舍拆礼物的时候,才发现宁时送的礼物太贵重了,纵然她对玉石之类的东西不曾有过研究,也知道这种质地纯润颜色纯正的黑色玉石绝对价值不菲。

这么贵重的礼物,让顾晓很有压力。

她拿着玉石约了宁时出来,问他是不是送错了。

“呐,你要是送错了,现在还可以反悔收回去,只要这顿你请就好了。”

“这顿当然我请。”

“哦”

“但是礼物没送错。”

“咦你不是有什么不良目的吧”

“没,绝对没”

“真的没有吗”

“没有”

那是宁时为了显示自己是个纯洁正直的男孩子,生生把要告白的话收回了肚子里。

现在想想,宁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他那时虽然没能成功告白,跟晓晓的关系却是更亲近了,为他后来的改变奠基了很好的基础。

不过,不知道如果那时候对晓晓告白了,晓晓会不会答应

宁时拿起玉石放在眼前,他好像还没告诉晓晓,这块玉石是宁家的传家宝,据他老爸说好像是传了千年的,不过宁时的笑意渐渐凝固,这玉坠的颜色好像不对啊怎么好像变得有点灰

顾晓洗完澡出来,便看到宁时一脸凝重的在看那条玉坠。

“怎么了”顾晓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走玉坠,笑道:“你不会是突然发现这块玉坠价值连城,想要收回去吧没机会了哦,现在来不及了。”

“不是。”宁时却没跟顾晓开玩笑,“晓晓你看,这块玉石是不是颜色变了些”

“变色”顾晓摊开掌心,仔细的研究了一阵,“好像真的变淡了点,没以前看着那么黑了,透着点灰”

“不对呀,玉石怎么可能会掉色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但是摸着手感,顾晓又觉得不可能,过去几年,她几乎每天都会握着这块玉石睡觉,触感若是不对,她早就会发现。而且这颜色虽然变淡了一点,但如果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太大差别。

很快宁时也给了她肯定,“不会,玉石还是原来的玉石。玉石底部的符文没有变,这符文很复杂,且不是流于表面被人工刻篆的符文,似乎是浑然天成。”

顾晓看了眼底部,“符文这是符文”她一直觉得玉石底部里面有很奇怪的脉络,但却不知道这脉络是符文。

“什么符文代表了什么意思”

“不知道。”

宁时很直接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尴尬,一点都符合他曾经的学霸人设。

顾晓瞪了他一眼。

宁时一本正经:“隔行如隔山,我没研究过这个。晓晓你若是想知道,我请研究这个的师兄查查。”

符文,这个东西其实有点神秘了,也有点不科学。

最让人熟悉的,是道家里的道家符,许多电视剧中都演过那些符可以降妖伏魔什么的,不过这种都是不可信的。

不不可信吗

以前的宁时和顾晓可以不信,可在他们拥有了那么曲折的经历以后,似乎没底气彻底否决了。

“阿时,你哪个师兄是研究这些东西的”

“他主要也不研究这个,他是学习古文的,研究古文字,他只是对道家符上的图形很感兴趣。”

“噢,那、约个时间,我们讨教一二吧。说不定这个变淡的玉石,跟我们能够回到过去有关呢”

这是个大胆的猜想。

宁时和顾晓一直在寻找让他们回到过去的契机是什么以前他们从未往玉石身上想过。更多的倾向是,一些难以解释的天文异象,例如虫洞之类,例如是在某一刻有什么东西强烈影响了他们身边的磁场,才让他们的灵魂得以产生一段时间的穿越。

但是现在或许还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们身边的磁场,例如这块突然变淡了的玉石。

宁时很快便联系到了那位研究古文的师兄,那位师兄在正巧在海市的一家道观里进行学习。

于是宁时和顾晓约定,这个周末去道观里找师兄一起研究研究。

周末这天,天气不太好。前一天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上山的道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遥遥可见几个道士正拿着铁锨在铲台阶上的雪。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