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谭云怒极而笑,那婴儿的诗瑶,为何会出现在天罚山脉?
我不清楚。钟吾威说道。
闻言,谭云猛然看向钟吾龙道:苍古山脉,距离天罚山脉,即便是羽化境一重强者,也要飞行三年之久,那么还是婴儿的诗瑶,是如何出现在天罚山脉的?
钟吾龙神色木讷道:当初,我并不知道妹妹怀上孩子。
妹妹被禁足后,勾结老管家,让老管家把她放了出去。
然后,妹妹把祖传的上品仙器灵舟偷走,驾驭灵舟逃出了家族。
我得知后,便和大长老驾驭另一艘祖传的灵舟追赶。
我妹妹和老管家,一路逃出了苍古山脉后,慌不择路的驾驭灵舟逃命。
就这样,不知不觉逃到了天罚山脉外时,妹妹要临盆,求我放过她。
我假装答应,然而上了妹妹的灵舟后,妹妹已产下了一女婴。
我想要把女婴杀死,老管家极力阻拦,我便和老管家厮杀起来。
我妹妹抱着女婴,逃向了天罚山脉,而我命令大长老,把女婴杀死!
当我把老管家击杀后,大长老把昏迷的妹妹从天罚山脉带了回来。
大长老告诉我,女婴已杀死。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的。
闻言,谭云解除了鸿蒙神瞳,他恶狠狠地用手指了指钟吾龙,怒不可遏道:不管怎么说,诗瑶也是你妹妹亲骨肉,是你的亲外甥女,你怎么忍心派大长老下手!
给我面朝诗瑶跪下!
钟吾龙看着谭云那吃人的目光,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司鸿诗瑶的面前,声泪俱下道:诗瑶,我的外甥女……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大舅!司鸿诗瑶气得娇躯频频发抖,你害得我和娘亲,骨肉分离上百年,我恨不得杀了你!
诗瑶,外公的好外孙女啊!钟吾威流下浑浊的泪水,神色惊慌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大舅,你不能杀他啊!
你给我住口!司鸿诗瑶遏制着心中的杀意,她盯着钟吾威,冷声道:你亲口说,得知我被杀死的消息后,你很高兴。
在你心中,你把我当成你钟吾家族的耻辱,是你心中的小孽种……
司鸿诗瑶气结,翻手间,持剑抵住了钟吾威的颈部,锋利的剑尖刺破了钟吾威的皮肤,一滴血液自伤口中滑落。
别……别……别杀我……钟吾威惊恐而无助。
司鸿诗瑶语气中不含一丝感情,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司鸿诗瑶,和你钟吾家族没有半点关系!
你不是我的外公,现在不是,将来不是,永远都不是!
听清楚没有!
钟吾威战战兢兢道:听清楚了。
现在带我去见我娘亲!司鸿诗瑶冷冰冰的道。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钟吾威话罢,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转身朝钟吾仙殿后方的婉仙阁走去。
司鸿诗瑶跟着钟吾威刚走两步,便蓦然回首,盯着跪在地上的钟吾龙,毋庸置疑道:给我跪在这里三天三夜赎罪,期间你若敢起来,我必杀你!
是是是。钟吾龙吓得魂不守舍的道。
司鸿诗瑶冷冷地扫视数百名长老,道:谁是大长老?
我是。这时看似七旬的钟吾贺,从人群中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当年为何不杀我?司鸿诗瑶询问时,语气有所柔和。
钟吾贺情真意切的如实道:你是无辜的,老夫真的无法下得了手。
少主有令要你死啊!老夫不知所措时,发现一个猎人在山中狩猎,于是,悄悄地把你放在山峦间的狼窝里。
老夫知道你的哭声,引起猎人的注意后,这才带着你母亲离去。
闻言,司鸿诗瑶感激的望着钟吾贺,轻声道:那血凰玉坠为何在我身上?
唉。钟吾贺叹息一声道:老夫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通过血凰玉坠来找到你的母亲后母女团聚,于是,老夫便在小姐昏迷时,把她颈部戴着的血凰玉坠,戴在了你婴儿时的脖子上。
司鸿诗瑶面朝钟吾贺,深深鞠躬道:多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
使不得,使不得啊!钟吾贺急忙道:老夫虽然不愿意让你们母女分离,可当时老夫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那样做了。
司鸿诗瑶点了点螓首,又道:我娘亲知道我的存在吗?
不知道。钟吾贺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钟吾龙,又道:我也想过,把你活着的事告诉小姐,可是,我担心小姐会因思念你而说漏了嘴。
一旦你活着之事,被……被少主和族长得知,他们不仅会杀了我,恐怕也会找到天罚山脉的猎户家里杀了你。
我一直就在想,待哪天族长不再囚禁小姐了,再偷偷告诉小姐,让小姐去寻你。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了。
闻言,司鸿诗瑶又郑重其事的对着钟吾贺,再次道谢过后,才和谭云等人一起跟随钟吾威,来到了婉仙阁外。
婉仙阁的阁门被禁制所笼罩了上百年!
在司鸿圣天心中,他一想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长达上百年中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他的心都在滴血,心如刀绞!
而司鸿诗瑶亦是如此,思念、痛惜、心疼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她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簌簌滴落。
这时,钟吾威打开禁制后,对着紧闭的阁门,轻唤道:婉儿,为父来看你了。
接着,阁内传出一道冷漠的令人发指,却又动听的声音,父亲?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把我关在这里时已经死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被关了一百零五年,而我的父亲,我的大哥,我的家人,我的族人,也已死了一百零五年了。
听后,钟吾威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女儿,为父知道错了,为父这就带你出来……
不待钟吾威话落,阁内突然响起,一道歇斯底里的愤怒女音,别叫我女儿!我没有父亲!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人,害得我和夫君无法相见,又害得我那刚出生的女儿辞世!
你给我走……给我走!