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人分头行动,调查三皇子的产业,筹备广寒宫的选址装修,最好有现成的青楼接手,改装一下就能用,节省时间。

唐乐乐最重要的是打造新人,就跟现在的经纪人一般,捧红几个新人,借着选花魁,打响名声。

阻击三皇子产业,有段万全去做,四海商盟现在已经在大魏连接出庞大的生意网,各路的关系都打通了,南货北运,利润可观,足足养活了上万员工,每天的流水都极为惊人。

连带着各地的钱庄也渐渐被人接受,很多商人都会在里面存钱,作为资金周转,四海钱庄的银票信誉度渐渐打出来了。

三皇子的产业,除了花香楼,在各地也有庄子商铺什么的,他不会亲自打理,是随国公府世子的姻亲在打理,挂在世子夫人名下,也就是周六的大嫂。

皇子做生意,向来不会有正经买卖,垄断吃独食的较多,靠着各地开的便利,他们就能吃的满嘴流油。

一行人效率很快,不到两天,三皇子的产业分部,已经摆在了唐乐乐的案头,不比文渲的产业少,看的唐乐乐都流口水了,这么多产业,给他都是浪费了,一个个弄倒闭了,划拉到自己手里又能大赚一笔。

她的目光转向一笔垄断财源,从岭南之地收购茶叶,沿路卖给各大茶商,一边压低茶农的收获,一边垄断市场卖高价,简直是在抢钱呀!

每年都会有十几艘大船,从岭南运回茶叶,随国公的人也是个贪心的,沿途征用官府的徭役帮忙卸货,人工费都省了,对待船工更是小气至极,船工们消极怠工,原本半个月的船期,愣是能走一个月。

大掌柜的姓宁,人称宁五爷,还是随国公世子夫人的堂兄,借着三皇子的名头,这些年赚的满盆满钵,人也跟着抖起来了,寻常的地方官儿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他们还得给宁五爷送银子,指望他在三皇子面前美言几句呢。

唐乐乐觉得弄掉了这批货,三皇子肯定得伤筋动骨,足足二三十万两的货,都损失了三皇子得肉疼死!

熬夜研究线路,制定计划,文渲什么时间进来的都不知道。

文渲穿着朝服,还没换下来,特意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指望她夸奖两句,可惜唐乐乐心思没在他身上,摆摆手轰苍蝇似的撵人:“别来闹我,忙着呢!”

文渲不乐意了,话里带着点儿撒娇:“你忙什么呢?都没正眼看我一下,我去衙门两天了,你就不关心我有没有坐稳位置?”

“一个五品的镇抚司而已,你要是这都做不好,趁早回家当你的世子,按照我说的,别小瞧低等衙役,礼贤下士,谦逊大度,加上你的后台,做不稳是你无能!”

唐乐乐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他这算不算混不下去就得回家继承家业那种官二代呀?

现在的段子没少讲这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文渲一颗心被扎的透透的,做得好是应该的,做不好是活该,咋那么没成就感呢?

反正思路也被打断了,唐乐乐干脆放下,安慰文渲那颗受伤的小心脏,第一次独当一面,还是需要鼓励嘀!

“说说吧,想跟我讲什么?”唐乐乐沏了茶,招呼他边喝边聊。

文渲顿时高兴了,张开双臂转个圈,显摆道:“你不觉得我穿官府特威风,特帅气的吗?每个人见了都夸我玉树临风,英姿勃发,少年英才,我都不好意思了!”

唐乐乐眨眨眼:“所以你就是想让我夸你的吗?呵呵,是挺帅的,夸完了,还有事儿吗?”

文渲无奈道:“上次穿武状元服你还给我画张画呢,这次就没奖励的吗?上次那张没画好,每次看了我心里都很遗憾,这次咱重新画个完美的好不好?”

唐乐乐冷笑道:“上次的画怪我的吗?你还好意思提!”

文渲赶紧求饶:“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的错,算我求你,给我重新画一幅好不好?以后我每升一次职位,换一次官服,你就帮我画一张好不好?哎呦,想想满屋子我的画,美得很呐!”

唐乐乐哼哼两声:“你不仅长得美,想的也美,做梦更美,闲的我,一张画我都懒得画,你还想让我画满屋子,脸够大的哈!”

文渲脸色僵硬,嘴角抽搐,顿时泄了气,坐下喝茶,她不想做的事儿,自己真的没办法勉强她,只能有机会慢慢磨她答应了。

“不说我了,说说你忙什么?三皇子吓得不轻,又开始发烧了,吃了几天药不见好,皇上都要让国师帮他做法事了,咱这口气也算出了,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这只是利息,才到哪儿啊?除了不能弄死他,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比让他死了更痛苦,我计划打掉他的钱袋子,没钱想夺皇位,做梦去吧!”

文渲惊讶她的大手笔,也感动她对自己的好,那点儿子郁闷顿时消散了,兴致勃勃道:“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帮忙吗?我办事能力也不差,姑姑尽管吩咐!”

唐乐乐摇摇头:“暂时用不到你,商场的事儿用商场的手段来解决,三皇子做事儿不地道,自寻死路呢,对付他不算太难,只是以前没人去做罢了,我已经有了眉目了,就在这一个月见结果!”

“厉害了我的萱草,一个月就能断了他的财路呀,会不会有风险?”文渲有点儿担心。

唐乐乐托着下巴,思考片刻,道:“风险是有的,不算太大,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博取皇上的喜爱,那次的事儿,皇上还不知道呢,万一三皇子告黑状,咱就被动了,所以你要让皇上觉得愧疚,提拔器重你,百官都会给咱几分面子,圣宠最重要。

上次的事儿禁不住查,你明天进宫,主动跟皇上坦白诉苦,一个字都不提三皇子,直说自己的遭遇,有些事儿做得说不得,懂我的意思了吗?”

文渲神色郑重,“你说的有道理,皇上对朝臣的掌控比咱们想的更厉害,确实不能疏忽,虽然我不想做个佞臣,但是自家伯父,拍马屁就拍马屁吧,就当是尽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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