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文渲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满是无措的盯着她!

唐乐乐自然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突然了,其实她也没想到孩子会来的这么快!

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两人身体都很健康,洞房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除了她来例假,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不落空,有孩子也是应该的!

没有才不正常呢!

唐乐乐看他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忍不住逗逗他,做出委屈的样子,“怎么?难道你不喜欢要孩子的吗?”

“不是,哦,是的……”文渲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冷静一下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当然喜欢了,只是太意外了,你感觉怎么样?

都怪我疏忽大意,这些天你那么忙,可别有什么不好!

我给阿娘写信,让她来照顾你。

咱们两个都不懂,孩子的事儿可不敢马虎!”

说着就要爬起来去写信,满心都是他要做父亲的欢喜,想着自己要做些什么,让他们母子都好!

唐乐乐拽着他,“你忘了夫人此时也怀着孩子呢,算算日子,快要生了呢!

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能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忙活,睡觉啦,大半夜的别闹得人都睡不好!”

文渲一拍额头,重新躺回去,对老爹有了怨气:“你说说,就他那种人,就不陪当爹,几个孩子都没照顾好,老天不开眼,又给他一个孩子,这叫什么事儿呀?

受苦的不还是母亲?早知道就不该管他,任他自生自灭,孤独凄惨的度过余生!”

远在临安的老公爷,打了好几个喷嚏,睡觉都惊醒了,赶紧看看身旁的文夫人!

文夫人觉浅,已经醒了,赶紧起身,问她:“要喝茶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喝一点儿吧,老爷让丫鬟来吧,别着凉了!”

文夫人骨子里恪守着三从四德的那种贤淑守礼,虽然老公爷被她放在手心里疼着,却从不恃宠而骄,对他也是关怀备至!

两人的感情反而越发的好,你关心我,我呵护你,加上肚子里的孩子,都瞧着跟年轻许多,一点儿不像是要当爷爷奶奶的人,羡煞无数人!

“屋子里不冷,好端端的打喷嚏,不知道谁在说我坏话呢!”

老公爷扶着她坐好,腰下塞了大迎枕,让她靠的舒服点儿,伺候她喝了茶!

索性睡不着,帮她按着小腿,缓解浮肿!

他以前不知道,女人怀孩子是如此辛苦,心里更添疼爱,只要能让夫人好一些,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两人索性说起府里的琐事,还有远在边关的儿子媳妇儿,寒冬的夜里,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泛明!

文夫人享受着老伴儿的伺候,心里很是感慨,女人这一生想要的其实不多,只希望孤寂的夜里,能有人陪着说说话,不至于睁着眼睛到天明,那种孤独寂寞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白天忙起来还好,

可夜深人静,那种孤单煎熬,谁受过谁知道。

所以她才会原谅老公爷,她在花样年华就受够了孤枕到天明的滋味儿,不想老了还没个人陪!

结果比她想的好太多,上天又赐给她一个孩子,享受到了两情相悦的爱情滋味,只等一家团圆,此生也就美满了!

唐乐乐那边,难道帮老公爷开脱:“你不是女人,不知道孩子的意义,有了这个孩子,他们才是真的重新开始呢,是好事儿!

你爹他虽然渣,却也不是薄情寡义,狠毒绝情之辈,只能说他爱错了人,也说明方若男的手段高,改过就好。

你看现在,若不是他在府里陪着夫人,打理府里的内外事务,夫人可撑不起整个国公府,不知道心里多难受呢!

府里的二房三房,还不趁机做乱,咱们能安生待在这儿?”

文渲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心拥着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乐乐你的大度善良,宽容明事理,是我所见过最好的女子,皇后都比不上你!”

唐乐乐得意道:“那是自然,不过呢,也是因为不是落在我身上,我自然是宽容大度的,要是搁我身上,你别说找别的女人,就是心里惦记着,我也容不得你,不给你一丝机会!”

文渲赶紧表态:“咱们不一样,从我十二岁跟你关在一起,就被你给套牢了,这辈子都逃不开,任别的女人再美再好,都走不进我的心!”

唐乐乐惊讶道:“哈,你口味可真不同,那时候我瘦的跟豆芽菜似的,还脏兮兮的,你都能喜欢?”

文渲失笑,陷入回忆,满脸温柔:“是脏兮兮的,可洗干净了,黑黝黝的大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我都不知道,事情还能这么办呢,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

不过几天功夫,就把人都给收买了,谁都听你的话,那样聪明坚强的女孩子,怎不让我喜欢?

也就是你那时候太好了,所以再无人能比得上,我才会惦记你那么多年!”

唐乐乐满意了,合着那时候自己就魅力无敌了呀!

“没办法,谁让你家夫人我魅力无敌,无人能挡呢,便宜你了呢!”

说了会儿话,唐乐乐累了,很快睡着了!

文渲却睡意全无,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喜悦之中,索性爬起来,去找顾焕璋显摆——哦,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也不管夜色已深,顾焕璋已经歇下了!

直接去了他的卧室,拽着他起来,“表哥,大喜事儿,乐乐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太兴奋了,睡不住来跟你说说话!”

顾焕璋也忍不住惊喜,不过看不上他显摆的傻样儿,问道:“你有没有给临安去信?找手艺好的稳婆和大夫来?

毕竟医不自医,女子怀孕可是很辛苦的事儿,总要事无巨细地准备好才行!

边关条件艰苦,乐乐想吃什么没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委屈了我妹妹才是!”

文渲脸色马上落了下来:“是啊,怀孩子很辛苦的,可是我母亲也有身孕,怕是来不了,这可怎么办?我都烦死了呢,所以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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